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
由于衙役一早来府上找夏澄,并透露夏澄和一桩杀人案有关系。
衙役走后,府上一直人心惶惶。
梨落更是急得团团转:“侯爷从未夜不归宿过,还遇上了杀人案,侯爷不会也遇到危险了吧?”
凌雪卿眉梢微挑,案子的始作俑者就是小狐狸,小狐狸哪里会有危险。
只是官府盯上了小狐狸,小狐狸有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小狐狸心有城府,不会无的放矢,肯定对后续有所谋划。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凌雪卿纵然对自家小狐狸充满自信,仍难免忧心忡忡。
此刻他已经用缩骨功恢复了女子的样貌体格,浸湿的被褥床单,也卷吧卷吧,让林津拿去焚烧销毁了。
为了维持自己高冷的形象,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梦里的疯狂和不可描述!
正胡思乱想着,若小狐狸的计划出了纰漏被抓,他该如何劫狱,带走小狐狸双宿双飞。
夏澄便被衙役给送了回来。
“太过分了,本侯还没等到我的烤鸭!”夏澄瘪嘴不悦的扫视着两个衙役。
“请本侯去京兆府的是你们,把本侯赶出来的也是你们,本侯在你们眼里,就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两个衙役生无可恋的仰头望天,这个问题夏澄一路上碎碎念了不下八遍。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夏澄的抱怨很合理。
而且没有像寻常世家子弟一样,冲着他们发脾气,仗着身份吆五喝六的欺压他们。
于是还安慰夏澄几句。
可后来……
罢了,说多了都是泪。
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平阳小侯爷这么难缠唠叨!
“侯爷,你终于回来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梨落一眼望见夏澄,急急迎上去。
两个衙役也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即从夏澄身边闪开,凑到梨落面前。
“让姑娘担心了,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打算赶紧说完经过,直接离开,免去再和夏澄对线的麻烦。
只是两人一激动,把夏澄去花楼,和花楼女子缠绵一夜,七次的事也说了出来。
“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两人唏嘘,甚至还有点小羡慕。
然而很快,俩人便发现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
眼前的丫鬟脸颊微红,这很正常,女子听了男人那方面的事儿,确实会羞涩。
可她神情又带着焦急,手忙脚乱的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这时,一道清泠的声音传来。
嗓音里仿佛含了冰雪,令人闻之发怵。
“侯爷一夜未归,连个口信都不传,本夫人原还担心侯爷的安危,现在看来,是本夫人想多了。”
“花楼里小妖精的滋味,是不是更香更甜更软啊?侯爷被小妖精勾得都不愿意回家了。”
两个衙役抬头,便见一位云鬓松挽,气质高雅出尘的女子,缓步走来。
缃色衣衫的裙摆随之翩跹绽开,精致潋滟的凤眸顾盼生辉。
可视线却越过两个衙役,直直的看着他们背后的夏澄。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咯噔’一声:糟!
他们忘乎所以,把侯爷家的后院给点着了!
“咳咳咳,夫人别生气,侯爷只是不小心,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侯爷,这我就要批评你了,家里有夫人这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居然还舍得不着家!”
“啊,我们还要回衙门当差,就不多留了,侯爷、夫人,告辞!”
两个衙役搅乱浑水,生怕夏澄后院的火,也烧到他们身上,脚底抹油的开溜。
夏澄望着他们仓皇的背影,表情核善:“两位官差大哥,名字似乎是叫燕尤和丁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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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尤和丁荣齐齐一僵,紧接着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侯爷没话要对本夫人说吗?”凌雪卿走到夏澄面前,在她身上嗅了嗅。
虽然知道小狐狸有隐疾,不会被花楼女子占了便宜,小狐狸呆在花楼里,无非是利用花楼女子,做不在场证明。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得检查一遍。
索性,除了小狐狸衣服上沾了些甜腻的胭脂味,身上的气味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有属于小狐狸的味道~
夏澄小心翼翼打量着凌雪卿,发现凌雪卿除了盯着她的眼神凶悍,活像是在看被圈定的猎物,让她心里有点发毛外。
并没有气病、气到毒发的迹象。
夫人身体无恙就好……
夏澄暗暗松了口气,硬着头皮笑道:“本侯需要解释什么?”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夫人误会她,疏远她。
解释,才是多此一举。
“花楼开门迎四方来客,本侯光顾,有哪里不对吗?”
凌雪卿额上青筋直跳,小狐狸要气死他不成!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小狐狸不解释告饶哄着他,他会翻脸。
可小狐狸故意不多说的意思,不正是要将他推远吗?
若他真由着性子,那他和小狐狸的关系,才是真正要降到冰点,难以挽回。
他难得动心,欢喜一个人,想得到一个人,好不容易决定主动一次。
怎么能允许还没开始就结束呢!
凌雪卿深吸一口气,又上前一步,欺身到夏澄面前,几乎紧贴着她,丝毫不给夏澄逃避的机会。
“腿长在侯爷身上,侯爷想去哪,我自然拦不住,只是有些不甘心呐。”
“分明是我先来的,侯爷打算何时让我品尝一下,一夜嗯……七次是什么滋味?”
湿热的气息熏烫着耳垂,夏澄下意识敏感的颤抖了一下。
凝睇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面,夏澄喉头滚动:要命,夫人还说花楼里的女子是小妖精,分明最像妖精的人是他!
她是个女人都快顶不住了,她要真是个男人,绝对直接扑倒。
可她的目的不是这个啊!
当事人现在非常后悔。
她怎么就没给新药减量,弄出她七次的传言了!
呜呜呜,这下好了,起反效果了。
夫人不仅没生气远离她,反而对她虎视眈眈,好像她是块肉,想把她给扒光吞掉!
她守住自己性别的秘密,似乎变得更加困难了。
夫人的傲娇呢?
为什么突然变主动了。
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