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邬文化被曲肠节绊住脚步,行云见苏汉惊试探回来便向他询问收获如何!
苏汉惊闻言一阵沉吟,盯着行云的双眼淡道:
“的确没有修习过修行功法!”
这时刘彦昌凑上前来,皱眉道:
“此人当真是当年的力士星?难道,三百余位正神之中,只有截教门徒是假的不成?”
苏汉惊停顿片刻又接着道:
“不过,此人以凡夫之躯竟能一眼看出我的本体,我在洪荒修行几万年,还没见过哪个凡人有这样的本事!”
行云看了也一眼沉思之中的成绾醉,见他没有说话,反而是那梅山二兄弟走上前来解释道:
“我与七弟之前也曾听闻兄长提起过,当年的邬文化也是有着一眼看穿人的本事的!”
除了已经失去联系的杨戬与袁洪,如今行云能够联系上的参与过一次封神的就只有眼前这二人,况且那无形战意是从围剿他们的天兵体内发现,邬文化又与他们有间接的关联,行云此时倒很想听听他们的意见,当即询问道:
“不知二位将军此次可试探出什么来吗?”
金大升回道:
“他对当年之事颇为了解,我以往事诈他,被他当场拆穿...”
行云闻言不禁陷入沉思。
“莫非,此人真的是如假包换的封神旧将?难道之前的假余华,假四象都是巧合?”
想到此处,行云又看向刘彦昌,迟疑的自语道:
“难道,只有镇守华山和仙都玉府的天兵是昊天为了有意掩盖某些目的而特意伪造的?这样一来,真正的线索或许只藏在三圣母与沉香身上...”
听到行云提及自己妻儿刘彦昌身上也是一震,还未及他说些什么,却听杨显又补充道:
“但我以冷眼看他,倒有些当年不该有的机敏,若说他是,总有七分相像,若说不是,也有三分疑窦!”
行云闻言,精神一振,当即道:
“噢?愿闻其详!”
那杨显沉吟一番,解释道:
“当年虽然不知道为何殷商突然变得残暴不仁,但也终究还算正统,当时甘愿为殷商而战的多是至忠的良将,就算我等左道众人也只为一个义字,那截教众仙更是只为同门情义,而如今这邬文化,提及兄长毫无当年情分,反倒如阐教门人一般,多番讥讽我等异类出身!”
助纣为虐这件事情本就留有争议,至于殷纣暴行也是当年朝堂之事,行云等人乃为化外,若只说当年两教相争倒也确如杨显所说,阐教一门也的确少了许多人情味儿。
行云闻言,不禁来了兴致,随即对他们两兄弟问道:
“截教当年是为了同门之谊出山沾染因果之毋庸置疑,可是据在下所知,梅山七圣并不是截教门下,却如何甘受阐教屠戮也要下山相助呢?”
当年武王伐纣,按理来说本该势如破竹,却依然有那么多忠臣良将甚至左道仙人肯出手相助,倘若商纣真的那般昏庸无道,又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人为之安心赴死?
行云在那世里便对此事有着诸多疑问,如今金、杨二人就在眼前,不禁提问出来,却见那金大升与杨显对视一眼,低声道:
“当年之事,我们都是听从大哥吩咐,我等一身修为也都是大哥倾囊相授,至于为何非要下山封神,我等却从来没有问过!”
行云闻言,惊讶不已,当即问道:
“这么说,袁洪将军对一次封神似乎早有准备,才提前传授你们修行法术,为的就是赶在封神杀劫出手相助?”
那杨显何等心智,当即醒悟过来,也是惊声讶道:
“如此说,大哥一定是因为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才神秘失踪的?”
行云皱眉沉思道:
“我因追查盘古大神的死因牵扯出封神榜被篡改,如今与之相关的真君与袁将军接连失踪,我才到梅山,昊天就想杀人灭口,看来这昊天上帝与大神真凶也必然脱不开关系了!”
行云停顿片刻,又疑惑起来,自语道:
“可是他如果已经联手,这世间谁还能是敌手,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弄些个假的神将来掩人耳目呢?”
说罢,他便望向一直未曾说话的成绾醉,只见他此时也往这边走来,却沉声道:
“当年之事,可以从别处所知,至于那份机敏也可后天造就,只是心性突然转变其中必有缘故,只是对方体内是否真的没有别家功法,若想诚心隐藏,却也难以辨别!”
成绾醉不说没把握之事,行云口中的大局天机,他没有封神剧本的气运加持此时还看不大清楚,便绝口不提此事,反倒认真分析其邬文化的真假!
若想知道昊天与凶手之间究竟掩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先查清楚假天将还有那无形战意的事情,如今想要坐实成绾醉假天将在为昊天收集什么东西的猜想就只有找到更多的证据作为线索才行。
这一点成绾醉在想,行云也在想,替换封神绝非易事,欲盖弥彰也更有隐情,他们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就说明其手中拥有更为强大的底牌,如果一切猜想都是真的,却是不得不防...
此时苏汉惊听到成绾醉的分析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正要说与行云却突然听闻前方大堂人马之中一番呼喊。
随后便见曲肠节不知经历了什么,幽光暗淡几个闪烁间退回到行云怀中,却是被那邬文化伤到了根本,行云便就大惊,虽然早就知道这邬文化专门对付左道法术,却也不承想到连女娲宫的先天至宝都被他所伤。
此时常白两堂已经有不少人马被其掀翻出去,那排朳木仙凡不论,只要肉身被其上倒刺刮上一点便会立时化作肉泥,行云唯恐受到不必要的损伤,连忙祭出多子剑又以敲响印天钟混淆视听。
只见他闪至常行雨跟前吩咐道:
“你先带大堂人马随苏兄先走,我留下会会他!”
那常行雨如何肯留他一人与之相斗,当即红着脸愤道:
“行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虽修行不济,却也不至于撇下堂营弟马先跑,大不了与他拼命便是!”
说罢,这常行雨嗔怒再起,就要冲上去与之拼命,却被行云拦住急道:
“你留下也无用,反倒白白折损堂营兵马,我早有探他一探的心思,你快离开!”
常行雨将雁息枪舞的作响,沉声道:
“那我陪你一起,我倒要看看瞧不起咱们异类的到底有什么本事!”
此时那邬文化似乎察觉行云这里的异样,排朳木一扫而过带起数道罡风,行云慌忙运转八九玄功才带着常行雨躲过一击,又从堂单之中扯出令旗喝道:
“快走!我自有脱身之法,这是命令!”
常行雨闻言还要辩驳却是苏汉惊突然闪至将之掳走,大笑道:
“哈哈!你家弟马是要单独探他一探,你留在此处倒不方便,跟我走吧!”
常行雨突然被人制住,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这苏汉惊是堂营里教主一级的客卿,便将嗔恨激出要伤苏汉惊,却被对方一道灵符封住心窍,只听他怪笑道:
“这份嗔戾我倒喜欢,我知你忠心,也懂你心境,然而你想为你家弟马出力便先要保全性命日后才有出头之机!”
那常行雨起初还挣扎着不肯就范,只见那道灵符一亮,他那心里暴涨开来的嗔戾顿时缩回金丹之中再也不能起出什么波澜,反倒鼻间瞌睡虫起,眼睛一翻却是昏睡过去。
苏汉惊将之夹在肋下嗤笑道:
“勇气可嘉,内敛不足,就你家弟马手下就你们这点心腹,此时耗尽,岂不中了敌人奸计?”
说罢,化作一抹流光携着双花成绾醉先去了,其余的马家人马也被碧音黄莲鼓上橙芒锁住一齐揽走,倒是省下不少排朳木下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