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1)

咦咦咦?没反应?

好!可以!够矜持!

还想再问个姓名,结果背后突然多出了个人,一把搂住我未来的老婆,面无表情道:“尚恩,吃饭了。”

哇靠!极品!上乘!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毫无了解的段亦然所联想到的两个词。

然而,认识她之后,我还是只有两个词送给她:变态,垃圾。

就在心里把她们两个人按在床上疼爱了一千遍的时候,她们却早已不在了。

再次见到她们是在一年之后了。

那场变故,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看到新闻报纸上那血淋淋的照片时,我难过得想轻生,被朋友拉去一醉解千愁,我抱着空瓶子,抽噎道:“老婆……我的老婆她手没啦!我的天哪!哇!”我放声大哭了一整晚。

后来用了一年的时间刚刚想抽离出来,我却再次遇见了那只叫程尚恩的兔子。

哭着喊着去追段亦然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过马路的时候差点没被车撞死!

他奶奶个腿!我心惊胆战地跟了她一路,换来的却是“其实玩残疾人也挺刺激的”这种下j_ia_n话。

如果可以,我真想上去狠狠抽她两巴掌。

那个恨啊我的天!!

但一凑近,一看到她那脆弱无助的小样儿,我的心肝肠胃肺就通通痒了一遍。

真想对她说,别哭别哭,被你小姐姐我干一顿保证你通体舒泰,没毛病!

然而化作阳光下的小天使让她来找我,也不来找!!

却又在走廊上听见她追着段亦然跑。

妈的!给脸还不要脸是吧!撞晕你丫的先办了再说。

她没晕,而是一晃眼,被带到了德国……

派人查了半天,等到婚姻登记之后才知道她是被段亦然拐去了德国。

这个段亦然啊,是段家的唯一嫡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段家家大业大,段大老板也是出了名的风流成xi_ng,外面小三、私生子那是满娱乐头条的跑。

刚巧近两年我们家跟她们家有了些生意往来,所以去德国留学的时候,通名报姓她也对我客气了不少。

我又是个交际小达人,几顿酒陪下来,在“学姐学姐”的喊着,这万年冰山也该对我融化了些吧。

果真,放松警惕后便酒后吐真言。

她醉的不省人事靠在我怀里,不多话的她其实心思更多,这次全吐了个一干二净,然而多半是跟我老婆有关的(虽然法定上,她俩才是一对)。

“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晃着酒杯,道:“你喜欢她吗?”

“不知道……”

突然她一把揪住我的毛衣,恶狠狠道:“我就是很想上她,从第一眼见到她,我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上她!恨不得把她绑在我床头,每一秒都不放过!为此我曾经甚至失控过。可渐渐的上多了,我却觉得,好像渴望了点别的什么,说不清,就是感觉那个东西无论我怎么样都得不到。我也无所谓过,但一旦那个孩子想要跑或者露出厌恶的表情,那渴望的感觉就会强烈的快要逼着我窒息。”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道:“你是不是想要爱情啊?”

她迷茫地看了我一眼,“什么?”

哈!这个人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根本是家庭教育有问题,就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我的兔子带来幸福?

我猜对了,我的兔子她直到人生的最后一秒都没

有幸福过。

每天晚上,我就端着酒杯靠在自家窗台边,看着对面厕所里的尚恩扶着洗手池在那吐血吐的直抖。

我不是没暗示过她跑,可兔子就是兔子,本xi_ng懦弱,不堪一击!

我当时都快对她说:“跑吧,跑了之后有我李家给你罩着,还怕个屁!”

戒指扔了在捡回来,还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这下得了,害了这个病,我一口喝得见底,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憔悴了,到看到段亦然的那一刻我又觉得自己简直算得上是容光焕发。

二楼昏暗ch_ao湿的小房间里,她一个人搂着骨灰坛坐在角落,头抵着墙,脸被头发遮住,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我踩的木板吱吱作响,虽然我已经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了,然后又是小心翼翼地喊她“学姐”。

她动了动,但也只是将弓起的腿往回缩了缩,抱着骨灰坛的手勒的更紧了些而已。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死前不珍惜,现在后悔个鬼。

如果尚恩是我的,我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不饿她,不锁她,因为她是人不是畜生。

我走过去弯下腰将一枚可以让无数女人尖叫的钻戒放在面前的地板上,道:“这是你给她最后的束缚,还给你。”

她一愣,渐渐抬起头,露出了整张脸,泪痕斑斑,带着扭曲,“是你?”

我正了正x_io_ng前的白花,“你不好奇为什么整整四年了你家里人才突然派人查你吗?对,没错是我,拔掉尚恩氧气罩的人也是我,她是躺在我怀里离开的,笑着。”

我撒了一个逞能的慌,尚恩没笑,她好像笑不出来了。

我以为这个女人会发狂,会站起来将我劈头盖脸得一顿往死里打,可她没有,甚至因为急迫,她几乎是抱着骨灰坛爬过来的,一把拽住我的裤子道:“她有没有说什么?啊?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直蹿上来,我知道同情这样一个败类、杀人凶手简直就是犯j_ia_n,可直观的感受根本不可能忽视,我可怜她但也不可能原谅她,蹲下身捧住她瘦削苍白的脸,我靠在她耳边道:“谢谢你……”

【完结】

第31章番外短篇——段亦然

“尚恩!”

再次醒来,我一下惊慌失措地坐起。

yi-n冷的地下室除了排风扇的噪音就剩下我剧烈的喘息。

紧紧搂住怀里人,害怕她再次离开。

坛子里的她现在虽然安安静静的,可就在刚才,她却一个劲地在我面前哭泣着,说要走了。

我在梦里极尽温柔得甚至乞求,放下姿态去哄她。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我不断靠上前想要拥抱那个瘦弱的孩子。

“我什么都改了,真的,你回来好不好?”

对面的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用那种绝望的灰色眼神望着我。

我有些急切道:“可你是我的妻子啊!你不能离开我!要我给你跪下吗?只要你不离开我!”

然而无论我怎么碰触,那个人永远都远远的隔了段距离,眼角红红的,不断重复着:“我还有爸爸、姐姐。”

“我还有爸爸、姐姐。”

“还有爸爸、姐姐。”

……

随即像一张纸扭曲着被烈火燃烧殆尽。

我一下跪在地上,对着白茫茫的远方,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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