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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旁正敬完酒的姚敬也容光焕发走了过来：“哎呀，热闹得很，都在啊。”
厉鹏程直接拉了个椅子过来让姚敬坐下：“姚老师这次的投资可算是大获成功了。”
姚敬中气十足地呵呵笑：“哎，剧本不错，再加上有小秦过来帮忙，我就是运气好。”
他扭过身指了指旁边一心想开溜的叶青：“呐，这小姑娘刚来找我的时候，我一开始还不想同意呢，你说是不是运气好？哈哈……”
秦奉鹿：“……”
叶青心如止水。
这是秦奉鹿杀青吗？这特么就是给她叶青上坟！
她被秦奉鹿按着不能走，只能装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听秦奉鹿、姚敬和厉鹏程的谈话。
这特么哪里是谈话，这分明就是三方会审！
“对了叶青，我记得当时小秦才刚回国啊，和腾辉也没什么联系，”厉鹏程摸着下巴回忆，问道，“他和小江是怎认识的？”
叶青连给厉鹏程扎小人的心都有了。
她现在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秦奉鹿火辣辣的目光，跑又跑不了，说又没法说，骑虎难下。
“是这样，我刚成立工作室不久，吩咐苗晋去看看有没有符合我们发展方向的艺人，他推荐说江一白还不错，就接触了一下。”秦奉鹿淡笑着回答。
叶青一惊，赶忙抬头看秦奉鹿。
他的眼神玩味，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里带着酒气，像是藏了一把钩子要把叶青的秘密都一点点地勾出来那样，手里的酒倒是一直都没有停过。
厉鹏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倒是，这个小江虽然之前属于网剧流量，但说起来这一批新人里，还真没几个和他一样敬业又演技拔尖的。不过腾辉还真是心黑，要不是之前爆出来那些拍摄时的作为，真不知道小江能不能撑得住。”
姚敬也紧跟着开腔：“腾辉这几年发展了不少同类型的艺人，大都被压榨得不像样，江一白现在说是要解约，闹下来之后也怕是没几个经纪公司敢签他了。”
言语中都不乏对江一白有些惋惜。
这也是叶青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小丑》马上就要拍完，粗略地估算一下价值，那份对赌协议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解约事项她也已经开始着手处理。
只是江一白的退路就显得尤为艰难。
且不说《小丑》的收益已经答应了秦奉鹿悉数奉上，就算是秦奉鹿不要这个钱，也不够江一白自己开工作室的。
腾辉背景深厚，得罪过的艺人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出路，这才是叶青请求秦奉鹿考察江一白的最主要原因。
“小秦啊……”厉鹏程喟叹着摇头，“虽然你和小江是这个情况，但是他现在的路可是很难走，就看你们能坚持多久咯……”
秦奉鹿再拿刀刃一般的眼神去剐叶青，叶青头已经低得快钻到桌子下面了。
这个厉鹏程……当初她就不该摊上这么个八卦的大嘴巴！
“我们这边倒有一些比较适合的角色。”秦奉鹿突然开口，“他资质不错。”
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让人摸不清楚他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的工作室真签了他，那可基本上算是跟腾辉较上劲了，我还是劝你要三思啊。”厉鹏程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两个人感情再好也不能当饭吃。”
秦奉鹿：“……嗯，明白。”
他语气波澜不惊，可拦住叶青的手上却使了使劲儿，这一下把叶青捏得生疼。
呜……厉鹏程我求求你闭嘴吧好吗？
是饭菜不香还是酒不醇厚？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而且他们还在商讨收购冲云，两家公司合同一签，强强联合的实力可是不能小看的。”姚敬也摇晃着酒杯拍了拍秦奉鹿的肩。
秦奉鹿只是笑笑：“我会多注意的。今天杀青宴，我们不谈这些，我敬二位。”
说完秦奉鹿就向厉鹏程姚敬两人举杯，几人觥筹交错起来，叶青在旁边打开自己的保温杯想要喝些之前带来的红茶。
刚一打开就闻到浓浓的木瓜牛奶味……
好吧，一晚上自爆加扎心，齐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