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属下没试过,以前没来过草原……”
“属下最多是把马粪碾碎了,放到鼻子下闻一闻,看看有没有热气,硬不硬,有没有被风干,不会放嘴里尝的……”
“末将也没尝过,不过听说军中很厉害的斥候兵,都会放嘴里尝的,他们能通过咀嚼,准确的判断出马粪出来的时间,还有马匹的健康状况……”
“属下也听说过,那些厉害的斥候兵,可以判断出马料的好坏、种类,有没有加盐等等,很厉害的……”
朱瞻基听到这,胃里边又是一阵翻涌,真是难为他们了,为了准确的判断敌情,连粪便都要尝……这得加军饷才行,否则良心过意不去啊!
昌盛有些担忧的说道:“主子爷,咱们这是还要往北追么?”
“咱带的面粉可都用完了,现在的军粮都是缴获来的又黑又硬的烙饼,不是面粉啊……”
“要不要回营补充完面粉再出门啊?”
朱瞻基道:“不是刚吃完么?你又饿了?”
“奴婢没饿,羊肉吃的有点撑了都,奴婢是担心没了面粉咱打的过鞑靼人么?”昌盛连忙解释道。
朱瞻基给气笑了:“你穿着这么重的铠甲,拿着这么重的刀,还搬了那么久石头,你觉得累了么?”
“额,没有,奴婢也觉得奇怪呢,自个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使不完的力气!”昌盛有些嘚瑟的说着感受。
朱瞻基翻翻白眼,心里恶意满满的想到,还使不完的力气?等你耐力天赋满了,当心爆血管,你个太监!
“别废话,跟!”
……
明军中军大营。
接到锦衣卫奏报的永乐皇帝傻眼了,一连跟小鼻涕确认了三遍。
“回皇爷的话,锦衣卫的指挥佥事庞英就是这么跟奴婢禀报的,马儿哈咱所部,被小主子在喇叭口打了埋伏,全都成了俘虏……”
“庞英压着俘虏就在大营外边,缴获名册、账册也在他身……”
“快传庞英进帐禀报!”
……
听完庞英的奏报,朱棣有些傻眼的拿着手里的账册,一时之间帐内三人大眼瞪小眼,都说不出话来,气氛平静的有些诡异……
朱棣首先回过神来,命令道:“传令,俘虏们分开关押,一家人关一起,不可搞混了……”
“不可打骂俘虏,派随军医师去给他们看眼睛……”
“把马儿哈咱请进帐来,朕要会会这个老朋友……”
“对了,一会太孙回来,赶紧安排洗漱,准备几样太孙喜欢的菜式……”
“安排酒肉犒劳跟随太孙一期建功的400员勇士……”
朱棣一连串的命令交代下去,把人都打发走,这才一个人躲在帐内,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不愧是我朱四郎的亲孙子,那是生下来就会打仗啊……”
“这场伏击打的深得朕的精髓啊!”
“这缴获比主力还多的多,这仗打得太赚了……哇哈哈~”
“哈哈哈~”
朱棣乐了一会,小鼻涕来禀报:“皇爷,鞑靼丞相马儿哈咱来了!”
朱棣整理一下情绪:“请进来吧!”
……
“鞑靼部丞相马儿哈咱,拜见大明大皇帝陛下,愿大皇帝陛下安康!”老态龙钟的鞑靼丞相马儿哈咱,恭敬地匍匐在地,全礼拜见朱棣。
朱棣看到马儿哈咱的恭敬很是开心:
“马儿哈咱,我们是老朋友了,不用多礼,快起身吧,我们已经快30年没见面了吧!”
“小鼻涕,茶!”
“是的,大皇帝陛下,自从漠南大战后,我们就再也没见了,记得那时候大皇帝陛下还是燕王,第一战只领了百户的官职……”
“就赢走了我们草原最美丽的明珠——海别!”听到这里,朱棣的老脸不自然的红了一瞬。
马儿哈咱看到朱棣不自然的反应,识趣儿的岔开话题,问道:
“我的侄儿丑驴还好么?”
“丑驴?”
“失必儿·丑驴,我的侄儿,你燕王府的纪善先生!”
朱棣这才想起来,尴尬的笑了笑:“他现在叫李贤,是我的大学士了还封了伯爵,他可比你过得好!”
马儿哈咱摸了一把被烧焦的胡子眉毛,一时间有些心气不顺:
“是啊,我再一次败在了大明的阴谋诡计之下,还成了你的俘虏了!”
“什么叫阴谋诡计,我孙儿是堂堂正正的俘虏了你和你全部的部众、战马、牛羊、辎重,连刀都没拔,你们就全躺了!哈哈哈~”朱棣得意的反驳道。
“要是白刃战打输了我们当然无话可说,可你家的小崽子根本没有给我们拔刀的机会!”
“兵不厌诈,你也是老将了,这还用我教你么?”朱棣嗤笑道。
“兵不厌诈?就像当年你利用海别逃命一样么?”马儿哈咱也让朱棣刺的来了火气。
“混账,我和海别两情相悦……”
“但你还是娶了‘女诸生’做王妃!”
“那是父母之命……”
“你赢走了我的挚爱,又对她弃如敝履!”
“你还想老牛吃嫩草?”
“你抛弃了她……”
“我没有……”
“那她在哪?”
“她病死了?”
“所以你还是抛弃了他……”
朱老四一阵语塞。
“你无话可说了吧?”
朱棣气急大吼道:“来人,把他嘴堵!”
“你们爷俩果然是一模一样……呜嗯……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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