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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醋劲大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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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课罢,乔芝没有起身离席,她正欲提起笔写几个字,垂头忽见腰间香囊不翼而飞。

凝神想了想,最后一次见香囊还在的时候是从竹丛离开之时。

女子贴身私物不能任其流落在外,乔芝当即去了丫鬟们等待处,命连香在她去过之处仔细找一找。

得知主子香囊丢了,连香一路搜寻边边角角,却一无所获。怕漏了哪处,还来回又找了一遍。

乔芝听连香说寻了两遍都没找到,与她确认道“净房附近那一条路有好生看看吗花丛里、草里。”

“回少夫人,奴婢都找了,没有。”连香知道此事不好,又主动道,“夫人,奴婢再去找找,您莫急。”

乔芝心知若这样还找不到,极有可能就是被人捡去了。那附近常有人走过,她发现的也较晚,也不知是谁捡了去。

不过再找找总归是好的,她对连香点了点头道,“那就辛苦连香再去找找。”

裴锦玥看乔芝有心事一般从外回来,凑上去关怀道“嫂嫂,怎么了”

“小事,无碍,丢了个香囊,可能被人捡走了。”乔芝想着,也不知是谁,捡了香囊却不询问归还。

裴锦玥点点头,没放在心上。毕竟今日郑家人多眼杂。有人捡了好看的香囊私下留着用也并不稀奇。

从外面同兄长说完话的魏苧儿自外走进,不着痕迹瞟了乔芝一眼,心中暗自期待被说服的魏仲澜能好好利用那个香囊,给乔芝同裴世子之间埋个不信任的祸患。

连香存了心又四处寻找香囊,这一回她不仅找了乔芝走过的路,就连没去过之处也找了一番,可直到学堂放了课,仍是连香囊的影子也没见着。

主仆二人只好放弃此事,先同裴锦玥等回府。

乔芝回到扶风榭,进了屋内看见裴承赫面前摆了一方小木箱,正摆弄着里面的物件。她扬声唤道“世子。”

裴承赫抬起头,顺手拉下箱盖,将木箱给合上了,“回来了,今日感觉如何”

乔芝走上前,将自己的堂记递给他看,回道“极好,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好。郑大学士府办了这般诚挚、专为女子设的学堂,真是一件大善事。”

“是不错。”裴承赫翻看着乔芝的堂记,见她字迹工整、写得认真,不由得扬起唇角露了几分笑意。

看完后,他将册子合上轻放到一旁,双手按着箱子问乔芝“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一尊黑漆描金绘松竹的乌木方箱,乔芝左右看了看,见这个箱子还有些大,于是猜测道“是世子新得的玩赏玉器”

“非也,再猜。”裴承赫摇了摇头,“是给你的。”

给她的乔芝见箱子这个大小,确实像是放了一尊摆件的,试探道“给我的玩赏玉器”

裴承赫神秘一笑,将箱子转了个方向面朝着乔芝,“打开看看。”

他这般神神秘秘的,引得乔芝生了几分好奇之心,双手端着盖子缓缓打开了来。

开盖后,内里放置的物件一一展露出来。

小中大的紫毫兔毛宣笔、名墨徽墨、几方各式刻纹的端砚,还有各式精美的笔架、玉雕镇纸,琳琅满目摆置在箱中。

“若你此时尚在闺中,今日就是第一日入族学。锦玥她们当初第一日去大学士府时,母亲就每人送了一套文房四宝。别人都有的,我夫人也必须有。”裴承赫讲明送她这箱物件的缘由。

乔芝取了一支只听过没见过的紫毫在手中赏着,捏着笔用笔尖在手背上拂了拂,由心而发的笑容含着几分纯真,仿佛回到了极易满足的年少时期。

裴承赫总是能换着法子让她感受到被关怀、被偏宠。

她想起今日听到的魏家姑娘说的话,当时她就没放在心上。此时回想起来,就算裴承赫从前说过要休了她,如今他又巴巴地对她这么好,这不是更令人觉得裴承赫此人有趣得很么。

乔芝不仅不介意,还笑出了声来。

裴承赫本来见乔芝笑得清甜,正跟着一起开心,忽然见她清浅的笑变成了趣笑,茫然问道“想到何事了”

乔芝自然不能告诉他实情,只低头笑着,夸了他一句“想到世子为人幽默风趣。”

