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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chapter4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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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chapter43

宋沫沫最讨厌这种变态男了,还有公交车上的咸猪手,偷拍男,见一个打一个。眼看着自己已经用车子把他压制住了,忍不住道:“你给我老实点儿!”

男人挣扎了两下,无奈被压得死死的,且硬铁撞到皮肤也会疼啊,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你先放开我,我要被你打死了。”

宋沫沫才不信他的伎俩。

男人猛地翻身,似乎有掀开车子的架势,宋沫沫身体晃了下,她有半刻的慌神,竟忘记了拨打110。想来远水也救不了近火因为社会上大多数这种犯罪分子实施犯罪,也就几分钟的功夫。

女孩子一旦碰到这种性骚扰,一定要学会反抗,不要怕。但也别硬碰硬,得想想办法。这是从小到大,家人一直交代她的。

宋沫沫朝他瞪眼睛,晃了晃手里的树枝道:“你还想挨揍吗?”

男人刚想反驳,无奈脚下踢到了车后座的脚蹬,疼的呲牙咧嘴,“死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贱人!”

宋沫沫跟他对骂:“呸!死变态!”

林奕茂跑去附近的酒吧,正好撞上保安小哥,三四个男孩子,正巡逻外面呢,还有几个女服务生,在旁边儿抽烟解困,她哭着说:“哥哥帮下忙行不行?我和朋友碰上变态了。”

保安说:“在哪里?”

林奕茂指着身后,“后面那条路上,靠近停车场。”

于是几个男孩子很快跑过去,大吼:“什么人在那边打架?都给我住手。”

还有口哨声,电棍,射灯。外间一时亮堂起来,本来幽暗的马路被点亮。

女孩子们也跑上来,看看是不是能帮上忙,主要大家一听到变态咸猪手就恨得牙痒痒。

这个变态男就是胜哥所说的,他好几次夜间在这条路上行走,优哉游哉的,裤链故意不拉上,碰见女孩子就凑过去装作问路。

或者看到落单的女生,就像对林奕茂做的那样,衣服大开。

是个暴露狂。

女生们中间有好个人之前前几个月也碰见过他,简直吓尿了,尖叫。

变态男哼笑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慢吞吞走开,跟没事儿人一样。恶心死了。

女孩子们怕自己打不过,也怕被报复,见他晃悠着走了,很多时候就息事宁人。正是因为这种纵容,才使这样的人肆无忌惮,更加猖狂。

女生告诉保安:“上回我说的就是这个傻逼!总是出现在这附近吓人。变态!”

说着,吐了一口口水。

保安小哥一听,就愤怒了,上去就是几脚猛踹,还不踹关键位置,单纯给教训。

变态男被打的呜呜大叫,把附近的人都引过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吃瓜群众凑上来,围观痛扁变态男,大快人心。

这时候宋沫沫和林奕茂已经完全被挤出包围圈了,倒像个吃瓜群众,根本没有插嘴的功夫。这会儿有人来出头,两个小孩儿才回过神来,尤其是宋沫沫,刚刚很狂,全凭一腔孤勇。她若是不坚强,就

得跟毛毛一块儿哭了。

现在,她沉了沉眼神,一颗眼泪划过脸颊,想想都后怕啊!

不过现在,她是真的和毛毛抱在一起痛哭!

毛毛胆子小,又怕真出事儿,赶紧打了报警电话。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那个变态男这才被“救”出来。

几个人一起被带到警局问话,变态男一口咬定是宋沫沫他们先动的手,“警察同志你看看,我手都被打肿了,还有屁股,腿,都是伤。我要求验伤。”

几个人抱头蹲着,宋沫沫陷入一阵悲哀,这可怎么跟周总交代啊。

警察还是那个警察,当初办理沈亦如案子的,他又看见了宋沫沫,轻声摇头叹气:“小姑娘,怎么又是你啊?”

变态男一听,抓住把柄:“你看看,她还有前科!”

宋沫沫默默的呸了一声。

这男人反咬一口,首先保安小哥就不乐意了,道:“嘿,你个瘪三倒挺能说啊,我看你又欠抽了?来来来,你打我这儿,就当报仇。当着警察叔叔的面儿,我绝不还手。”

变态男:“”偃旗息鼓。

年轻的警察同志被吵得不耐烦,吼道:“都吵什么?当这儿是你们家啊?一个一个来,你先说。”他指着变态男。

于是,他乱七八糟讲了一通,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俩小姑娘无缘无故的揍了他一顿,可他啥也没干。

另外几个女服务生一听,就炸了,直接让警察脱他的裤子,他风衣和裤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大晚上出来吓唬人。

变态男道:“我对你们做什么了么?你有证据吗?”

