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回去顺路,张恕用神识把整个仪表厂山洞检查了一遍,看到第三区门前炸出来的洞,下面果然连着一个看不到究竟多大的钟乳石洞,张恕忍不住冒出“真滑稽”的念头。
王立和庞五够能的!炸门!结果门没炸开,炸出一个连挖洞时都没发现的天然洞窟,该说他们还是有点运气的,没把洞炸垮,还炸出一条通向外界的路。
抱着云鸠,张恕就没有跟着钟乳石洞的脉络飞下去,要做的事很多,先捡要紧的来。
他回到洞外时,正好碰到古青华和霍狄从外面回来,这个时候天才擦黑,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上,古青华的腿没事了,不过看到张恕身上不沾一点雪地飞来,酸唧唧地开口:“哟!大仙回来了!”
霍狄正直点,冲张恕笑笑:“这次去了好一阵,我们都在担心,回来了就好了。”
张恕点下头:“云鸠睡着了,我先进去了,一会说。”
说完立即越过树梢,几百米不过是眨几次眼睛的功夫,人就没了。
古青华哼唧:“敢不敢帮哥把包弄回去……”
霍狄拍他:“快了,就几百米了。”
古青华夸张地唉声叹气,其实不累,每天只到hy村里转转,找物资的任务交给墨虺了,墨虺收集到hy村,他们每天出来散步的时候就把物资带回山洞里去。
只是这一天的东西比平时多了点,张恕和云鸠不在,墨虺靠近不了山洞,霍狄一个人又拿不完,古青华不得不也背着一包。
张恕要是早点回来,就可以直接让墨虺送进洞,活着等他累死累活把东西背回去再回来,偏偏走到半路,张恕潇洒地飞过去了……
古青华毫不介意让霍狄闻到他满肚子酸水味,一路抱怨不停,一点没发觉比先前走得慢多了。
“爬”了五分钟,才爬过一百多米,搞得霍狄很想丢下这厮自己先回去。
张恕回到洞里,跟其他住户打了招呼,然后点了房间里的炉子,再开好电热毯,把云鸠放到床上,一看,那两个还没回到,折身出来帮忙。
接过两人的包时,霍狄说:“刚刚菇菇抱怨……”
“咳!”古青华干咳:“张恕,你那剑能坐几个人?”
霍狄笑起来,张恕不明所以:“我没带过除了云鸠以外的人,你不怕坠机就上来试试。”
古青华可是有坠机历史的,一听这个词就后怕,连忙摇头:“我、我还是走路吧!对了,你刚离开的头两天,墨虺说有不少妖魔在附近溜达,他打发了几个,后来莫名其妙又都不见了。”
张恕一想:八成是甲甬派小弟到处找他,后来找到了,这里当然就没有妖魔乱晃了。
护送任务一结束,甲甬回窝收拾行李去了。
以后甲甬要作为云鸠的长期保镖兼两界通讯装置,必须住到云鸠附近,张恕打算让他跟墨虺做邻居,等见面再问下,如果不是甲甬的小弟在附近晃,那还是小心点好。
法阵能遮蔽灵气,也能隐藏其他东西,把魔王在找他的话告诉住户们没什么好处,白白吓他们干什么?不过还是该提醒一下……
“以后尽量少出来,妖魔活动越来越频繁,能不出来别出来了。”
万一有那位魔王派来的妖魔,发现古青华身上炼气期的修为,追着古青华的踪迹发现这里有一个隐匿法阵,那可不是好消息!
就像云鸠说的,他的修为不行,布下的法阵威力有限,万一引来的是在k市见过的影将那一群妖魔,法阵恐怕撑不了多久。
看张恕说的严肃,连古青华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点头答应了。
洞里的粮食够吃了,山上暖棚种的蔬菜也够几个人吃的,大雪一直下个不停,靠湖边的山坡土地都冻结实了,本来还想早点开垦出来,等天气一暖和就种点新的作物,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等雪停以后再说。
墨虺帮他们找回来不少东西,这货很能跑,连汽油都弄回来一罐——不是罐头瓶,是油罐车的罐子。
那天全洞住户都出来帮忙,小货车马力不够,拖上油罐基本走不动了,墨虺又进不来树林,几个人想尽办法,费尽力气,才把油罐弄回来。
有了汽油,用电得到保障了,墨虺又搞了不少煤炭回来,以上种种,洞里生活基本就不缺什么了。
既然张恕这么说,必然有原因,那就不出来吧!
张恕不回洞里,反而往外飞,想着把甲甬要来的事情通知一下墨虺,免得这两个互相不知道,见面抢地盘。
他一飞走,霍狄问古青华:“不出来可以?你不想墨虺?不见面?”
古青华踩滑了一下,差点跌倒,稳住身体,没想就回答:“张恕和云鸠在,要见叫他进来……”然后,看到霍狄贼贼的笑脸,古青华才反应过来他怎么那么老实!
“霍狄!你是不是太闲了!?”
