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忙大步流星地迎过去,站在白燕妮的面前,踱着步子绕着她转了一圈,在白燕妮的身仔细打量了一番,呵呵一笑,伸出拇指,由衷地赞叹道:“嫂子,你穿这一身警服,实在是太漂亮了。”
“叶县长可真会说话哟!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白燕妮被我看得有些心慌意乱,娇羞地一笑,脸变得红艳艳的,愈发的俏丽动人。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这尤.物大概是陵台县最能勾起男人犯罪欲.望的女警察了吧,挺好的一身警服,到了她身,简直成了制服诱.惑,也不知安排她到刑警队工作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沉吟间,我的目光落在白燕妮的右手,见那只白皙柔嫩的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白色塑料袋,笑着问道:“嫂子去买菜了?”
白燕妮莞尔一笑,甜丝丝地道:“是啊,县局斜对面的巷子里,新开了一家小型菜市场,菜价很便宜的,这回买菜倒是方便多了哟!”
我笑了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前这位娇俏迷人的警花,打趣地道:“嫂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刑警队的工作我还真不陌生,外面听着威风,可实际辛苦着呢,以后要是有了大案子,恐怕要加班加点的干活,昼夜都捞不到休息,到那时你可惨了,说不定会哭天抹泪地来找我换工作。”
白燕妮吐了下俏皮的舌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柔声哀求道:“要真有那么一天,还请叶县长大慈大悲,帮小女子脱离苦海哟!”
我微笑着摆手道:“嫂子,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肯教我太极剑法,没准我会考虑考虑。”
白燕妮咬着嘴唇,吃吃地笑了起来,随后极有风情地乜了我一眼,甜腻腻地道:“叶县长想学,我当然会教,怕县长大人吃不了那个苦头哟!”
我见她笑的模样实在招人喜欢,不禁心一荡,抱着肩膀,微微摇头道:“那不可能,你个妇道人家都能吃得了苦,我个男子汉哪里会不成。”
白燕妮抿嘴一笑道:“叶县长,你这可是大男子主义了,瞧不起我们女人哟!”
我哈哈一笑,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嫂子这张小嘴可真厉害,倒会给人扣帽子。”
白燕妮见旁边有商贩推着车子过来,忙拉了我的衣袖,两人往道边站了站,让过车子,她松了手,柔着声道:“叶县长,不要在外面吃了,我今儿买了肉馅,晚包饺子。”
我‘喔!’了一声,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吃不如饺子嘛,那我今晚要大饱口福了,尝尝嫂子的手艺。”
白燕妮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做出请的姿势,我伸出手来,不由分说,从她手里夺过白色的塑料袋,走在前头,两人先后拐进巷子,白燕妮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走了几米远后,继续搭讪道:“叶县长,业堂下午给您打过电话了吧?”
我点了点头,叹着气道:“一点小事,感谢了十几分钟,业堂什么都好,是太客气了。”
白燕妮莞尔一笑,柔着声道:“感谢是应该的,叶县长,我们业堂的口才不好,不会表达,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肯定是‘叶县长,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辜负您的关心和期望’。”
我听她学得似模似样,也禁不住呵呵一笑,轻声调侃道:“业堂嘴巴是笨了点,不像嫂子,巧舌如簧,嘴巴像抹了蜜,把人哄得晕乎乎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白燕妮咬着嘴唇,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举起右臂,作势在我的后背轻轻擂了一下,我如有感应,恰巧此时转过头来,她心里一慌,那只白皙如玉的小拳头倏然松开,如兰花般轻灵地绽放,五指挥出,拂了拂我的外套,甜丝丝地道:“叶县长,衣服挂了灰,回去我给您洗洗。”
