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一边念叨着陈倩冷漠无情,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出去。
陈鸿刚走,刘晔霖就气的不行。
这就是为什么陈倩不愿意让陈鸿多留一会儿的原因。
她觉得陈鸿要是再继续留在这不走,说不定刘晔霖会直接冲出来,然后把陈鸿揍一顿。
“这就是你的家人!这也太荒唐了吧!”
陈倩苦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自己都习惯了。”
“你们是一家人,但是他们只知道利用你!”
“这也没什么不好。好歹他们还知道利用我,换句话说,如果他们都不愿意利用我了,那我岂不是一点价值都没有?”
“我还是赶紧带你走吧!”
“不行,姑妈都发话了,我又不能拒绝。”
“为什么不能拒绝?难道你真要帮她做事?”
“我没有其他选择。”
沈苑现在已经按照陈鸿的要求做了一瓶药。
这药只是按照陈鸿要去做的,但效果不怎么样,和他想要的还差很远。
不过她觉得陈鸿肯定也不会自己亲自试药,只能用在人身上,等他发现药性不对的时候,还不知道过了多久,而且她也并非没给自己留余地。
“林大哥,这药是我做的,不过我不确定做得成功不成功。我是按照之前的古方做的,成分都没问题,只是用量我实在拿不准。但是毕竟要做得无色无味,不能被别人发现,甚至吸进去之后都能中毒……这真的太难了。”
林泉对这些一窍不用,听她说了这么多也不是很明白。
“那这和寨主要的东西一样吗?”
“我只能说差不多,但不一定完全一样。我这边也没办法试药,所以只能先给寨主,让寨主看看吧。”
“行,那我就把这个转交给寨主。”
“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一定要转告寨主,先让寨主知情。不然万一他什么都不知道,等真用药的时候发现效果不大好,可能就以为我故意给他使绊子了。”
“不会的。咱们寨主是个明白人,他肯定也能理解你。”
“但愿如此吧。能不能继续留在这,大概就看我这一瓶药是不是能成功二楼……如果没成功,别说留在这,怕是我这条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你又不是没见过寨主,怎么还这么说呢?对了,寨主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寨主需要你做一些……嗯,比较特殊的药。”
林泉说起来也犹犹豫豫的,而且耳根子都红了。
光是看林泉的反应,沈苑也能猜出个大概。
“不是吧?你说的是那种药?”
两个人都没直接表明,不过也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这大概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林泉尴尬地点头:“对,就是那种药。”
“这药去外面买就好了,怎么还非得找我单独做?”
“寨主想要的是那种做完之后能一击即中的药。”
林泉说完了这话更尴尬了,甚至都要把头埋进地里。
“啊?寨主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我就只是精通医术,但我又不是什么神仙,可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再厉害的药也不可能做到一击必中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寨主说他之前听人提起过有这种药,所以才让你做的的。他希望你能把那个药复刻出来……”
“那他给你药方了吗?”
“没有。”
“没有药方我怎么复刻?这不是开玩笑吗?”
沈苑多少有点无语。
不过她又怕林泉误会,解释道:“不是说我不想帮寨主,是这事儿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如果有一个药方,我照着药方兴许是能复刻出来,可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吗?这让我怎么做?”
“我觉得你先研究研究。咱们都知道这不太可能,寨主心里应该也有数。到时候你就说你已经尽力了,但是没能达到效果,那也不是你的问题。”
“可要是真的这样,寨主会不会彻底不信任我啊?”沈苑担心地说,“我还想留在寨子里呢,要是因为这件事没做好,寨主把我赶出去怎么办?那我可就没办法上山见我的干女儿了。”
“我明白。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在寨主面前帮你说话的。寨主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肯定能理解。”
林泉倒是一个被陈鸿收服得很好的人,林泉总是能帮陈鸿说话,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药到底是给谁用的。
“寨主除了跟你说这个,还有没有说别的?比如这药要用在谁的身上?”
“这倒没有。这都是寨主的事,咱们不要多过问,照做就是了。”
“虽然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用药的人的身体情况和体型我应该也要有所了解,这才叫对症下药。”沈苑叹气道,“不过算了,我也不想去见寨主认识的人,知道这些也不好,还是什么都知道能活得更长久。”
沈苑其实是想知道陈鸿到底打算把这药给谁用。
但她想来想去又怕万一陈鸿说要带她去见那个人可怎么办?
她现在不能进宫,而且她和陈鸿的圈子有一部分也是重合的,一旦陈鸿带她进宫,她的身份都得被曝光,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实际上陈鸿这药倒不是用在宫里的人,这是周海找他要的。
周海现在为了能得到珈蓝国的帮助,已经决定用一点特殊方式搞定菱南。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他实在很不利,菱南的身边一直有蓝易航保护,即便是他姐姐也很难从内部突破。
正因如此,他才只能想到这一招。
陈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种药,又或者只是周海随便说的,不过他现在既然你已经有一个能用的手下,他也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对沈苑的能力摸个底。
如果这药真的做出来,那就是意外惊喜,做不出来他也不觉得诧异。
“如果我真和菱南有什么,你该不会吃醋吧?”周海懒懒地问。
“当然不会。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哪儿有心情天天吃醋?如果什么都吃醋,那索性什么都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