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荷搞不清这人是谁,直接回复:“哪位大神?”
对方回复:“夷族老公。”
韩凌荷顿时醒悟,差点笑出声来:“臭老公……,想干啥?”
刚发出去,就发现了老妈苏芬对她瞪了一眼,吓得她赶紧删除信息内容,索性删掉了“姨夫”的微信。沃去,这是谁啊,搞得韩凌荷这么神经过敏?
我们从韩凌荷骂他“臭老公”就可以看出问题,看出啥问题?谁他么敢胡乱称呼真老公以外的人为“老公”?除非你疯了。
考察全世界的女生,除了称呼自己男朋友为“老公”,那就是称呼富则公了,他的名字带“公”,外号“老公”。沃烤,难怪这家伙会有那么多那啥?佩服佩服。
韩凌荷决心改掉自己对富老公的黏糊,要对赵红都更加专情一些。
虽然她老妈并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因为啥?
很简单,所谓做贼心虚,看到谁都可疑。她跟富则公在焦泉村那天晚上的偷欢,自己一辈子也忘不了。
大家经过讨论,国学班就叫“朝歌文庠”了,内部可以分为国学讲堂、国学班、民乐班、书法班、诗词班、国文班、作文班、国画班、茶艺班、经书班、蒙学班等等。根据参加教学的文化名人的特长,陆续建立这些班。
韩凌荷看老妈来劲,也要参加,高呼:“妈,我可以教国画,画荷花我最拿手。我叫韩凌荷,从懂事就开始学习画荷花,已经画了十五年了。”
说起这个,赵红都、宁曼芳异口同声:“还真是,凌荷凌荷,最爱画荷。画荷不错,题诗也不错。”
吕簪凤一听,大嫂居然这么深藏不露,高呼:“哟哬,大嫂的本事还编成了儿歌啊,了不起!”
自己女儿得到了凤姐的夸赞,这让老妈苏芬高兴到了骨头里,上来揽过韩凌荷:“臭丫,画荷还继续吗?”
赵红都看到准丈母娘这么搞法,一时间兴奋莫名:“妈,两个妈,凌荷画荷真的是一绝,而且自己写诗题上去,写荷花的诗怎么也有三十多首了。
“书法虽然比不过凤姐,但作为画家的书法也算一绝了。诗书画三绝合一,史上的画家少见啊。”
许婷当然也知道这个准儿媳的本事了,儿子作的古诗,韩凌荷往往会很快根据意境画出来一幅画。她看了很多了,已经不足为奇。
但这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和儿子儿媳的实力就足以开起来国学班,这可了不得。假如把周红豪这些人甩开,也毫无问题。但是咱们做人绝对不可以这样,不懂敬重别人,也必然不懂爱别人。
再者说,人多力量大,要完成胡部长的交代,靠几个人办不成事,必须靠一群人才行。
许婷当即过来,从苏芬怀里抢过来韩凌荷:“俺凌荷才不是臭丫,俺是好丫,俺是画荷大家。你就来教国画。”
赵红都一看两个妈妈这样,脑门不得不发晕,冲口而出:“我本想教古诗创作,临时改变主意,我来系统的讲一讲古代武术家的故事,从炎黄二帝开讲。”
许婷“扑哧”一笑:“傻小子,你的课早就被你老爸列入了‘汴京武庠’计划书了。不过,在朝歌文庠讲几课,对于国学爱好者也是很重要的。”
7月20号晚上,赵红都家摆起了“朝歌文庠”筹备宴会,陈怀玺、韩希坤必须被邀请参加,陈怀玺又叫来了胡扫尘。
胡部长一到场,一听是这么回事,已经有眉目了,高兴得合不拢嘴,当即又给尤施纲打个电话。
尤施纲作为西坛市代市长,一听这个,简直乐开了花。老百姓爱说,“干事不会吹,不如做乌龟”,意思是既要会干又要会宣传。还有一种说法,“只干不说,狗屎一坨”。更有一种说法,“噙着美美倒不出来水”。
美美,西坛市土话,指乳房。上面这些挖苦人的话,都是经验之谈,凭你再怎么埋头苦干,不会写出来,宣传出来,不如不干。
胡扫尘打开免提,尤施纲在电话里说:“国学在外地早就成立了研究会,我们西坛市在这方面很落后了。胡部长代我向许婷、苏芬和大学生们敬个酒,预祝他们开办成功。需要市里提供财力支持的,胡部长只管发令。
“我今天有事脱不开身,改天吧,胡部长你安排时间,我代表市政府专门请大家谈谈国学传承问题。”
大家听了尤市长一番话,暖到了心窝里。赵红都家的这场宴会,大家谈兴大起,热闹非凡,一直闹到午夜才散。
第二天一大早,周红豪带着许婷和苏芬,驱车直奔老爸的办公室,辛帝酒业老总周洛平一看许婷来到,吃惊不小:“大美女,大作家,你咋这么稀罕?”