宋沫沫说:“你这个叫性骚扰!”

变态男黙了一下,讽刺道:“难道就听你们一面之词吗?”

宋沫沫说:“警察叔叔,我请求去搜他的身,看是不是我们说的那样。”

“对啊!”

“搜身,赶紧搜身,看他打不打脸!”

“”

警察听从了几个人的意见,酒吧区这一片儿常年不太平。切现代社会,性骚扰时间真的非常多。来了两个男警察,把他带进去了。

警察对几人教育道:“无论什么情况,但是你们私自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碰上极端情况,自然有我们执法人员来解决,你们没有动手惩罚的权利,知道吗?

“知道了。”宋沫沫闷闷地说。

警察:“答应的挺快,关键得说到做到。”

十五分钟后,男人被带了出来,警察手里拿着证物,装在塑封袋里,是一瓶药物。

变态男哑口无言,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一个男孩子问:“警察叔叔,我们还要呆多久啊,会被拘留吗?”

警察说:“原则上来讲,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是要接受行政处罚,但是”

那就是没多大的事儿,宋沫沫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被警告:“小姑娘,你以后千万别再犯事儿了。”

宋沫沫回嘴:“我没有犯。”

“我知道,只是得告诉你。你年纪小,别总是参合到这样的事情里,无论如何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啊,别让家里人担心。你说要是你们今天真的把人打残了,这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以后也会留案底,怎么找工作啊。”

“我,我也没怎么打他。”宋沫沫支支吾吾地辩解。

“那是当然,不然你早就被带进去问话了。”警察笑笑拍她的肩膀,又看了看还在惊恐的林奕茂,笑道:“不过小姑娘勇气可嘉,碰到这样的事儿不害怕,能够反抗制暴,这一点儿做得不错,我口头表扬你。”

“谢谢警察叔叔。”

“不过,喊你家人来吧。”

“啊,怎么又要叫家人啊?”

警察一笑,把她手机递过来,“周总”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

周嘉垣在书房里开会,孙助理正给他汇报明天的行程安排,接近尾声。宋沫沫电话打了好几遍,没人接,他又打去酒吧,服务生说:“小老板去南区玩儿了,估计待会儿回来。”

周嘉垣没多想,继续工作。

直到电话打回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宋沫沫家属吗?赶紧来古城分区派出所,把你们家孩子领回去。”

周嘉垣站起来,心焦灼了下,“先到这,有事明天说。”

孙助理问:“周总,你晚上去哪啊?”

周嘉垣摁了摁太阳穴,“宋沫沫进了派出所,我去接她。”

孙助理:“这么带劲的么?”

何止?结婚四个月,这都是第二次进去了。

当然,不都是她的错。

“我和您一起去吧,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周嘉垣料想可能有需要打点沟通的地方,便点头:“行。”

周嘉垣万万没想到,两人一周没见面了,再见会是这样。

上一次她是报警人,这一次是当事人。

周嘉垣的面色不太好,宋沫沫默默挪向他,低着头,警察解释说,“别激动,你们家小姑娘今天也算是见义勇为了,我们带过来只是问个话而已。”

周嘉垣叹息,再这样见义勇为下去,他早晚会被吓出心脏病。

林奕茂偷偷观察周嘉垣,发现他个儿很高,看不清脸,但是声音很冷,面容严峻,杵在那儿跟男模似的,很有距离感,又赶紧收回目光。

警察把周嘉垣邀到一旁说明情况,孙助理从车上拿了两瓶水,分给宋沫沫和林奕茂。

“小沫沫,进局子感觉如何啊。”

宋沫沫说:“孙总,我现在没什么心情,等我明天确认没事再给你汇报。”

孙助理嘿嘿笑起来,说好的好的。

过了会儿又说:“别紧张了,有周总在,一切都会解决好的。”

警察把事情经过跟周嘉垣叙述了一边,俩小姑娘在路上碰见变态,便争了起来,又叫人来,把嫌疑人教训了一顿。

周嘉垣扶额,心揪着,面色冷了几分。

不由担心,宋沫沫哪有能力去制暴犯罪分子呢别开玩笑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每天身处危险

中。

“行了带回去也别骂她。好好教育一下就行了。万事都要小心,遇上这种事一定要相信警察,切不可私自动手,女孩子一个人很危险的。”

