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你什么意思?想打温情牌,感化我?”洛小夕见我无可奈何的模样,挑着眉得意地问道。
“不。”我慢慢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她,“我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毕竟你还年轻,看着你就这样成为别人的棋子,毁了一辈子,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余依,少废话,我不会被你盎惑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洛小夕看着我,眸里都是警惕的暗光。
“我当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家了。”我笑了下。
“余依,你可别怪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你有你的美好梦,我也想要我的黄金屋,要怪就只能怪你挤破头要嫁进这豪门里了,想要荣华富贵,那当然就要付出得更多的了。”路小夕忽然搞怪地笑了声,厚颜无耻地说道。
我看着她,这个女人的无耻与良知已经下贱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
“洛小夕,你需要钱吗?很多很多的钱。”我极力竭制住了负面情绪,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钱?”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一时拿捏不准我说这话的意思,眯着眼睛看着我。
“现在鲁卫国正在外面到处找你,据我所知,你已经欠了他五千万了,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我笑了下,“如果你愿意配合我,这个问题我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洛小夕愣了下,警惕地望着我的手机,阴阴一笑:“余依,不要来套话了,想录音做证据然后交给吴向珍把我赶出去么,那对不起,我不会那么傻的,而且我还要告诉你,我是一定会替许越哥哥生个儿子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
我将手机的录音调给她看:“看到没有,我并没有录音,现在吴向珍被你吃得死死的,并不会听我的话,你心里比我还要明白的。”
洛小夕沉吟着没有说话。
“你真以为替许越生了个儿子后吴向珍就能给到你想要的一切吗?不要太天真了,先且不说你能不能生出儿子来,就是生出来了,吴向珍也不可能给到你更多的东西,在许氏家族里,她除了是许越的亲妈外,再无任何地位,她最多给点钱而已,你能过得了许悍天那关么?”
“那老家伙很快就要归西了,怕什么呢。”洛小夕无耻地开口。
天,我快要崩溃了!
她竟然如此咒许悍天!
“洛小夕,许氏家族能成为a城首富,百年不倒,这其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变故,你凭什么认为你能任意妄为?反过来,如果你配合我,我能给到你的钱绝不会比吴向珍给的少,而你也不需要如此处心积虑的。”我隐忍住愤怒,极具诱,惑力地说道。
可洛小夕看着我笑:
“余依,告诉你,我现在只想做许太太怎么办?至于钱嘛,固然是好的,可哪有做许太太那么划算呢,如果我能给许越哥哥生个儿子,你想想呀,将来许氏家族所有的钱都是我儿子的,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儿子做的,那才叫过瘾呢,因此,不要用你的那点钱来诱,惑我了,你就等着将来我变成许太太后,再施舍点给你吧。”她边说边得意的笑出声来。
我握紧了拳头,只是叹了口气:“真是悲哀,无知,看来这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呀。”
正在此时,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朝外面走去。
“姐姐,不送哟,希望你能早日想通后早点离婚,还有,我要告诉你,不要认为你掌握了我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就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吧,鲁卫国现在都不敢找我麻烦了,更别说别人敢怎么样了。”
说完她在我身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耳根动了下,唇角浮起抹讥笑。
“少奶奶,许总怎么样了?”我刚走到楼下,冷啡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满脸的焦急。
“没办法,他又被医生注射了镇痛剂,你明天去调查下那个司机是什么人,显然这一切都是洛小夕早就安排好了的。”我冷静地说道。
