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齐宴欣喜若狂,刚起身又坐下,他片刻也不舍离开,直接扬声朝外面喊。
林娇娇一醒,房里乌泱泱涌进一大波人,香凝去厨房传膳,林娇娇这样的状态产婆也一直没走,听闻她醒来,又赶来仔细替林娇娇检查了一番伤口,看样子恢复的不错,等大夫把完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后,齐宴这才松了一口气。
香凝很快端了月子里吃的滋补膳食过来,齐宴坐在床沿,想要亲自喂林娇娇,却被她劝住。
“你这几日肯定没有好好用膳,我先自己吃着,你也去用点。”
齐宴还想说什么,林娇娇又撒娇道:“我一个人吃不下,你陪我一起。”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齐宴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有些饿了。
将肚子填饱,林娇娇着急见儿子,展红玉忙吩咐了下去。
趁着儿子还未抱过来的空档,林娇娇问齐宴:“儿子还好吗?”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担心的,提前了一个月产子,按照她自己的算法只有三十六周,虽然按照现代医学来讲,三十七周就算是足月,但这整整提前了一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影响。
齐宴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自己也只看了一眼确定儿子身体健全就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林娇娇身上,只能说:“很好,长得很像你。”
展红玉抱着襁褓一进门,林娇娇的视线就黏在了上面,那晚她意识不清都没能看清楚儿子的样子。
齐宴也有些紧张,妻子醒了,他初为人父的那种悸动感又冒了出来,想伸手去接,被展红玉嫌弃的躲开。
“你先去洗洗,瞧瞧你现在什么样子,没得吓到我宝贝孙子。”
他身上还穿着往日的衣服,胡子也没刮干净,面『色』憔悴,这么一瞧确实有些吓人了。
不舍地看了林娇娇与儿子一眼,然后飞快地出了门。
“娘,给我抱抱吧。”林娇娇迫切的想要看到儿子。
香凝忙垫高了枕头,扶着林娇娇靠上去,展红玉这才将外孙子稳稳地放到她怀里,自己端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笑着看。
望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林娇娇的心跟化了似的,柔软的不成样子。
想要伸手去触碰他柔嫩的脸颊,又怕把握不好力度,不小心伤了他。
“这孩子眼睛像你,鼻子和嘴巴倒是像他爹多一些。”展红玉笑着说:“这是捡着好处长呢!”
初生婴儿红彤彤皱巴巴的样子,在第二日拉了胎便之后,便褪了下去,模样大变,可爱的紧。
在林娇娇身旁守了三日,一直提着心倒是不觉得又多累,心情骤然松懈下来,那种久违的疲累之感席卷而来,身子泡进热水里,舒服的想睡觉,却又兴奋到睡不着。
沐浴结束后,又仔仔细细收拾干净脸面,换上布料柔软的衣服,匆匆往房间跑去。
刚出生的婴儿睁开眼的时间不多,恰巧齐宴进门之时便赶上了,展红玉瞧他这着急地模样,起身让了位置。
齐宴凑过去,第二次见他的儿子,记忆中小猴子似的模样已经不见,醒来了也不哭闹,许是有些饿了,将下嘴唇吸进嘴里不停的吮。
林娇娇瞧着有些好笑,伸了根手指想要将儿子下唇理出来,手刚一凑近,小家伙像是感受到了温度,嘴巴追着就来了。
『乳』母到了,展红玉这才过来,小心的将小孙子抱起,瞧见夫妻二人那不舍的样子,道“吃完了再给你们送过来。”
这边林娇娇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听闻消息的其他几人松了口气。
苏寻欢和穆寒川正在暗室里审问林翰生,季瑶瑶原本想跟来的,被穆寒川关在了家里,他怕季瑶瑶到时候一激动,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暗室里门窗紧闭着,只有高墙之上一副小窗透着光。
林翰生被捆着双手吊在头顶,脚尖刚好能触到地面,又站不实,这种姿势最为磨人,全身的重量都靠一双手吊着,双脚想要触地就只能不停的往下扯。
林翰生就这样被吊了三天,没给一口水喝,不止手痛脚痛,连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又渴又饿,心里还害怕。
“说说吧,谁让你来的?”苏寻欢端了张凳子,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面问道。
没有人知道,对于打断他好事的这个罪魁祸首,苏寻欢恨不得捅死他。
林翰生闭口不答,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秦骋,给他好吃的,好喝的,爹娘死后就没人对他那么好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卖秦骋的。
“不说是吧。”苏寻欢指了指旁边的穆寒川:“你看见他没?他这人,最喜欢折磨你这种不老实的。”
穆寒川难得地配合,拇指一弹将手中的匕首弹出鞘一截,光可鉴人的刀刃在昏暗的室内幽幽散着光。
林翰生咽了咽口水将冲到嘴巴的话又咽下去,他觉得自己此刻非常的有义气。
苏寻欢也不恼,冲着林翰生笑了笑:“前些日子,我倒是听人说曾经的三王爷有个审问人的方法,非常的有趣。想知道吗?”
林翰生浑身抖了一抖,将头偏向一旁。
苏寻欢继续道:“用牛皮泡过盐水,反复的捶打,做成鞭子,再在上面镶上两寸长的刀刃,那刀刃得磨的尖尖的,抽上一鞭子那就是几十条口子,再浇上盐水,一直抽,直到你招为止,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林翰生惊恐的摇头,他虽然过过苦日子,但这种皮肉之苦还是不曾受过的。
“是我自己,我自己想推林娇娇的!她害死我爹娘,害的我无家可归,自己却锦衣玉食,我想要报复她,她该死,她是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