“嗯,多谢,辛苦了。”周嘉垣跟警察道谢,签了字。

出了派出所大门,宋沫沫觉得毛毛今天也被吓得不轻,闷闷头,问毛毛:“毛毛,你今天去我们家吧。”

毛毛感受了下周嘉垣周身的气压,赶忙摇头:“不了。”

宋沫沫:“”

孙助理察觉出来,他们夫妻俩应该有自己的问题需要解决,忙说:“你住哪?我送你吧。我不是坏人。”

毛毛点点头。

只剩下两人。

宋沫沫仰头瞅了瞅,钻进周嘉垣的怀里,拱一拱。

“我好想你啊。

周嘉垣挑挑眉:“觉得撒娇有用?”

“应该吧。总比不撒好呢。”

周嘉垣差点儿被气笑。

他没说什么,捏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握了握:“冷不冷?”

宋沫沫狂点头,“冷呢。”

于是,周嘉垣展开大衣,把宋沫沫裹了进去,“上车吧,回家再说。”

路上,周嘉垣因为累,也没多说话,所有的思念和担忧,一直压在心底。

宋沫沫问:“周总啊,你还在生气吗?”

周嘉垣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宋沫沫以为他会像妈妈一样,每一次她跟妈妈说不要生气,我错了,妈妈都会说:“我生什么气?我不生气!我没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你也没我这个妈。”

多少孩子在童年里被这句话支配的恐惧啊。

宋沫沫不说话了,一时安静。

周嘉垣好久才低声开口:“别多想,回家再说。”

宋沫沫闷闷道:“你觉得我丢脸吗?都两次给你添麻烦了。”

周嘉垣看了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受伤的小兽。可明明几个小时前,她捶打变态,应该是志得意满吧,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快呢?

周嘉垣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宋沫沫在介意他的想法。

这不是一件好事。

他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圆圆的,不过瘦了点儿,都没多少肉。

忽然怜爱,想抱抱她,却什么也没说。

沉默着。

到了家,周爸爸周妈妈已经睡了,宋沫沫悄悄地换了鞋子,上楼,周嘉垣跟在她身后。

关上门,周嘉垣上来从后背抱住她,下巴蹭蹭她的头发,柔声问:“吓坏了吧?”

宋沫沫忽然就崩溃了,呜呜大哭起来,又怕吵醒公公婆婆,只能捂着嘴巴。眼泪砸在他的手指上。滚烫,其中带着点点委屈。

这一切的感触终于回来,周总也终于回来了,宋沫沫可以放心了。

哭得半天停不下来。周嘉垣抽了纸给她擦,缓声道:“我没有生气,也不是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

“呜呜呜”

“我走之前跟你说的,都当耳旁风了?让你好好在家呆着,怎么那么不听话?”

宋沫沫暂停了一会儿,问道:“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啊。”

周嘉垣郁闷,“只是好奇,怎么会有那么不听话的小孩子。”

宋沫沫纠正:“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老婆呢。”

周嘉垣笑起来,“这一点你倒是记得清楚,不听劝出去,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了?”

“我那是见义勇为。你到底懂不懂?”

周嘉垣转过她的肩膀,垂眸睨着她的鼻尖儿,小小的翘翘的很可爱,红彤彤,“你这是逼着我原谅你啊,第一次看见人这样求得原谅的”

宋沫沫也缓过来了,扭头去掐他的腰:“不许说我!不要说了!闭嘴。”

周嘉垣无声地笑着,捏了下她的手臂,换来宋沫沫“嗷呜”一声尖叫。

“怎么了?”

“我也被打到了。”她说。

撩开袖子看,细细的手腕上一条红痕,已经肿起来了,还有些破皮儿,轻轻碰到就是“嘶”一声。

看吧,女孩子真的要保护自己。

周嘉垣让她等着,去拿医药箱,用棉签沾了少量药水给她消毒,又用纱布轻轻裹一层,防止晚上睡觉蹭到被子。

宋沫沫挺乖的,周嘉垣收拾残局时,她猛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没碰到,结果吻到了下巴上。便在下巴上咬了一口,轻轻的。

