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搂着卡卡,哄了好一会儿,哄完,还给他投喂了不少好吃的。
早就洗完澡的薄闻时,自然能猜到房间外在做什么。
他没出去。
时乐说了,卡卡胆子小,很怕他。
眼下,他们俩待在一块儿,薄闻时如果再出去,那无疑就是多余的打扰了。
穿着睡衣的薄闻时,坐在床上,将笔记本电脑放在面前,干脆处理起了公务。
处理了会儿公务,他拿起手机,准备再添几管护『毛』膏。
给李文发完消息,他顺手看了眼未读的群消息。
这一看,就看到了兰展的。
“我问一下,你们认不认识能掐会算有点道行的真道士?”
“我女儿最近精神不太好,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可什么『毛』病都没有检查出来。”
群消息里,还有别人的回复。
“你女儿还小,她精神不好,是不是还有心情方面的原因?兰总,你平时得多陪陪她啊。”
“我已经在尽量抽时间陪她了,可她现在的状况,真是越来越不对劲。”
薄闻时多看了几条,看着别人都在给兰展出主意,他自觉用不着自己再补一句,所以,关了微信群聊天。
在即将把手机放一边儿的时候,忽然,弹出来了条好友请求。
“白琅。”
对方的备注上,只写了这两个字。
薄闻时通过好友请求。
白琅:“你把乐乐给拐了?”
薄闻时挑了挑眉,怎么觉着这个代购,遣词造句不太有水平。
他淡定回道:“我们俩现在是正当的恋爱关系。”
白琅:“可得了吧,乐乐就是馋你的脸。那什么,我现在跟乐乐他爹在一块儿呢,你知道他爹的意思吧。”
薄闻时:“。”
懂了。
敢情是从罗澧那儿知道了他跟时乐在一起的事,大半夜的来加他微信,试图拆了他跟时乐。
白琅:“你俩感情怎么样?”
薄闻时:“很好。”
白琅:“能不能分?”
薄闻时:“不能。”
白琅:“行吧,我这里有乐乐的童年照,以及『尿』床照,1-18岁,全有。”
白琅:“买么?”
薄闻时:“买。”
卧室里,薄闻时正看着白琅打包发来的各种照片以及视频。
这些照片还有视频,要是让时乐看到,估计得提刀鲨了白琅。
原因无他。
这些大多都是记录着时乐的“黑料”。
比如,还很小的团子乐,不小心把床『尿』湿,呆呆看着湿被单,不知所措。
比如,跟人打架的团子乐珍贵视频,这视频珍贵在哪儿,大概是珍贵在打架还不算熟练的小白团子,面对比他大好几倍的大妖怪,跳起来才能打到人家的膝盖。
还比如。
小团子的秃『毛』照,小团子在雪地里一头扎进雪里,只剩下两只后爪爪,在空气里疯狂蹬爪……
薄闻时看的眼底都带着笑意。
可笑着笑着,薄闻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紧接着,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琅为什么会留了乐乐这么多照片跟视频?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直截了当的发问:“你对乐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么?”
白琅:“?”
白琅:“你是不是对那个傻团子太自信了点?”
他白琅以后的伴侣,要温柔贤惠落落大方漂亮端庄,最重要的是,还热爱赚钱,能够理财。
在外面,聪明理智,陪他一块儿赚钱。
在家里,温柔小意,体贴老公爱护老公。
把这个择偶标准发出去,薄闻时瞬间放心。
很好。
他家乐乐跟那些词汇全都不沾边。
薄闻时细看了下那些条件,总觉着,这只大白鹤,很有注孤生的资质。
客厅里。
卡卡『摸』着自己吃饱的圆肚子,脸上的难过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哥哥,你真好。”
卡卡弯着眼睛,对着时乐说道。
时乐『摸』『摸』他的脑袋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
卡卡点点头:“我也是。”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看越觉得跟对方待在一块儿,连身上都仿佛是暖洋洋的。
“哥哥,你去睡觉吧。”
卡卡指了指薄闻时的房间,小声道:“你老公在等你睡觉呀。”
时乐脸蛋一红,磨磨蹭蹭的不想走。
他要是回房了,肯定得被薄闻时『逼』着演带颜『色』的小漫画。
可卡卡却非得让他去休息。
“熬夜不好。”
卡卡认真道:“哥哥,你要去睡觉。”
在卡卡的催促下,没办法,时乐只能慢吞吞的挪回了房间。
一进去,时乐就把门给关上了,生怕待会儿被卡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老公。”
时乐爬到床上,卖乖的冲薄闻时一笑:“我们睡觉吧!”
薄闻时把笔记本给收了起来,这会儿正在看手机。
听到时乐的话,他丝毫没有被『迷』『惑』。
“想睡?”他问道。
时乐重重的点点头,并且强调道:“实不相瞒,我现在沾到枕头就可以秒睡!”
