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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诡异的安静,老夫人已恢复平静,她不动怒时,整个人很平静,又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一旁的侍女皆是抿着嘴偷笑,那笑里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让晚晚不禁怀疑,刚才老夫人的怒火是不是演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同房。
只有南郡王,脸色居然铁青,那双眼里汹涌着不明所以的情绪,有怒火,有期待?又有点畏惧?晚晚分不清,她只想澄清一点
“老夫人,既然这样,我也不满着您了,我与南郡王并无关系,我也不是什么侧妃。”
“你与王爷无关系,不是侧妃,那你又如何住进郡王府的?”老夫人压根不信。别人她不了解,自己亲生儿子,她最了解。他对晚晚,那是恨不得心都掏出来捧到她面前。可他堂堂一个南郡王,在外杀伐果断,对自己心爱女子,却是笨手笨脚,只有她这个当母亲的来出面了。
其实刚才,她生气归生气,但真正的想法倒是被晚晚看透了,最后让他们同房才是目的。至于小纭那,她在王府苦了这么多年,肚子也不曾有动静,如今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王爷,您跟老夫人解释吧。”她的身份,她不敢随便暴露出来。眼下仇边旗的暗卫或许还在这城中,若是她暴露了身份,怕是分分钟被带走。
南郡王自然更不敢暴露她的身份,可也无法跟母亲解释,这么一来,倒是成了死结,无法说。
两人从老夫人那出来时,晚晚道
“王爷最近不是挺忙吗?那就别回府了,老夫人那有我照顾着,放心吧。”
“晚晚害怕与我共处一室?”南郡王有意逗她。以他对晚晚的了解,她大概并不害怕,反而是他更害怕。
“我呀,我倒是不怕。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我这不是为了您的名节着想吗,毕竟我这身份不合适。”她现在还是仇边旗的妻,将来若是身份公告于众时,叫府里人如何看待他?
南郡王听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眸光一暗,。是啊,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晚晚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南郡王晚上别回王府。可姜还是老大辣啊,到了傍晚,老夫人早早就派人去叫王爷回府用晚餐,见王爷久久未回来,
“晚晚,你亲自去。”
“老夫人,我...我去不合适,王爷没这份心,强扭的瓜不甜对不对。”求放过啊。
老夫人见她一副楚楚可怜哀求的样子,冷哼一声
“你就装吧。”她活到这把年纪了,啥样的人没见过?她那傻儿子是一头热,人这姑娘根本没这份心。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谁叫他对别的姑娘正眼都不看一眼。
“老夫人,王爷最近挺忙的,白日耗费精力,晚上要是再让他耗神,身体受不了啊,您不心疼吗。我不急,我真的不急,将来日子还长着呢对不对。”晚晚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老夫人放弃这个念头。
“没羞没臊。你不急,我急,越是眼下的情形,越是赶紧生个小王爷,要是万一,万一....呸呸呸...尽让你带偏了心思。你不去叫他,我亲自去。”老夫人更加坚定了想法,现在他做的事,成功了倒好,万一要是失败了,这西南王府可就....虽然凡事要往好了想,但也不能不想坏处,只要留下一支血脉,她将来对老王爷也有个交代。
晚晚见拦不住老夫人,只好也默默的跟在身后走。
见到南郡王时,她无奈的冲他笑了笑,这笑本是很无奈,但却落进了南郡王的心里。他本是很排斥听老夫人的,所以无论谁来请他回王府,他都以公事繁忙拒绝回去。但现在,身随心动,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是与老夫人晚晚,回到了王府。
老夫人心想还是要晚晚出动,一句话都不用说,一个笑容就解决了,这离她抱大孙子还远吗?
晚晚则是愁眉苦脸,好几次眼神示意南郡王别落入老夫人的圈套啊,结果旁边的南郡王无动于衷,根本没看她一眼。难不成他还真想与她发生点什么?晚晚要瑟瑟发抖了。
到了晚上,果然,他们被老夫人锁进了她的房内,晚晚合衣躺上床
“王爷,那就辛苦你了睡外屋吧”
“嗯”南郡王声音暗哑,看了眼晚晚,那目光如深渊一般幽暗带着隐蔽的一丝情愫。
晚晚急忙转头当做没看见,心中祈祷,王爷,你可做个人吧,千万别有别的举动,不合适,真不合适,她心里祈祷了半天,直到听到南郡王回外屋了,她才松了口气,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要让她承受这样的事情。
她现在睡眠极浅,睡到半夜时,忽听外屋有细微的动静,她顿时清醒,紧盯着门口,深怕南郡王夜里兽性大发跑进来,她是如何也抵抗不了的。莫怪她有这些阴暗的想法,实在是她对南郡王来往不多,他又属于城府极深的人,看不透猜不透,所以才会有这怀疑。
她睁着眼一动不敢动的侧耳倾听着动静,过了一会,只听哐当一声,靠北的窗户被打开,她只见到他的身影越窗而出,惊得晚晚只可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等天亮,远处又传来若有似无的女子哭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与她来王府第一夜时听到的蔚韵纭的声音差不多,有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冒在她的心头。如果她的猜测是对,那么便可以解释蔚韵纭为何如此惧怕南郡王,亦是可以解释为何郡王府的侍女如此少。一股阴森的寒意包裹了她全身。
这一夜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又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为了验证她昨夜的猜测,天还未真正的亮,她就起来了,但并不出门,只是开了靠近花园的那扇窗,静静看着花园远处的那个宅院。
那个宅子隐蔽在花园的深处,王府似乎禁止府里的人靠近,连蔚韵纭都不曾去过,所以被晚晚给忽略了,但是昨夜的声音,她听的清楚,是从那处宅子传出来的。
她观察了一会儿,就见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侍女,正慌张在前面带路,她后边跟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抬着一副担架往外走,即便隔得远,晚晚依然能分辨出,那担架上躺着的是个人,从那垂落的双手来看,大约是没气了,死了。
她心里刮过一阵寒凉,这种阴森森的感觉,从她踏入王府那夜就感受到,她原先不明白这阴寒之感从何而来,如今算是都明白了。
她虽至生死于事外,但面对此情此景,难免会感到害怕。甚至也担忧自己的安危,她可以死,只要死得其所,绝不能被这样不明不白的虐死。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