周嘉垣微愣,手里动作没停,拍拍她的脸。

折腾了一晚上,已经是凌晨。

洗澡却是个大问题,她用了纱布,不能沾水。周嘉垣给她收了件内裤和睡裙,推着她进了浴室。

宋沫沫安安静静呆着,有点儿不好意思。被周嘉垣解开了头发,脱掉毛衣,背心,牛仔裤和和内裤

尽管是夫妻,还没这样过呢,他衣衫整洁,她这样宋沫沫的脸蛋红得要滴血,周嘉垣全程没抬头。

试了试水温,把她拉进去冲水。

打泡泡。

洗洗搓搓头发,身上用浴球打了沐浴液,全身上下,正面反面,全都摸一边。再用水一冲,干干净净了,又是一只香喷喷的宋沫沫。

他扯了条浴巾给她裹住,然后再擦头发。

宋沫沫像个蚕蛹宝宝似的,看着周嘉垣一丝不苟做事,忽然心痒,她走上前一步,搂他的腰,“周总,我好想你呀”

忽然表白,周嘉垣招架不住,低头看她的脸,粉嘟嘟的,没忍住吻了吻眼睛,鼻尖儿,嘴唇,干脆扔了毛巾,抱着人,狠狠地吻了会儿,浴巾什么的都被扯了,扔到篮子里,手托着她屁股,坐到洗手台上。

忽然,宋沫沫颤抖了下,好凉。

周嘉垣也意识到,又赶紧给她穿了睡裙,塞进被窝里。

宋沫沫盘腿坐在床上,发微信问毛毛,有没有安全到酒店,孙助理欺负她了么。

毛毛说:“我已经安全到了,还是怕怕的。要赶紧睡了,沫沫你也早点休息。”

宋沫沫:“晚安。”

“晚安。”

周嘉垣从浴室里出来,他又冲了一遍澡,顺手把脏衣服丢到外面的洗衣房。

宋沫沫睁着眼睛看他,周嘉垣问:“还不累吗?”

“有点儿激动,反而睡不着。”她说。

“嗯。”周嘉垣从另一边上来,床单顿时下陷了一点儿,他掀开被子进去,“躺下闭上眼睛。”

他没什么表情,有点累。

宋沫沫拨了拨他的黑发,轻轻地道歉:“你别不开心了。”

周嘉垣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不习惯这样提心吊胆。宋沫沫式的生活方式他还没有完全适应,做任何决定,任何行动,都草率,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因此,总是担心她。

周嘉垣躺下来,把她捞进怀里,亲了亲,“好了,乖乖睡觉了。”

“嗯。”

“我不生气,只是担心。万一你出事,家人都承受不了。想想你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怎么办?”

宋沫沫眨眨眼睛,表情忏悔,缩在被窝里,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看他,很小声地问:“你呢?”

周嘉垣沉默许久,抱抱她的腰,贴在自己身上,很久才会有一声嗯。

低声道:“我更承受不了。”

不知道这话宋沫沫听见了么?她已经闭上眼睛了。

晚上受了惊吓,宋沫沫当夜就做梦了,有坏人,她出不来,急的满头都是汗,手脚乱蹬,周嘉垣一下就醒了,打开台灯看她。

一张小脸儿全是汗,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

心在那一刹那,忽然变得柔软至极。

怀里的小女孩,是要照顾一辈子的,他想。

“宝宝?”他低声在她耳边喊,没反应,周嘉垣把手臂借给她抱着,有了支撑点,宋沫沫安稳许多。

于是,又抱着她睡了。

其实已经是早晨了

,不过四五点,晨光熹微,室内一片寂静,唯有身边人静谧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薄在她的发心。

可是,她好热。

周嘉垣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有力的大腿箍着她,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脖子,虚虚揽着。

这样的冬夜,她难得身体温度很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嘉垣晚上睡觉,一定得搂着她了,还是紧紧的。

尽管睡前两人也是挨着,松松揽了一下,偶尔背对着背,或者并排平躺,但早上醒来,就会变成他抱着她的姿势,或者自己爬到了他身上。

宋沫沫动了动,周嘉垣没醒,像有意识,松开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腿也拿开了。她钻出来,晾了晾腿儿,身上都湿了,汗津津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暗夜里,她去摸一摸周嘉垣的手臂,也是泌出了细汗。

宋沫沫抽了张纸巾,轻轻给他把脸上的汗擦干,然后躺平看着天花板,发愣。

看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觉得好无聊,于是掀开被子偷偷溜下床去。

脚还没踩下去,就被人抓住了。

“大晚上的,上哪去?”他没睁眼

,黑暗里嗓音也变得沙哑,异常低柔。

宋沫沫支支吾吾:“我口渴了,去楼下倒水。”

