他突然皱着眉放开我,像在找什么。
我就这么一脸懵逼的望着他,有点郁闷。
“我去房间拿一下。”他说着就走。
“哦……”看着他走出去,那感觉,真是莫名其妙的。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把我抱下来:“家里好像没有了。”
我的怒气值要满了,“那你今天就……”
还没说完,何维之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套上了外套还拿了车钥匙,“我出去买,等我会儿啊。”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路走出去,直到关上了门,感叹他还真能悬崖勒马……
最近的超市开车过去单程大概要十五分钟,就算买东西不需要花时间现在出去热车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回来。前一秒说自己现在就要,下一秒就跑了,我真是……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走到楼梯口,胡萝卜正在艰难的“蠕动”上楼梯,我干脆把它抱起来,走到房间坐在床中间抱着猫倒背《莫生气》。
揉着揉着胡萝卜的脸,不禁感叹:脸真大啊……
怎么会有脸这么大的猫啊,才洗完澡的时候明明是锥子脸,吹干毛一膨就立马变成了南瓜脸。
就在我抱着胡萝卜左揉右揉上揉下揉前揉后揉揉到它都睡着开始打呼了,何维之才回来,带着一身凉气。
“我回来啦。”他走进来,“我还说你去哪儿了呢。”
我回头看一眼他,一言不发转回来继续偷偷捏胡萝卜的尾巴。
“怎么了?”他爬上床,“生气啦?”
“没有。”我看也不看他。
“明明就是生气了嘛。”他揉揉我脑袋。
我把他手挪开,“别碰我。”
“为什么?”他坐到我身后。
我回头:“你有aids吗?”
“啊?”他被我问得有些懵。
“我真的怀疑你……”
“没有!”他赶紧否认。
“啊啊啊烦死了你!”我不想理他,抱着猫倒头就睡。
“生气啦?”他厚着脸皮凑过来。
“你已经被卸载我的记仇小本本上了。”
“那怎么办呀?”他说,“我的名字只能出现在心动小本本上。”
“没办法,你放弃吧。”我气鼓鼓地说。
他轻手轻脚把胡萝卜抱走,放到门外垫子上,轻轻关上门回来。我闭上眼装睡不理他。
“这是为了保护你啊,笨蛋。”他揉揉我的头。
我拽开他的手,“你很烦,我不想跟你说话。”
“那咱们不说话,靠眼神?”
“不想看到你。”我闭着眼说。
“就这么生气啊?”
我都要爆炸了,坐起来:“你真的很奇怪!”
“哪里?”他也坐起来,一脸无辜。
朝他看,却不经意看到数量惊人的成人安全用品放在窗边小柜子上。
“你每次买那么多干嘛呀?”我问,“真的超级奇怪!”
他回头看了一眼,憋着笑说:“以防万一啊。”
“什么万一?”
“万一没有了。”
我特无语,“原来是这个万一……”
他小心地抱住我:“还有怕你万一有小宝宝了呢?”
“我都说……”我突然被自己的话噎死了,看着他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话题。
“你愿意,我不愿意你冒风险啊。”他抱着我玩儿我手指,“今天是我的错,没提前准备,还让你等这么久。”
“而且是你提起来的。”我委屈地说。
“对不起啊。”他摸摸我的头,“让你不开心了。”
“你真的特像个疯子,每次都是一大堆一大堆买,用得完吗你!”
“你怎么知道我用不完?”
“我都没怎么在家,你怎么用的啊你说?”
“你最近不是闲一点了嘛。”
“算了吧,不闲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我继续抱怨,“你就不怕过期吗?”
“不会的。”他说,“而且总比没有要好吧?”
“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坚持啊?”我问。
在一起八年,他每次都很小心,不管多么激情燃烧,不管在哪里、什么情况都一定要有安全措施,这种临时出去买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之前出去旅游就有过两次。八年来从没有过一次意外,连意外的倾向都会被立马掐断,简直可以称为“兢兢业业”。
说是保护,但有时候会感到他的刻意,发现没安全措施的那种紧张感,太过强烈,自己都难以抑制住。
“真的是为了保护你。”他温柔地说。
“那我们以后如果结婚了呢?”我问,“如果我们想要一个……”
“我们商量好再说吧,做好一切准备迎接他的到来了,再做下一步准备。”
“你这和生孩子要提前一年跟公司申请排队有什么区别?”
“你想啊。”他抓着我的手,“如果今天我们没有,如果你怀孕了,那你接下来毕业怎么办?”
“我……”
“工作怎么办?”他继续说,“你想一工作就生孩子吗?还是在实验室待到孩子出生?”
我无力反驳,他说的确实都有道理。
“还有,你每天需要碰到那么多试剂,在我们不知道你怀孕的时候,会不会存在伤还孩子的成分呢?”他轻声细语。
“也是……”我低头说。
“如果咱们想要一个孩子,也可以找个安全舒适的环境,让你也轻松些,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他轻声说,“如果你现在想,我可以答应你。反正现在就算你不工作,我养你和孩子是绰绰有余的,但你现在想放弃工作回家花那么长时间孕育一个宝宝吗?”
我摇摇头,“哎呀我没说我想生孩子,我就是觉得你每次都这么紧张有点怪怪的。”
“哪里?”何维之反问。
“不知道,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我回头看着他:“像是后果多严重一样。”
他摸摸我的头:“后果是很严重啊,你的事情在我这里都是最重要的。”
我转身抱住他,“算了,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不生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啊,错的也不是你。”
“我给你买了草莓蛋糕,吃吗?”
我立马精神了,“真的呀?”
“对啊,猜到你要吃。”
“可是我刷过牙了。”我有点为难。
“那我给你放冰箱?”
“别别别,我要吃!”我赶紧说。
他把脸凑过来,指指。我靠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他才开心地下床去给我拿蛋糕。
靠在他怀中吃蛋糕,反正无事可干,干脆听了几首歌。
吃完最后一点,何维之抽张纸递给我:“吃完了吗?”
我把空盘子递给他:“嗯。”
他接过去把盘子一放,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我等好久了。”
我笑着戳戳他的脸:“我故意吃这么慢的,看你能忍多久。”
“你逗我?”他凑近问。
“对啊。”我笑着说。
“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笑着吻上来,一只手轻轻掌着我脑袋,另一只不安分的小手又开始乱摸。我抱着他的头,闭着眼认他处置。
白天晴了,所以晚上的月格外圆,星星也异常明亮,在窗外小树桠的间隙里闪闪发光。窗框上都是一层薄薄的雪,偶尔能听到外面刮风的声音。家里是不同的暖,是只有那么一点……热!
……
“我们去把婚结了吧?”黑暗里何维之抱着我说。
“为什么啊?”我问。
“你都跟我一直住了八年多了,我总得给你个名分吧?”
“你是皇帝吗?”
“以后出去可以理直气壮说成博士是我老婆。”
“你现在也可以说啊,我不会反驳的。”
“你还想这样跟我住几年呀?”
“明明是你跟我住好么!”
“好奇,我跟你住。”何维之好声好气,“你什么时候把我收了啊?”
“你现在工作不忙啦?”
“还好,你的事情都能抽得出时间来。”
“我觉得结不结婚没区别啊。”我说。
何维之轻笑,“那刚才我那一长段关于孩子的理论?”
“你那意思不是不结婚吗?”
“我是说咱们可以先结婚,孩子的事你想要了我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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