我笑着摆了摆手,微微摇头道:“嫂子,不必麻烦了,到家里不用把我当县长了,咱们是邻居。”
白燕妮刚想说话,却听到前面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她顿时慌了手脚,赶忙跑到头里,抢先进了院子,我跟过去时,却见她已经从钟业堂母亲的怀里抢过孩子,急急地进了西厢房。
钟业堂的母亲手里拿着一个空奶瓶,见了我,急惶惶地迎过来,满面笑容地道:“叶县长,您回来啦。”
我停下脚步,把手里的塑料袋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大娘你好,有空到我那边坐坐,喝杯茶,这是嫂子买回来的菜。”
钟业堂的母亲吓了一跳,接过塑料袋,扭头冲着西厢房里喊:“妮子,你也太不懂事了,哪能让叶县长拿菜,他的手多金贵啊,那可是掌大印的手,全县五十万人民的幸福指数,全在他手里掐着呢。”
我暗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家子人倒只有钟业堂的嘴巴笨了些,看钟母的架势,那也不是一般的会说话。
白燕妮正在给孩子喂奶,不好意思出门,只好坐在床边,甜丝丝地喊道:“妈,你别乱讲话,县里哪有那么多人口啊。”
钟母讪讪地笑了笑,不去理会白燕妮,而是对着我大献殷勤道:“叶县长,进屋来坐一会儿吧,你可是我家的大贵人啊,我老太婆子可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我笑着摆了摆手,轻声地道:“大娘,你别客气,我和业堂感情好,像兄弟一样,您老别拿我当外人,以后大家当一家人相处。”
钟母感动地连连点头,非要拉着我进屋,我忙推说还有事情,她才松了手,笑眯眯地望着我回到正房,这才转过身子,进了屋子,将塑料袋放到桌子,拿着奶瓶走到白燕妮身边,皱着眉头道:“妮子,奶嘴被孩子咬坏了,下次换个好点的,奶粉的质量也不好,乐乐好像不喜欢那个味道。”
白燕妮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轻轻把他放到小床,换了衣服,和钟母一起忙碌起来。
我回到屋子里,挂了衣服,站在窗边吸了支烟,捧了一本书,低头看了起来,半个小时后,钟业堂的母亲端来热气腾腾的饺子,又端了几样开胃小菜,小心翼翼地摆在饭桌,站在旁边,笑呵呵地道:“叶县长,本想叫您过去吃饭,妮子说了,怕孩子太闹,吵到您,她让我给您端过来了。”
我洗了手,挽起袖口,摸起筷子后,叹息着道:“大娘,给你们添麻烦了。”
钟母赶忙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能给您这么大的领导端茶倒水,那是我们小老百姓的福气哩。”
我皱了皱眉,笑着谦让道:“大娘,过来坐,一起吃吧。”
钟母忙推辞一番,笑眯眯地走了出去,直到我吃过饭,她才过来收拾了碗筷,又端了盘水果,站在茶几对面的沙发,呐呐的道:“叶县长,我能看看您的手相吗?”
我微微一笑,觉得这老太太有意思,笑着把钟母让到沙发,伸出左手来,钟母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手,只眯着眼睛瞧了几眼,吃惊地抬起头来,压低声音道:“叶县长,可了不得,您这事业线太长了,都通到南海去了。”
我刚刚吃了口梨子,还没咽下去,听到这句话,险些呛到,咳咳地咳嗽半晌,才笑着点头道:“大娘,借您吉言,我以后要是当了大官,一定把业堂带,让他也住进去。”
钟母讪讪地笑了笑,坐在我对面的沙发,煞有介事地道:“那真是太好了,观音菩萨保佑啊,叶县长,以前我给业堂看过手相,他前半生命运坎坷,三十岁的时候犯小人,把我愁得都睡不着觉,五月节那天夜里,忽然梦到一条金龙从业堂的身边经过,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儿子要遇到贵人了,很快要转运了,当时和他们两口子叨咕,全都不信,说我搞封建迷信,现在一看,这可不是应验了吗?业堂要不是遇到您,哪有今天啊,还不被那个性林的欺负死啊。”
我听他讲的有趣,笑呵呵地削了个苹果递过去,钟母忙接过来,眉开眼笑地道:“叶县长给的苹果,那一定得吃,吃了延年益寿哩。”
我笑着说道:“大娘,您说得太夸张了。”
钟母却连连摆手道:“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您可能不知道,自打昨晚搬进来,我觉得这血压都降了不少,精神头也以前好多了,这是院子里有贵人啊,百病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