周嘉垣手摁在眼睛上,努力清醒了下,把她扯回来,“你回来床上,我去倒。”

说着掀被下床,走出卧室。

回来时宋沫沫已经把灯都打开了,披着件睡袍,盘腿坐在床上,周嘉垣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灯光,垂着眼睛,把水递给她:“喝慢点。”

宋沫沫接过来猛地喝一大口,咕嘟咕嘟的,很畅快。想来是出了很多汗,身体缺水严重,周嘉垣本想提醒她别那么急,小心打嗝。

他坐在旁边看着,想想连喝个水都要说,也是没风度够罗嗦的了,于是作罢。

宋沫沫喝好了,还剩一点儿,乖巧地把杯子递给他。明明是可以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非要过那么一手。

周嘉垣看看杯底,笑了下,把剩下的水喝完,放到旁边,上了床。

一上床宋沫沫就爬到他身上,手掌垫在下巴下面,看他。

周嘉垣也瞥瞥她,半夜里两人都是糊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这么傻看了会儿对方,周嘉垣翻身睡觉。

“你睡不睡?”

宋沫沫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

“我想吃烧烤了。”

周嘉垣闭着眼睛,手放在脑后,幽幽淡道:“别说胡话了,赶紧睡觉。”深更半夜,哪里有烧烤?

“切。”宋沫沫转过去,头埋在被子里。

失眠了,她睡不着啊,好痛苦啊。

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尽管动作很轻,周嘉垣还是被吵得没法好好安睡,他叹了口气,低声道:“允许你把零食拿进来,开门走慢点,看着点脚下。”

于是,宋沫沫一下子窜起来,蹭蹭蹭跑外小书房拿零食了。

薯片,鸡爪,凤梨酥,芒果干还好她不是太过分,没爬上床,就蹲在床边。见周嘉垣看她,便拉开抽屉,把眼罩递给他:“不好意思啊周总,外面太冷了,我还是在房间里吧。”

周嘉垣接过来,却没戴,放到一边,也起来。

坐到她身边。

“睡不着吗?”他问。

“你睡你的,我轻轻地就好,保证不打扰你。”

“没事,我也睡不着了。”

宋沫沫眼神抱歉,递给他一包薯片,周嘉垣撕开袋子,捡了一片丢进嘴里,不太习惯这种吃出来嘎嘣脆的东西,一咬全是渣,而且很辣。

宋沫沫吃的开心。一边刷手机,一边吃零食。

稍稍拉开窗帘,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正在天亮。

没一会儿,就已经大亮。

宋沫沫又喝了点水,饱饱的,早饭都不用吃了。

她惊奇地探了探脑袋,看着日出,正巧,周嘉垣陪着她看。

很浪漫,有一个人陪着你看日出。

宋沫沫有些疲倦,倒在周嘉垣身上,俏皮地说:“碰瓷!”

他笑着摸摸她的脸,往怀里搂了下,没说话。

宋沫沫心里甜蜜,像个小狗,往主人怀里乱拱。

周嘉垣说:“看一会儿就回床上,再睡一下。”

宋沫沫又点点头。

过了很久,说:“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我真的不是智障。”

周嘉垣无语。

宋沫沫:“周总啊,你知道吗?”

“你说。”

“其实我吵架打架都很厉害的哦,一般人不会欺负到我的。”

“嗯?”

宋沫沫坐起来,圆圆的眼睛很黑很亮,不知道为什么,周嘉垣却看出一丝落寞与孤单。

“告诉你哦,我发现自己这个潜力是上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爸爸妈妈都在国外工作,也是冬天的样子,我下了晚自习一个人骑自行车回家。”

“然后呢?”

宋沫沫笑了下,神秘兮兮:“那段路就很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个骑电驴的阿姨逆向行驶,而且打着大灯,我迎面走过来,眼睛被刺的跟瞎子没区别啊。毫无意外的,就撞上了,我的自行车都被撞扁了,我也从车上飞出去了跟仙女儿似的。”

周嘉垣心觉得好笑,心却也揪了一下。

“我当时以为自己肯定残废了,毕竟没出过车祸嘛谁知道,都没过几秒,我竟然能自己站起来。当时也是傻,屁颠儿地去拿自行车,那个自行车可贵了呢!然后那个阿姨就赖上我了,说我走路不长眼,撞了她。”

“我知道她以为我是小孩子好欺负,可我没错啊,我就跟她争辩,她还打我了呢。气得我呀,好想吐血啊,竟然还真的吐了一口血出来哦,把那个阿姨都吓尿了,你想想,一滩血诶?跟演电视剧似的。对骂了一会儿,估计她怕我讹她,就放过我走了。厉害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这可是我的人生信条啊!”

