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1)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颜司卓靠在沙发里,“我必须保证你时时刻刻在我眼皮子底下,直到这件事解决。”

王晋苦笑一下,“我知道你的好心,可是你这样,我会有点困扰。”

“困扰啥,”颜司卓说,“一天三顿饭我给你准备好,下午茶你尽管吩咐我去买,外卖都能给你省出一大笔开销。”

“加上中午提醒你休息,晚上忙完了再送你回家,”他得瑟道,“哪个保姆能做到我这伺候人的程度,你去人才市场走一圈就知道我有多千金难换。”

王晋轻笑道,“你是承认自己伺候我,给我当保姆吗。”

他倒了杯柠檬水给颜司卓,“我记得,你不是特别反感这种说法。以前我要这么挤兑你,你早就翻脸了。”

“今时不同往日,”颜司卓往嘴里喂一片薯片,“现在你是我的人,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王晋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我这人,眼界是高,从小就不低,”颜司卓继续,“我愿意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你以为为什么,还不是我有责任感,有使命感。你又不是财神爷,但我还是会不离不弃,有没有感受到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你谈个恋爱,还谈出使命感了,”王晋故作惊叹,“那我真得谢谢你,谢谢您眼光比头顶还高却还看得上我。受宠若惊。”

“不用这么客套,”颜司卓勾唇,“只是以后,在床上能主动为我脱光就够了。”

王晋眯起眼睛,“流氓。”

“彼此彼此,”颜司卓含笑,“英雄不问出路。”

王晋摇摇头,“假正经遇上真流氓,”他捏了把颜司卓的下巴,声音轻佻,“注定会吃瘪。”

“天不生淑男,万古如长夜,”颜司卓眉毛一弯,握住王晋的手,牵在指间吻了一下,眼中邪魅的情意,“人的潜能是需要开发的。不然你永远不知道,最适合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哦?”王晋不示弱地接道,“你倒是很清楚。”

颜司卓眼神一热,搂着他的肩把人往x_io_ng前一拽,唇齿呼出热丝,“只清楚你的。”

王晋稍稍抬起眼皮,“我办公室有摄像头。”

“你不是老板吗,”颜司卓一只手探进他的衬衣,“关不关都行,我主要怕你脸皮薄。”

王晋一把扣住他游走在腰腹的手,压低声音,“其实只是在你面前,比较薄。”

“为什么,因为我独特。”

“不,因为。。”他另一只手暗暗向颜司卓身下探去,下一秒,趁他不注意,一把握住他的命根,用力攥了一下。

“不装得薄一点儿,你就无法无天了。”

颜司卓疼得低嘶一声,目光瞬间又怨又绽放出光,“你找死是不是。”

“刚才谁说要伺候我的,”王晋一本正经道,“果然小屁孩儿的话,就是不可信。”

颜司卓扬起嘴角,王晋一边勾引他一边拿他自己说过的话埋汰自己时,他只觉得热血不断上涌。

颜司卓的瞳孔被烧得现红。恨不得现在就干死他,干得他除了求饶再说不出一个字。

王晋无比清晰地接受到他满腔y_u望sh_e击过来的信号,满意地直起身。

不能在床上压制颜司卓,过过嘴瘾也差不多了,人还是得知足。

其实他自己明白,他在颜司卓面前的脸皮薄,不是装出来的。实在是这个年轻人每次行事,都太冲动太强悍太让人猝不及防。他过去应付过的种种形形色色,都抵不过颜司卓随便一个吻,来得使他心跳加速。

他好久没有过心跳加速的感觉。纵然是喜欢

顾青裴的时候,他也没有过。现在看来,他对顾青裴,应该是同道中人的欣赏多过身心本能的爱慕。

反观颜司卓,他不欣赏他,不敬佩他,放在大马路上,连正眼都不会多给一下。

不是说他看不上颜司卓,而是他的以往的爱情观念,接受不了比自己强悍的男人。他总觉得,在爱情里,他才是保护对方的人,他是依靠,是顶梁柱,是可以替对方扛下所有风雨的存在。

这种立场和自我界定,不仅是源于内心深处大男子主义的作祟,更多的,是他把责任和安全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当颜司卓一次次帮助他脱离危机,一次次照顾他关心他,甚至说出“伺候你是我的责任”这句时,他真正感到了震撼。

从来只有他想过为别人负责,第一次有人告诉他,愿意为自己负责。

王晋想,他对颜司卓的动心,似乎不在外貌,不在能力,不在学识,不在任何表面人人可观的条件。颜司卓潜移默化走进他的心里,是因为给了他真正需要的,同时任何人再也给不了的东西。

那种东西,大概叫依赖,也许又叫任xi_ng。

和颜司卓在一起,王晋常常觉得大脑非常轻松。这是从前任何一段关系所没有的。甚至于一开始他非常抵触的,颜司卓的强硬不讲理,渐渐地,他好像也习惯了。

不仅仅是习惯,以至现在,他每每看见颜司卓张扬放肆的眼神,那股y_u将他完全占有的烈火,烧得他心坎冒烟,蠢蠢y_u动。

他发现,自己似乎,其实是喜欢这种表达方式的。

王晋回了神,脸色淡定如常。这些当然不能让颜司卓知道,他不能让这臭小子老是骑在他头上。

“说说吧,”王晋坐回椅子,钢笔敲了敲桌面,“你有办法,查出华楚背后是谁在搞鬼吗。”

颜司卓情绪还没冷静,此时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把手机丢给他,

“一年前在望角门那座大楼坠亡的,华楚前执行董事,李扬云,”颜司卓同时从包里翻出pad,调出资料,

“死亡原因,全身粉碎xi_ng挫伤,当场呼吸停止。没有仇家追杀,也没有近人恩怨,因此排除谋杀。”

王晋蹙眉,“这些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不堪压力,才选择自尽。”

“那你觉得,他的压力来自于几个方面。”

“主要应该是股东员工的讨伐,”王晋思考道,“除了这个,也许还有高利贷的逼迫,比如他们知道真相后,强硬要求尽快交出大楼。双重夹击,以至于。。”

“还有一个原因。”颜司卓说,“他的妻子。”

王晋一愣,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那时候,他正在和大楼原房产商的女儿交往,不知道你指的妻子,是。。”

“就是她没错,”颜司卓举起pad,屏幕里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秋微,前荣鼎证券总经理,15年七月同李扬云完婚,16年中诞下一女。”

“16年中旬。。”王晋说,“李扬云自杀是在九月,就是说那时候,他们的女儿刚出生不久。”

“没错,”颜司卓说,“李扬云东窗事发,人财双亡,不仅华楚直接接受警方问话,关门大吉;最重要的影响,是他的岳父受到波及,荣鼎股票一夜跌停,证券交易所乱作一团,没过多久便分崩离析。”

“仅仅是李扬云的丑闻?”

“当然不,”颜司卓说,“其实荣鼎早些年就已被业内爆出暗箱操作股价,先给股民制造前程似锦的假象,在投入的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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