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飞行时间,让时乐再也扛不住困意,歪到在薄闻时怀里,睡到嘴巴都微微张开。
薄闻时垂眸,捏捏他的脸颊上的软肉。
每天喂那么多吃的,还是有回报的。看看这软肉,手感简直不能再棒。
薄闻时捏完小孩子脸颊上的软肉,又捏了捏他的腰。
在获得暂时的满足后,薄闻时闭上眼,把小孩儿搂紧,跟着睡了过去。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着陆。
时乐睡的『迷』『迷』糊糊,走路都晃『荡』。
他们在临来的时候,带了个行李箱。薄闻时看他走不稳路,索『性』把他放到行李箱上坐着,随后,自己推着行李箱走。
时乐抱着行李箱的拉杆,眼皮子都不想睁开。
“困。”
他怏怏的道:“老公,我想睡觉。”
这种觉睡了一半就被叫起来的体验,太差了。
薄闻时安慰的亲亲他的额头:“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到旅店睡。”
这个地方太偏,薄闻时连大点的酒店都没有订到,只订到了一个从网上图片来看还算干净的旅店。
时乐从机场出来到旅店里,基本上没走几步路。
订的旅店虽然看着装潢不是太好,但里面的房间打理的很干净。
饶是如此,薄闻时也还是亲自出去买了新的床上用品。
时乐被薄闻时哄着,又睡了好一会儿。
等到睡饱,外头的天『色』都黑透了。
时乐『摸』出来手机,看着上头有不少的未接来电,微信上也有很多条消息提示,都是王冰发来的。
“乐乐,你那趟飞机已经到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现在在哪?”
“乐乐,你来了吗?”
“你不会是出事了吧?”
“乐乐。”
“你到底怎么回事?”
时乐看着对话框里被刷屏的消息,头也不抬的嚷道:“薄闻时,我头疼,给我捏一下。”
薄闻时从他背后环着他,伸手给他按着太阳『穴』。
时乐则是开始回消息。
“我下飞机后睡了一会儿,现在在旅店里。”
消息发过去,对方秒回。
“[实时位置发送]”
“我们剧组在这个位置,你明天过来吧,现在已经很晚了。”
时乐看她发位置过来,还险些以为她是想让自己连夜过去。
还好,她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时乐在床上坐了会儿,坐不下去了。他仰着小圆脸,期待的看着薄闻时:“我现在一点都不困了,我们要不要去尝试一下夜间活动?”
“夜间活动。”
薄闻时把这四个字咬重了发音。
时乐听着他这语气,就觉得不对劲。他一个打滚,躲过了薄闻时的大手:“等等!”
“我说的夜间活动,是要出门的,热热闹闹的那种活动!”
薄闻时神『色』遗憾,并且试图蛊『惑』一下时乐:“宝宝,在房间里也可以进行夜间活动,要不要试试。”
“不要。”
时乐无情拒绝。
他从床上爬下来,换了身衣服,兴冲冲就往外跑:“我要去逛夜市。”
这里的天气也不太好,可是时乐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所以没注意到。
薄闻时看他穿着单薄,拿了件外套紧跟出去。
小地方虽然小,夜里倒是还挺热闹,有不少出摊卖小吃卖饮品摆地摊的。
时乐问了问,价格还都很便宜。
他要了几个以前没见过的小吃,挨个试吃。
薄闻时把衣服给他套上,负责护在他旁边,帮拿东西,帮空不出来手的小孩儿结个账。
他们租住的旅店,距离剧组的拍摄地不远。
时乐刚才还特意给苏狐打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玩。
苏狐清静寡欲的好似是在佛门净地修行的狐狸。
她泡着泡脚桶,捧着枸杞茶,淡定回绝时乐:“不去,我要睡养生觉。”
时乐:“?”
时乐『迷』『惑』:“怎么回事,你不是号称熬夜十级选手吗?”
苏狐语气沧桑:“不,我现在不是了。”
“乐乐,你不懂。”
她模棱两可的说道:“等你明天过来,咱们见面再说吧。”
“总之,我现在好疲惫。”
时乐被她卖关子卖的眉头都皱起来,可不管他怎么问,苏狐都非得跟他面谈,还说等时乐见到他就知道了。
“唉。”
时乐好奇心得不到满足,整个人都觉得不痛快。
“薄闻时,你说苏苏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薄闻时倒是猜出来了一点儿,但不太确定。
“明天见到苏狐,让她再跟你说。”
两个人边走边买,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十一点。
出摊的都陆陆续续开始走人,时乐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捧着『奶』茶,慢吞吞的在路边磨蹭着。
薄闻时在他身旁,看表情似乎是要忍不住了。
“宝宝,我们该回——”
该回去这几个字还没说完,突然,有人猛地从身后撞了过来。
“啪。”
时乐喝了几口的大杯加料『奶』茶,被直接撞飞,摔到地上,溅了一地。
时乐:“!!!”
时乐瞪圆了眼睛,去看撞过来的人。
“小偷,他偷了东西,把他给拦下!”身后,有声音提醒道。
时乐一听这话,撒腿就追了上去。
“站住!”