说完她扬起下巴求表扬。

周嘉垣没搭理,却关心后续,问道:“然后怎么处理的,跟爸爸妈妈说了吗。”

宋沫沫摆摆手,有些气馁道:“唉,别提了。虽然我面儿上战胜了,可私下里却吃了亏啊。当时因为吐血也把我自己吓尿了,真以为要死了,就赶紧拖着自行车回家了。嘴巴里都是腥味,还空空的,总感觉不对劲。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半边脸都肿了,原来是后槽牙被撞掉了,靠!”

她扒了下嘴唇,给周嘉垣看,最后面的一颗,是补的。

“我当时不懂嘛,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地就要补一颗大金牙,多丑啊,太影响颜值了。吓得打电话给我妈妈,当时她在非洲上货,忙得很,就没接到。直到周末我哥哥回来了,才带我去医院补了一颗牙,树脂材料的,还好不是大金牙哈哈哈哈。”

周嘉垣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哪个孩子是出了车祸,父母不知道的?

宋沫沫却得意洋洋,一种天下尽在我手的成就感,道:“屌不屌?年纪轻轻的我,就经历了大风大浪啊。”

周嘉垣看看她,沉默,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安抚她。

楼下已经有不少晨跑的人了,城市开始苏醒。

周嘉垣看她是不会再睡了,便道:“我箱子里装了点给你买的东西,去看看。”

他说的很低调,不经意。

宋沫沫蹦蹦跳跳过去,咕哝着:“带的什么啊,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吗?”

周嘉垣:“”

上了床,闭眼睡觉。

宋沫沫打开箱子,里面全是未拆吊牌的衣服,还有化妆品,香水,包。

另一栏里面是海边的纪念品。

哇哇!她激动地尖叫起来。

周嘉垣在被子里,摆起了谱,装不在意的样子,冷声道:“安静点,别吵我睡觉。”

宋沫沫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没理他,扒拉出所有的衣服,这个卫衣是她种草了好久都没舍得买的,毕竟四千多块呢。还有还有百褶裙也是……

那个中号流浪包不是好多明星都在背吗?国内专柜有在卖的吗?他为什么能买到?

还有一盒的口红,是某品牌秋冬出的新包装,色号齐全。

好厉害啊。

宋沫沫高兴地背上流浪包,两万多在身上哪,半平米的房子啊。她跑到镜子前照了又照,这个配上她的新开衫肯定好看啊,配毛衣也好看,大衣更好看。

总之配上什么都好看。

她兴奋地背到周嘉垣面前问:“好看吗?好看吗?”

周嘉垣表情淡淡的,“还行吧。”

还行吧?他到底懂不懂时尚啊?

宋沫沫不想对牛弹琴,激动地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左看看又看看,怎么看怎么满意。然后又去把新衣服都穿了一遍,直到周妈妈起床,保姆阿姨过来家里上班了,她怕吵着别人,才回到床上。

周嘉垣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精力在无聊的事上。

宋沫沫在床上玩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今天没什么事呢,可以赖床的冬日早晨好舒服……就这样,两个人睡到日上三竿。周爸爸周妈妈早就起床了,晨练的晨练,看报纸的看报纸,然后分别由司机送去上班。

周嘉垣难得起晚,出来时保姆已经把家里打扫干净利了,问:“周先生,您的卧室需要打扫吗?”

周嘉垣:“不用,待会我自己来。”

“好。”

她是周家的保姆,过来这边也只是帮忙,这会儿周家的长辈都已经回去了,她收拾一下,也该走了。

“卫生都已经打扫好了,菜没买,要不等沫沫起来你们一起想想。”

“没关系,您先去忙自己的吧。”周嘉垣礼貌道,然后保姆拎着包离开了。

十一点多,宋沫沫起来了,揉了揉眼睛,意外周嘉垣竟还在家。

“他们都以为我今晚才回来。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他解释。

“哦。”

“饿吗?”

“饿呢。”宋沫沫点头,凑过去。

周嘉垣说:“换衣服,一起出门买菜?”

“好奥。”宋沫沫愉快地答应了。要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会出门的,那么冷的天谁高兴出去挨冻啊。今天不一样,她有好看的新衣服,还有包包,肯定要背出去炫耀一下的。

于是,她的新包终于可以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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