幽默风趣

整整两日,裴承赫脑子里都环绕着这四个字。

此时在练武院,他拉弯了弓停滞了半晌,又松了弓弦,看向一旁的燕来,问他道“你觉得我幽默风趣吗”

燕来心中一紧,又来这已经是世子爷问的第四还是第五次了,难道是对他之前的答案不满意吗

回想前几次针对这个问题他说的或肯定或否定的答复,燕来决定换个思路,“在外人看,世子爷定是威猛霸气的。但是少夫人与您情深甚笃,自然与旁人不同。所以少夫人觉得世子幽默风趣,小的觉得有它意可解。”

裴承赫不住地点头,拍了拍燕来的肩道“说得好。”

原来如此裴承赫美滋滋地想着,所以芝芝说他幽默风趣,其实是心里对他有情吧

正好过几日有京中近来最热闹的牡丹盛会,届时他就携芝芝好生玩一玩。

正常的牡丹盛放其实在五月,四月的牡丹盛会源于大昭寺,是以暖室催生出众多牡丹珍稀名品,供达官显贵齐聚赏玩。

牡丹盛会上,人们烧香祈福、赏花吃斋、举办诗会、斗茶斗画,很是精彩纷呈。所以每年四月,大昭寺定额的到场请帖都非常的炙手可热。

裴家自然是不会缺这封请帖的。

到了要去往大昭寺参加牡丹盛会这日,乔芝与裴承赫一早在房里起了争执。

源头并非什么大事,而是乔芝今日的穿戴选择。

裴承赫拉着乔芝的衣袖,“芝芝,你就穿那套流光烟纱襦裙可好既出去游玩,为何不打扮得华美些莫非你是觉得衣裳不好看”

乔芝摆头道“牡丹盛会,人一定很多。襦裙好看但太过招摇,身上这身得体低调,不会引得注目。”

“出去玩儿,不正是要鲜亮些才好”裴承赫想想又说,“每年牡丹盛会,女眷们都会穿得花枝招展,因为还要在发髻上簪一朵牡丹花,若衣着太素了便压不住牡丹华贵。”

乔芝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疑道“真的”

春雨知道世子说的没错,于是也跟着劝乔芝道“少夫人,世子说的没错呢。您等下瞧瞧,大夫人、五姑娘她们定也都是华服美裳。”

在外交际,要讲究融入众生。既然大家都是盛装打扮,乔芝就也不好素净了,顺从地将衣裳换了,穿上了之前裴承赫领她去织女阁买的那身极华丽的襦裙。

因着襦裙流光溢彩,百蝶寻花的刺绣也是缤纷精致,所以乔芝选了一条淡淡嫩青绿的披帛,既能压住华丽色彩固有的轻薄,也添了一分生机盎然,使全身整体灵动了起来。

发髻也从简单朴素的单螺髻改梳了灵动的双环望仙髻,配有珠贝小冠,发髻环上各掐了两朵金钿。

打扮妥当后,乔芝自小室中走出来,丫鬟们顿时被惊艳得睁圆了眼。

裴承赫目光渐沉,忽然有些不想带乔芝出门了,藏在屋里自己一人看该多好。

乔芝从前没怕过被人看,但是此时对上裴承赫的目光,不自然就移开了视线。

准备妥当后乔芝与裴承赫二人同乘马车,与侯爷夫妇、弟媳妹妹们的马车一同出发。

大昭寺位于皇城北,从侯府出发共有两个时辰左右的车程。马车行至大昭寺山脚下,众人步下马车,拾级而上。

幸而大昭寺所在的山头并不高,走过一层斜坡后,要登步的石阶堪堪几十步而已。

侯府众人同周围相熟的人家打过招呼后,与恰巧同时到的孙家一齐往寺内走去。

在他们身后,有注意到乔芝的年轻夫人顿时议论起来。

“世子夫人身穿的莫不是织女阁之前那套名气远播的襦裙”

“没错的,听闻那套襦裙正是被裴世子给夫人买下了。”

“果然是好看,难怪听说价钱不菲。”

“衣裳好看,人也好看。若是穿在我身上,恐怕就没那么好看了。”