赔他的『奶』茶,放下偷的东西。
小巷子弯弯绕绕,追起来还有点不好追。
不过,时乐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觉着不好追了就会放弃。
他速度快得像发『射』出去的小炮弹,在连跑两个巷子后,终于成功把人追上,并且一脚踢倒在地。
“跑的还挺快。”
时乐喘着气,看着地上抱着钱包,贼眉鼠眼的男人。
要不是这路上还有路人,时乐早就用点非人手段把人给拦住了。
男人怀里死死抱着一个黑『色』的旧包,包身鼓囊囊的,估计装了不少东西。
时乐弯下腰,打算把包给拿回来,这样一个鼓囊囊的包,失主丢了肯定得急疯。
可他的指尖刚碰到包,看着被他踢的动不了的男人,突然从怀中包后面亮出来了一把匕首。
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陡然亮起。
报完警并且追过来的薄闻时,瞳孔骤然紧缩:“乐乐!小心!”
时乐条件反『射』的偏过来,可是匕首还是朝着他的脸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石头猛地砸过来,好巧不巧,还砸到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吃痛,手上没了准头。
时乐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按倒,匕首也抢了过来。
“老实点儿,不然我揍死你!”
时乐把他按住,对着他又狠踢了几脚泄愤。
薄闻时一言不发,在小孩儿把人给揍结实,刚才砸石头的人也赶来后,直接将小孩儿拉到面前,仔细检查起来。
时乐被他上上下下的检查,给弄的有点不自在。
“我没事的。”
他说道:“我没有受伤,普通人根本打不过我。”
刚才那个男人也是突袭,但突袭也没用。
薄闻时没听他的,只沉着脸在将人检查过后,拉到了身后。
是他大意了。
他以为时乐追上来不会有什么事,可没料到对方还能在装弱之后,来这么一出。
“多谢你们。”
在关键时刻砸石头,让时乐得以避过匕首的那个男人,对他们开了口,声音温润好听,脸长的也挺像明星。
不对。
时乐定睛一看,出声问道:“你是封祈?!”
封祈似乎还穿着剧组服装,装扮看着都没换回来。
他笑了笑,承认道:“是我。我刚下戏,想出来买点吃的,正好碰到这个人偷了别人的钱包。”
时乐听他这么说,感慨道:“你还挺有正义感。”
现在这个社会,马路边上躺着个人,都不一定有人敢扶。
而封祈身为顶流,能够不顾形象的遇到小偷直接追上来,丝毫不担心受伤害,这很值得夸一夸。
封祈说话虽然温和,但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风流感。
他长的太妖了,是褒义词的妖。
时乐看着看着,目光就不由自主被吸引。
薄闻时见状,不动声『色』的站在他面前,将他的视线给挡住。
“你们也挺有正义感。”
封祈说着,目光也在他俩身上打转:“不知怎的,我觉得对你们俩很熟悉。”
时乐想想他老公首富的名号,再想想自己上过的热搜。
“唔。”
他从薄闻时身后探出脑袋,主动给予对方线索:“我老公超有名的。”
封祈闻言,再次看了看薄闻时,这一次,他总算认了出来。
“薄总。”
“嗯。”
薄闻时态度冷淡:“我已经报过警了,警察马上会过来,劳烦你——”
他话没说完,时乐拽拽他的衣袖:“老公,我们也留下来吧。”
这次时乐来的目标就是封祈,眼下能够近距离接触,正合他的心意。
薄闻时心里不悦,但也明白时乐的想法。
他压下情绪,“嗯”了声,陪着时乐继续留在这里。
等警察过来的时候,时乐继续跟封祈聊着天。
封祈言辞进退有度,搭上他那张漂亮的脸,还挺能搏好感度。
“苏狐演技不错,如果想要继续待在娱乐圈里,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得知时乐跟苏狐认识,封祈还多说了几句关于苏狐的:“就是这两天她身体不太舒服,精神也明显不太好。”
“你们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特意来看望她的么?”
“嗯嗯嗯,是的。”
送上来的理由,不要白不要。
时乐抱着薄闻时的胳膊,跟他东拉西扯。
直到警察过来,几个人又一块去录了笔录。
折腾到深夜,这件事总算结束。
时乐还没有发现封祈有任何的异常,不但没有异常,他还挺爱跟封祈说话的。
而且,他看得出来,封祈也对他话很多。
两个人是话多了,薄闻时的脸却黑了。等回到旅店,凌晨两点半,时乐还趴在床上,为他的话多,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呜呜呜,你不讲理。”
时乐又气又委屈:“我只是跟他随便聊聊天,想看看他到底撞邪了没有,你,你就吃醋!”
吃醋就吃醋,回来还非要教训他。
他冤!
薄闻时咬着他白皙光洁的肩膀,眼底一片暗意。
“宝宝,他中不中邪,我不知道。”薄闻时低低道:“但我中邪了,你现在要替我驱邪。”
时乐:“……”
时乐泪汪汪。
狗男人,竟然还临时跟他演起角『色』扮演小剧场了。
听薄闻时这话,他仿佛驱邪的巫师,可谁家的巫师这么憋屈,要被患者压着欺负。
“你,你先起开。”
时乐伸手推他的身子,打着哭嗝,告诉他怎样驱邪。
“你现在去外面跑俩小时,等什么时候累到不上床就能睡着,你就康复了。”
薄闻时笑了一声。
“不对。”
他加重力道,在听到小孩儿哭声更大后,慢声道:“现在这样……才能为我驱邪。”
“这种驱邪方式,是我的专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