“草,这该死的洛小夕,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当初许总支助她时,那时的她是多可怜呀,看上去也是挺乖巧听话的,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冷啡握紧了拳头,十分的气愤。
我沉吟着:“别急,她背后一定有人,利用了她的弱点,咱们一定要沉得住气。”说完后问道:“约翰霍金教授带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后面车子里。”冷啡答。
“好,你让他先等等,许越的头疼病肯定有问题,约翰霍金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原因来,现在总算等到这个机会了,绝不能错失,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替许越看完病,这事拖得越久对他的身体越不好。”我脑海里浮现出许越痛苦苍白的脸认真吩咐道。
“嗯。”冷啡点点头,“这可恶的女人,我上去将她直接打晕算了。”
说完就要往医院里面冲。
“冷啡,不要冲动。”我及时叫住了他:“洛小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隐藏的人,现在不能打草惊蛇。”
冷啡一听只得站住了,苦笑着:“我还真是的,一急之下就忘了正事,看来还是历练不够。”
我笑:“别说是你,我都快被这个洛小夕给气成神经病了。”
“哎,少奶奶,真是辛苦您了。”冷啡闻言叹了口气,“我想许总清醒后一定会更加爱您的。”
是么?我眸光阴了下,没有说话。
失忆后的许越对我的伤害,已将我心底的那道伤疤揭开了无数次,我心底里仅剩的那点温存正在被他带给我的千年极冰摧毁着,如果真查不出原因来,他那样对我,我
“少奶奶,现在洛小夕在病房里,我们不方便进去,她也不会让约翰教授进去检查的,看来我们必须要想个办法把她给引走才行。”冷啡皱着眉,有些焦虑,“真的很想上去一拳将她打晕了给扔到楼下来。”
我安慰着:“别急,洛小夕一定不会这么老实地呆在病房里的,她肯定要出去交待自己完成任务的情况,我们先等等,这样吧,冷啡,我与你分头行动,你在楼上监视着她,她对你不太熟悉,不会注意到你的,我呢,就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只要她一出去,我就会把约翰霍金送到病房里来的。”
“好。”冷啡想了下后点头答应了,转身朝楼上走去。
我走出去找到冷啡开来的车,上去与约翰霍金打过招呼后,就坐在车厢里注视着医院大门口。
我刚刚走后,洛小夕一定认定我是离开了,昨晚我的表现够怂的,她现在肯定认为我对她已经无可奈何了,在对我放心后,她的警惕必定要放松。
我决定守株待兔。
夜越来越深沉,整个夜空如被一幕淡青色的黑布遮挡住,我的眼皮开始打架起来。
凌晨二点多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下。
我立即点开一看,是冷啡发过来的信息:少奶奶,洛小夕已经出来了。
果然,我坐直了身子。
一会儿后。
昏暗的路灯下,洛小夕拎着手提包鬼鬼崇崇地走了出来。
我眼睛盯着她,直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医院门口,这才推醒了正在打磕睡的约翰霍金,带着他朝病房里走去。
“约翰教授,请您这次一定要查到我丈夫头疼痛的原因。”我将约翰霍金交给冷啡后,满情希望地央求道。
“许太太,放心,我会尽力的。”约翰霍金认真对我点了点头。
“嗯,谢谢了。”我双手合什感谢后,掉头就要走。
“少奶奶,您要去哪里?”冷啡及时叫住了我。
“我想去看看洛小夕究竟去了哪里?她这么晚跑出去,一定不会有好事的,正好跟踪下。”
“少奶奶,这个事情就交给我吧,您一个女人半夜出去太不安全了,您只要在这里陪着约翰教授就行。”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大步转身走了出去。
我想想也有理,就返身回到了病床前。
约翰霍金开始打开带过来的药箱,对许越做起检查来。
一会儿后,我看到他用鼻子不停地吸着,心不免提了起来,“约翰教授,有查到什么问题吗?”
“很奇怪,许先生身上有股特别奇异的气味。”他眉头锁得紧紧的。
我一听,心咯噔了下。
“那您能知道是什么气味吗?”
他却摇了摇头,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退后了好几步,认真看着他做检查。
他先熟练的给许越做了个全身检查后再抽取许越的静脉血,又剪了他头上的一摄头发,甚至连他的指甲也剪下来一大块,然后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在他从病房到卫生间里不停地来回走了好几个回合后,他终于站了起来,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好了,可以了。”
我眼前一亮:“那约翰教授,有查到原因吗?”
他鼻子吸了下后,摇摇头笑:“许太太,哪有这么快呢,这一切都要经过检验后才能确认,结果没出来之前是不好说的,我已经抽取了所有化验样品,马上就要将这些样品送回美国去检查,气体容易挥化殆尽,要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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