有人打趣自嘲,顿时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大昭寺占地颇广,有前后三大殿、左右六小殿,中间有近十亩地的晨练场。因着今日举办牡丹盛会,场中陈设了诸多屏风桌椅、还撑起了遮阳棚。不过最主要的是处处可见的牡丹盆栽,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裴家在前院递上了名帖后,由小僧带到了一处角落,此处摆着许多木桶,桶中插着许多剪好的牡丹花。宾客可在此选一朵簪在发间,且无论男女都可簪。

这些牡丹里最多的是醉颜紫、姚黄、绯桃等此类紫色、鹅黄、粉白的牡丹,因为人们最喜爱簪的就是这三类颜色的牡丹。

乔芝为了与衣饰相配,挑了一朵与披帛颜色相差无几的二月青牡丹,此类青绿的牡丹因为颜色不够鲜亮,所以准备的数量极少,也基本少有人挑选。

有淡淡青绿的披帛点衬,乔芝簪着二月青,是再合适不过了。

侯府的女眷都纷纷夸赞乔芝选了二月青衬得人灵动。裴承赫也不住点头,觉得甚美,再看其她人簪的红黄紫色,他觉得通通都艳俗了。

牡丹盛会来者众多,进了场中后,侯府众人各有各的交际,就都分散了开。

乔芝听裴承赫说大昭寺的菩萨灵验,正要与他去烧一炷香拜一拜,二人带着仆从正往庙堂去,斜里走出几名公子叫住了裴承赫。

“承赫,有人在赌锤丸,咱们去瞧瞧。”是穆虔的声音。

二人站住脚,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是孙穆二人,且身后还跟着好几位公子,呼朋引伴的,是来叫裴承赫一同凑热闹去的。

恰在此时,乔芝发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自己的闺中好友段听云。

裴承赫正要拒绝弟兄们,陪夫人去看菩萨,就见他夫人欣喜看向他说“世子,你同穆公子他们去吧,正好我去寻我的闺友。”

他之前听乔芝说起过有个很要好的闺友,见她这么高兴,裴承赫只能成全她了,“好,我去去就来,有事就派人寻我。”

乔芝点点头,对他福了福身,然后带着丫鬟朝段听云所在之处走了。

夫人走了,裴承赫只好收了心同弟兄们一道。

公子哥们来到有人打锤丸的地方,在赌注桌上下了注后就围着人群看热闹。

魏仲澜犹豫再三,还是蹭到裴承赫的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裴世子,我有件极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咱们去旁边说可好”

裴承赫不想搭理他,不耐烦道“什么事就在此处说。”

他声音大,顿时引了几人看了过来。

魏仲澜心中愤恨,不过因着他记着自己扮演的身份,还是忍着面上表情未变,继续凑在裴承赫耳边说“是与您夫人有关的。”

裴承赫疑云陡生,魏仲澜能有什么与他夫人有关的事要告诉他还极重要他正想斥退他,转念一想前几日芝芝曾去过学士府,魏仲澜恰好也在学士府求学,还是起了好奇,没再拒绝。

见裴承赫愿意听,魏仲澜便将他带到了一旁树后。

孙穆二人对视一眼,默默挪了挪位置,扭头看向远处神神秘秘的两个人。

树后,裴承赫满眼警惕、目露凶光地盯着魏仲澜,仿佛魏仲澜要是敢骗他或是敢耍他,他就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魏仲澜顶着裴承赫的目光,将胞妹魏苧儿教给他的话复述出来“裴世子,这件事,在下只是复述给您,绝无添油加醋。之前我在学士府,曾不小心撞见修会元修祁同乔夫人私下相会。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您。”

裴承赫听完后并不见气愤,而是皱着眉头问魏仲澜“你张口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你有何证据”

他才不信芝芝这样守礼的女子会私下同人幽会。况且芝芝去学士府,是郑七姑娘邀请的,又不是她主动去的。所以这个魏仲澜极有可能是在诓骗他。

不过万一魏仲澜是借由什么事编造的,若让他抓住机会宣扬出去就不妙了,所以他还是得再问问。

裴承赫这一瞬的机警没来由地令魏仲澜紧张了起来,他按下情绪,从暗袖里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了裴承赫,“这是我见到乔夫人送给修祁的,后来我又撞见修祁拿着看,便试探修祁。他说这是捡来的,我假借要替他还给失主,实际是拿来好将此事报给裴世子。”

