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俩人应该不会做内鬼，但人心难测，谁又敢保证人会不变心呢！”
“刘桑，这俩人上次就被审查过，这次又被审查，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我敢发誓，俩人中的其中一人一定是内鬼。”南造雅子冷声说道。
“陈美娟什么意思？”刘长川把问题转向其他。
“我怀疑这俩人，就是因为陈美娟提供的线索，她不敢得罪有靠山的人，所以让我拿主意。”
“雅子小姐，不是她让你拿主意，这事应该是李群的授意，他们特工总部不想无缘无故得罪人。”刘长川张口祸水东引。
“我不是傻子，用不着你提醒，内鬼必须找到，特工总部的特工正在跟踪俩人的家属，但效果不大。所以我准备回本部跟前辈商议此事，最好让司令官阁下拿主意。”
明白了。刘长川什么人啊！立刻知道南造雅子要做什么？私下处理掉俩人，比如“喝酒不开车”。
当然，也有可能私下悄悄上重刑，然后在向外宣传俩人发生意外，死球了。
够狠够毒，够无耻。
南造雅子走后，刘长川跟陈美娟碰了个头，意思就是你办事我放心，监督就算了，我还得回去睡觉。
……
第二天中午，山城军统总部。
戴老板面色阴沉的看着毛成递给他的电文，电文是“铁丝网”小组发来的情报。
“铁丝网”把保安司令部调查之事说了一遍，意思很明确，日本人已经锁定了目标，俩人，一个叫王志，另一人是娶了日本妻子的丁二山，两天之内，日本人必有动作，让总部评估。
“老板，这俩有没有我们的人？”毛成在一旁询问。
戴老板苦笑一声：“有，而且俩人都是，一个是第五战区军事情报处策反的爱国者，另一个是二厅的人。”
“这下不好办了。”毛成张着嘴，有些为难说道。
“哼，有什么不好办，谁的价值大就留谁呗。”戴老板冷飕飕回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二选一？”毛成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
戴老板斜看了毛成一眼并没说话，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毛成也不敢打扰，在一旁静候命令。
“我会跟国防部二厅招呼一声，让他们的情报员王志尽可能撤离，你记住，今晚给林悦目小组发一封电报，就说王志很重要，让她在能力范围之内加以保护，懂吗？”戴老板放下文件，抬头吩咐。
“是老板，我明白了。”毛成赶紧称是。
他知道戴老板已经做了择决，保护丁二山，放弃价值并不高的王志。
还真是价值越高，活下来的概率就越大，潜伏特工就不是人干的活。毛成有点小佩服“铁丝网”，那家伙净干些让老板厌恶的事，但那又怎样？
用处大，价值也大，能搞来很多其他潜伏人员弄不来的绝密情报，戴老板在厌恶，也得哄着，给钱给资源，而且还不问他的情报来源，
“铁丝网”算是活明白了，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如何生存。
……
晚上8点，刘长川照常在保安司令部值班，包括美惠子在内，几人聚在一起喝大酒。
酒菜当然不用他们花钱，司令部后勤安排的明明白白，紧怕惹怒他们这些大太君。
刘长川饮了一小口酒，笑着问美惠子：“你算没算这个月宪兵队那边倒腾监狱囚犯，咱们调查小组能分多少钱？”
唰的一下，桥本志饿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美惠子，不知道还以为他要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