许婷跟老公赵敬堂和他周洛平都是初中同学,好了几十年了,还真是第一次到辛帝酒业办公楼,笑笑:“大老板,你儿子没跟你说吗?豪豪把我和苏芬抬出来搞国学堂,这是来向你汇报的,捎带要你借一点启动资金。”
周洛平原本看着苏芬面熟,一时间叫不上来名字,听许婷这么一说,又吃了一惊:“苏校长啊,幸会幸会。你可是笛仙啊,还别说,我这里还真的有笛子,现场不来一段吗?”
苏芬也不扭捏:“好啊,能得到周总欣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周红豪还真的不知道老爸办公室放着笛子,说明他也会吹奏,这可让他这个当儿子的始料未及。看起来,老爸不是一个简单的企业家,他的好多秘密回头还真得仔细探探。
坐在门口的董事长秘书过来,拿出一支铜笛,递给苏芬:“苏副主袭,请指导。”
苏芬一看是铜笛,猛然一愣:“这么沉啊,拿不稳可吹不好啊,你的功夫可在我之上哦。”
周洛平憨憨一笑:“我这笛子是两用的,托兵器坊专门打造的。拧开上头,里面是短剑。真的防身,其实用不着拧开,铜笛直接可以点穴、打砸。”
周红豪又是一惊,这下禁不住问起来:“爸,你不是教我的截脚吗,这个拳法里还带着这种兵器吗?”
周洛平笑笑:“截脚里面没这个,笛子是我在老山前线学会的,特喜欢。”
苏芬拿着这个铜笛,试了试手,勉强稳住,试了几个音符:“哟,这个笛子要吹个长曲可不得了,敢把人累趴下。”
苏芬虽然这么说,还是稳住了笛子,畅快淋漓的吹了一曲《喜相逢》,引来了辛帝酒业中层以上人员排在董事长办公室外面倾听,博得了热烈掌声。
周洛平也来了兴致,叫秘书喊大家都进来,怂恿苏芬再来一曲:“苏校长,喜相逢是北派代表曲子,能不能也来一曲南派的?”
苏芬放下铜笛,歇了好大一会,喝了几盏茶,才吹奏第二曲《鹧鸪飞》,这是南派笛子曲的经典。再次博得了热烈掌声。
周洛平也即兴演奏一曲《放心的走》,这是1986年老山前线歌曲。当时,周洛平仍旧战斗在老山前线,就是从这首歌学会了笛子吹奏。
周洛平凡是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吹奏这一曲,一年不超两次。今天吹这一曲,不代表心情不好,而是这一曲代表着自己是一个老兵,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党员。
他反复吹了两遍,从起调就越来越让人感动,直到最后,他落下了滚滚热泪,和着泪水吹完了全曲。
作为亿万富豪,堂堂辛帝酒业老总,他为什么吹这么一个笛子曲就落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