见果真有物证,裴承赫顿时放心些了。他掀开布巾,看到里面躺着一个绣着白梅的梅花型香囊,香囊中传出了熟悉的米兰香气,是芝芝的香囊没错。

拿到物证后,裴承赫猛地抬腿高高扬起,忽地一脚将魏仲澜踹翻在地。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什么话都敢往外编。你再敢提及此事,或是传了出去,就先让你家给你备好轮椅,因为我必将你两条腿打断。”

魏仲澜没想到裴承赫会是这般反应,他脑中一时没转过来,翻在地上半晌不动,等回过神来时,裴承赫已经转身走了。远处还有几人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下又被裴承赫下了脸面,魏仲澜又惊又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却是怎么也不敢去裴承赫的身边了。

他正好去寻自己的妹妹,将这事的情况告诉她。

拿着骗来的物证,裴承赫也没了心思再看锤丸,他走回人群,同孙穆一干人等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燕来走了。

走到僻静之地,裴承赫又取出香囊来看,还凑在鼻子前嗅了嗅。

虽然他知道芝芝也没多心悦自己,但说芝芝跟别人有私情,他是不信的。即使那个人是第一才子修祁,裴承赫仍然觉得芝芝还是心悦他的可能性多一点,毕竟他认为没人能再比他对夫人更好了。

不过这种自信的时间太短,仅仅只持续到了裴承赫再次见到乔芝时。

彼时,乔芝与她的闺友正站在人群中围看文人斗画。

而正在画牡丹的人中,恰恰就有修祁。

裴承赫怎么就忘记了,乔芝喜欢读书写字绘画这一类的文人雅事呢

他心生不妙,赶忙走到乔芝身旁,没话找话道“夫人,你怎在此处”

乔芝同段听云一同看向他,只因他那声“夫人”太过刻意。

不过此时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乔芝向他介绍道“世子,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闺中好友,杨大夫之妻,段夫人。”

裴承赫同段听云互相见过礼后,乔芝才回答裴承赫的问题,“世子,我们在这看斗画呢,你瞧瞧,可真热闹。”

那可不热闹第一才子亲自下场作画,是多久都没有过的事了。

裴承赫阴恻恻地看向修祁,捉到了修祁刚刚收回看向他们这一方的目光。裴承赫心中立即警铃大作。

此时周围十人说话里有七人都是在谈论修祁,夸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清风霁月、才貌双绝。

裴承赫心想,我百步穿杨、武艺高强、掷果潘郎,哪里不比他强

心中较起劲来,裴承赫默默看向乔芝,见她虽没在看自己,但也没在看修祁,心里终于平衡了些。

裴承赫来时,斗画都已经快接近尾声了。没过多久,场中作画的人纷纷停笔,等墨干后,才掀了纸举起来展示给场外手拿花枝的评判人。

心中存了事的修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垂着眼将他的画提起来。

修祁作的画,自然是无人能及的。众人感叹过后,场外拿了花的纷纷将花放到他的身前的桌案上,或是直接投掷给了他。

见到修祁画的牡丹,裴承赫的脸色比大厨房灶上的锅底还要黑。

因为修祁画的牡丹是二月青。

在场众多夫人小姐,大概不超过三个人簪的是二月青,有一位瞧着是谁家老夫人、有一位小姑娘还不到十岁,第三人就是裴承赫的夫人乔芝。

那么多牡丹品种,修祁不画,偏偏选了他夫人头上的二月青

裴承赫想起魏仲澜同他说的话,难道魏仲澜说的是真的

不对,就算有香囊作物证,也没可能是芝芝送给修祁的,芝芝绝不可能是行为不端的人。反倒是修祁,并非没有倾慕芝芝的可能。

且修祁这人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偷走芝芝的香囊以解单相思,再被魏仲澜扭曲事实来挑拨他,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真相。

裴承赫越想越愤慨。

“芝芝,你的花要投给谁”一旁的段听云问起乔芝。她们两人方才取的花还没送出去。

乔芝长了眼睛,自然知道该怎么选,她回答道“修会元画得最好,投给他吧。”

“不许”裴承赫快速反驳。

乔芝和段听云纳闷地看向裴承赫,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强烈了,裴承赫换上一副笑,对乔芝说“我夫人手里的花,自然要送给我。芝芝,你就当弃权了吧。”