霍狄反问:“你不闲?”地不开了,娱乐活动太少,只好互相八卦一下解解闷。
古青华气结,他自己都没察觉地回头看了看hy村方向,墨虺不怕冷,总是只穿着单件衣服,气温越低,看他精神越差,这一冬天没冬眠,困得不行了吧?
想远了,一回头,霍狄还在贼笑,古青华没好气:“等下次告诉墨虺麻将长什么样,让他找来,给你找点事干!”
霍狄说:“麻将桌上最适合谈谈感情问题了,我以前有几个朋友,媳妇就是麻将桌上谈来的。”
古青华不接招了,默默地摸枪,霍狄忙收声,赶着赶着往洞里逃命。
到了晚上八点来钟,某个肚皮空了的饿醒了。
一醒过来的时候先习惯性蹬蹬小腿,没踢着人,再睁开眼睛看——张恕呢?
一看房间摆设,回来了。
可是张恕破天荒地不在身边,云鸠的火顿时就上来了!
倍儿脆地嚎叫:“张恕!!!!!!!”
两秒后,张恕推开门,一脸惊恐:“云鸠!”
一看清云鸠屁事没有地坐在被窝里,张恕愣了:“你……”没事惨叫什么?
云鸠气呼呼问:“你在做什么?”
张恕朝下面洞厅里一个个望着这边的人看了一圈,然后说:“没干什么,在火边聊天。”
云鸠歪着一边眉毛:“屋里比外边暖。”
张恕说:“我不冷,好几天没回来了,跟他们说说话。”
云鸠突然神色一敛,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张恕:“?”
云鸠嘀咕:“我饿了。”
张恕笑:“娟姐给你做好了,我去拿。”
大门、二门都关了,洞厅里没有风,张恕就没关房门。
墨虺跟张恕说完话后跟着一起进山洞,此时也坐在火塘边上。
张恕一走回来,墨虺问:“云鸠没事吧?”
张恕摇头:“没事,睡醒了。”
张娟说:“我给你盛粥,一会你吹吹再给他吃,别烫着。”
小临德用铁钎子穿了一个土豆,不急着烤熟,用土豆打火炭,打得“啪啪”地说:“小排骨喜欢这么叫——‘张恕’!!”小孩声音很大,这一叫,几个大人耳膜都感震得慌。
张业用手塞着两边耳朵问张恕:“哥!你还没说完,机场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古青华指着小临德的土豆问墨虺:“土豆你吃不吃?”
谢高文扒拉竹筐里的土豆说:“要不我全洗出来,谁想吃就丢进去烤,对了!要下酱才好吃,酱放在哪了……”
不多几个人,却乌嚷嚷的很嘈杂的样子,先前云鸠在睡觉,明知小孩睡觉雷打不动,可大家对他另眼相看,说话都压着声音,怕吵了他,这时候听张恕说他已经醒了,纷纷拉开嗓门。
张恕等着张娟盛粥,一边跟张业说话,场面闹哄哄的,就像以前过年的时候,几家亲戚聚在一起,老的小的一大堆,每个人都在说话,虽然很吵,可是也很快乐。
张恕一下子想起来问:“是不是要过春节了?”
所有说话声全部停了,都愣愣的——春节?
末世了,谁都不敢提过去的节日,全家团圆的日子,天南海北地都一定要聚在一起过这个春节,可是到了现在……都选择性地把这个最重要的节日忘记了。
古青华低低地说了句:“其实该过一下,活着,就该庆祝。”
张娟怕勾起伤感,笑着说:“哎!我记得就在这几天!都给忘了!一会我看看!米、面、菜都有,好好做一桌!春晚是看不到了,不过想看唱歌跳舞的,赶紧来讨好我!!”
张恕知道说错了话,不过张娟这么一说,大家脸上又轻松了下来,他微微松口气。
古青华捶一下手,看着墨虺说:“对了,你不是问我你找来的那一箱礼花是什么东西吗?正好!过年要放鞭炮礼花,这下也有了,你还真有先见之明!”
墨虺傻傻地:“啊?”完全听不懂。
谢高文不洗土豆了,急巴巴地要翻红纸,还拉着张恕问:“你写字好看不?没春联!谁写字好看!?对了,福字怎么剪的?”
小临德满地跑:“我会剪纸!老师教过剪纸!!”
张恕被搅得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云鸠还等着吃粥,等他抬着粥碗上去,云鸠沉着小脸坐在火炉边的毯子上,可想而知心情如何。
但是等张恕小心翼翼把粥碗放到他面前后,他居然没发火。
粥也没第一时间去动。
张恕正想找点话说,云鸠看也不看那粥碗,小手揉揉下丹田位置说:“我……不太舒服。”
张恕一下子急了:“怎么了?”
云鸠指指身体:“元婴似乎不太妥。”
张恕很自觉:“要我做什么?”
云鸠极其罕见地露出迟疑的神情:“若你元神能过来助我一臂之力,也许无碍。”
张恕不疑有他:“元神怎么过去?”
云鸠的眼底光芒一闪,然后双盘端坐,向张恕伸出手:“你依我指示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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