薄闻时闻言,身子往前倾了倾,一把将他给扶着腰抱坐起来。
“既然这么困了……”
在时乐期待的目光下,薄闻时慢条斯理补完后半句:“那我们抓紧时间吧,今天我们该演什么了?”
“小书生?”
时乐:“……”
时乐捂着屁股,讨价还价:“我不想演小书生,我想演马贼!”
如果演了马贼,那就是他欺负薄闻时!
薄闻时听到他这个提议,还真的沉思了下。
“马贼。”
他点头道:“也行。”
时乐:“!!!”
好的!他这就演!
片刻后。
马贼把去赶考的书生给绑到了自家山上,然后开始给书生考试。
可书生每个问题都能答的上。
时乐:“……”
剧情逐渐走歪。
再然后。
回答了所有问题的书生,把马贼给压到了床上。
糟糕的台词,从书生嘴里一句句吐出来。
时乐的脸红的像个小番茄。
“错——”
他想说错了错了,可人高马大的书生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呜呜呜。”
被欺负的马贼,哭到直打嗝:“骗子!”
他都当马贼了,为什么还会被欺负。
“乖。”
薄闻时吻着他锁骨处的小红痣,眼底涌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现在已经能吃很多了,再等等,你就可以把……都吃下去了。”
时乐捂着他的嘴巴,热腾腾的小圆脸上糊满了泪。
流氓。
这才是真流氓!
时乐想着自己以前的『摸』脸『摸』腹肌,再对比薄闻时对他做的。
分明他就是个小菜鸡!
薄闻时安抚的亲着他,把人搂在怀里,还给喂了水。
“吐出来。”
薄闻时伺候着他漱口。
时乐眼睛都红了:“我把水都咽下去了。”
薄闻时:“……”
怎么能这么呆。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时乐总算能睡觉了。
因为薄闻时的睡前活动,这两天,时乐都累到睡觉睡得特别香。
次日。
时乐醒来后,薄闻时正在给他做早饭。
薄闻时看到了放在客厅里的玉佩,并且知道玉佩里还有个卡卡。
他没走近,只远远看了眼。
这玉佩……
让他莫名其妙有点想接近。
但要给时乐做饭的念头,压过了他拿玉佩的想法。
薄闻时收回落在玉佩上的目光,去厨房里给赖床的小孩儿准备早饭。
早饭还没有准备好,司晔还上门来蹭饭了。
“安安太忙了。”
司晔堂而皇之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跟厨房里的薄闻时说着话:“闻时啊,再过几天,是我们家安安的生日,到时候你让你家乐乐给我们安安放个假呗。”
薄闻时没应。
“想要请假,你待会儿自己跟乐乐说。”
“行吧。”
司晔说着,也看到了面前的玉佩。
“你这玉佩不错啊。”
司晔把玉佩给拿起来:“从哪买的?我也想订一块,给安安戴着。”
薄闻时穿着家居服,从厨房里出来:“别动玉佩,那是乐乐的。”
司晔挑了挑眉:“一块玉佩能有什么——”
他话音还没落,薄闻时就冷淡道:“里头有个小男孩儿。”
司晔:“?”
司晔瞬间放下玉佩,并且力证清白道:“我只碰了几秒啊,里头的小男孩儿,我也没看到。”
“你可别跟安安说什么。”
薄闻时看他把玉佩给放下,这才又回了厨房里。
而客厅。
司晔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玉佩,他刚才『摸』着着玉佩,重量也挺轻的,不像是藏了什么人啊。
薄闻时是不是诳他呢。
就在司晔对着玉佩怀疑人生时,赖床的时乐总算有了动静。
“薄闻时!”
在被子里拱成了小圆球的时乐,闭着眼睛叫薄闻时。
“给我穿衣服!”
薄闻时听到声音,把手里的活迅速安置好,大步走进卧室。
司晔看着他的身影,震惊道:“闻时,你这做饭不够,还得伺候着你家小孩儿穿衣服啊?”
薄闻时理都没理他。
给时乐穿衣服,他乐意至极。
早上刚醒的小孩儿,『迷』『迷』糊糊还带着起床气,又暴躁又娇气。
只要他在家里,就得给穿衣服,给穿鞋,再抱着去卫生间里。
哪儿不高兴了,要么对着他的脸就蹬脚丫子,要么抱着他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一排整齐的小牙印。
薄闻时最喜欢看他这种『迷』糊样。
司晔看着薄闻时进了卧室,也不搭理他,只能收回目光。
“哎。”
他看着被他放下来的玉佩:“有人么?”
玉佩没反应。
就在司晔以为不会再有反应时,里头慢吞吞响起了一道还有点胆怯的声音。
“没有人。”
卡卡小小声的介绍着自己:“哥哥说,我是鬼哦。”
司晔:“……”
真不愧是那个小阎王爷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的坐远了一点,随后又干脆站起来:“我闻见厨房里有什么东西糊了,我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