不远处一直以余光看向乔芝一方的修祁见裴承赫拿走了佳人手中的花,原本就昏暗的心情愈发黯然了。

这两日,修祁每夜都会梦见那短短的一场回眸。

今日一见佳人,更是鬼使神差地画了她头上簪的二月青。修祁心知自己荒唐,竟对仅见过一面的妇人魂牵梦萦。

十几年的礼教令他唾弃自己,可是又无法抑制被她吸引。

此时见到裴世子同佳人有说有笑,修祁的心中一半悔一半妒,是难以言喻且难以自控的复杂。

另一头,裴承赫被激起了十二分的斗志。他捻着从乔芝手里取过来的花,同她说道“芝芝,斗画没意思,待会儿有斗茶,我去参加,你来给我送花,好不好”

乔芝见过裴承赫点茶,知道他手法像模像样的。听他要去参与斗茶,顿时来了兴致,“好啊,世子争取夺得头名。”

既要赢给乔芝看,证明自己的实力,裴承赫一刻也等不得,立即带着乔芝等人往斗茶处去。

修祁放下宣纸,踩着一地的花,也跟了上去。

他的友人追上他,见他往斗茶处走,十分疑惑道“修祁,你今日是怎么了舍得去斗画了不说,还要去斗茶”

“嗯。”修祁淡淡应道。

“那今日在场的人可真是有眼福了”友人感慨道。

围着看斗画的人们见修祁往斗茶处去,也纷纷呼朋引伴地跟着去了。

待参与斗茶的人都就位,广阔的场地中霎时就热闹了起来。

“今天刮的什么风第一才子和第一纨绔同时参与斗茶”

“裴世子修会元他们都去斗茶了稀奇真稀奇”

裴承赫与修祁,平时完全是两个圈子的人。少有场合能齐聚,也少有场合会碰头相争,今日乍然听闻这两人一同参加斗茶,且据传都是点茶的高手,这如何令人不好奇

众人奔相走告、越传越广,得知消息的人纷纷都聚拢到斗茶处看起热闹。

斗茶场中,摆放了十二台茶案,参与斗茶的人纷纷入座,先取了茶饼磨着。

裴承赫与修祁,一人坐在右侧最上,一人坐在左侧最下,明明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却还要越过重重人头,剑拔弩张地对视。

场外的人看见这一幕,都以为这两人是为了谁斗茶能赢而敌视对方,见战况如此激烈,大家越发兴致高昂起来。

乔芝也以为裴承赫只是想赢下斗茶。她站在裴承赫身前几步远的位置,冲他晃了晃手中取的评判斗茶结果的花,以口型说道“世子必胜。”

裴承赫对她弯起唇角,挥了挥手。

修祁方才被裴承赫挑衅地盯了半晌,此时见到这一幕,纵使不知道佳人说的是什么,也不禁血液倒流,激起一身逆反。

他平日里温柔似水的双目,此时犹如水尽干涸、荒火四起,盯着茶盏和茶筅,一副不死不休的派头。

人群中的魏苧儿看着这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斗茶,纳闷对魏仲澜说“哥哥,你不是说裴世子不信吗那怎么还会这样呢”

魏仲澜也很纳闷,其他人或许不知,但知道实情的他看着针锋相对的裴承赫与修祁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俩像是争夺雌孔雀而拼命开屏的雄孔雀一般。

因为斗茶的区别不与斗画、斗诗那样区别明显,所以斗茶不仅看茶汤颜色与咬盏情况,还要比谁用的时间短。

开始比拼后,围观的众人明显发现裴承赫与修祁手下动作干净又迅速,比其他人快了不少。

然而神奇的是,他们二人不看衣饰与脸只看动作,神奇的仿佛同一个人一般。

碎茶、碾茶、点茶、击拂,两人手下动作飞快又一致,看得围观的众人都是吊起一口气,紧张不已。

击拂,是最为重头戏的一步。点茶人一手扶茶盏,一手捏握着茶筅打圈搅磨茶粉与水,使其充分混合、击起白沫。

只见裴承赫与修祁两人,都是手扶茶盏纹丝不动。另一手如出一辙的快到令人看不清手,只剩一圈一圈的残影。

众人眼也不眨地看着,纷纷在心中猜测,这两人,谁会更胜一筹呢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是手速更快的人才能当男主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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