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入灵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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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北城头,白灰蔽目,喊杀震天。

娇兰舞棍,一路向东。

潘简若刚一落地,丝毫不给守军反应时机,沿着城墙一路向东,手持金花盘龙棍,划地前行,当先一西夏守军刚要挥刀阻拦,潘简若直接右臂下压棍为,力透棍身,棍头若青龙出水,昂头一打,直击这西夏人的下体。

西夏人被这一打,突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自下体传来,疼得他几近昏厥,双膝一软,蜷缩成一团,惨痛哀嚎。潘简若一步上前,乌云盖顶,势大力沉,此人头颅尽碎,再无声响动。

“呀呀呀!小娘皮,找死!”一西夏将官怒目大吼,一挥手,身后数十名称卫军朝潘简若纬度而来。

潘简若冷笑不止,当下不再保留,右脚一点,气走全身,棍势陡然一变,大开大合,力走千钧。

只见她空中旋子转体,一脚踢飞当先一人,紧接着单脚旋风踢将侧面来人的手中弯刀踢飞,翻身落地后接一招横扫千军,逼退蜂拥而上的西夏人后,斜劈棍向下,这一棍势大力沉,仿若泰然压顶,裹挟着风啸,直接砸向西夏人的右侧肩颈。

“咔——!”

一声清脆的脖颈断裂之声,这西夏人一口鲜血直喷数尺,没有任何预兆和反应,便已瘫软在地。

“这小娘皮会武艺!给我射箭!”西夏将领见此目眦欲裂,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这女子是个练家子,他虽然身负武艺,可他手下的大头兵却是白丁,眼看着潘简若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不断打杀自己手下,他当下即刻变令放箭。

潘简若难能让他们如愿,脚下趟泥步,一步上前,金花盘龙棍置于腰间,舞花棍,迅速清理出一片空地,而后飞身冲入敌群,绕颈花棍,反手接棍尾,侧身下劈棍,将眼前弓箭兵的弓箭连人带弓全都击碎后,一脚踏出直奔敌将而去。

她的目的很明确,一旦落下城头,潘简若向东,杨渝向西,两人武艺全军最强,直接从两个方向压制守军,令其他兄弟有时间迅速放置绳梯,近百人,人手一个绳梯,只要两人压制的时间足够长,最多一刻钟,五千兄弟便可登上城头,届时,北城门定是她们的囊中之物。

想到此,挥棍间隙,向后一撇,见龙骧卫毛瑞已经组织士兵垂放绳梯,陆续有三十几人登上城墙。潘简若顿时心中大定,当下一扫长棍,点、戳、劈、打,将四名西夏兵送去归西后,直奔那西夏敌将而去。

那西夏敌将见潘简若朝自己奔来,不仅不惧,反而发出一阵狂笑,手中弯刀挥舞,虎虎生风。潘简若身形如风,长棍带着啸叫,直戳敌将咽喉。敌将弯刀一横,“当”的一声巨响,长棍与弯刀相交,溅起一串火星。

潘简若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微微发麻,但她身形只是微微一顿,便借力一个翻身,长棍自下而上撩起,攻向敌将下盘。

敌将却也是个外家高手,只见他马步沉稳,弯刀顺势下劈,精准地挡住长棍。

潘简若心中暗忖:“没想到这将武艺颇高,当真是小觑这灵州底蕴。”

当下也不藏掖,撩花棍起手,潘家绝学夺命十三棍被她施展得棍影重重,似有千军万马之势,瞬间将敌将笼罩其中。敌将心中惊骇不止,他没想到这小娘皮竟然如此厉害,顿时也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全力在这棍影中左突右闪,弯刀舞左挡右隔,竟也未落下风。

突然,敌将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弯刀猛地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竟突破了棍影的封锁,直逼潘简若胸口。潘简若躲闪不及,只得用长棍硬挡。这一击之力太过凶猛,潘简若整个人被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敌将以为胜券在握,欲上前取潘简若性命之时,潘简若却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她双手紧握长棍,眼中闪烁无穷战意,脚下妙风步催到极致,长棍犹如秋风扫叶,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向敌将。

敌将一时之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慌乱,身上已被长棍击中数处。但他毕竟经验丰富,很快稳住阵脚,弯刀再次与长棍激烈碰撞。两人翻翻滚滚,又斗了数十回合。

此时,潘简若见城头其他西夏兵趁着自己和这党项敌将打斗之时,竟然绕过了自己和身后的登城士兵战斗到了一起,虽然毛瑞已经迅速组织登城的士兵建立起了防线,可登城的速度却被严重迟滞。

她知道自己再不能拖,当下心生一计,跳棍打偏敌将势大力沉的一刀后,她佯装体力不支,棍法渐渐散乱。敌将见状,眸光陡然一冷,抓住潘简若中门大开的机会,弯刀全力斩出,直接砍其脖颈。

潘简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千钧一发之际,侧身一闪,长棍如灵蛇般缠上敌将弯刀,用力一绞。敌将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弯刀险些脱手。潘简若顺势一个肘击,重重地击在敌将胸口。敌将闷哼一声,向后倒退数步。

潘简若乘胜追击,长棍高高举起,气贯全身,一招泰山压顶全力劈出。敌将强撑一口气,弯刀上举抵挡。只听“咔嚓”一声,弯刀竟被长棍硬生生折断。潘简若长棍不停,以棍为枪,凤凰三点头,连戳敌将咽喉。

敌将避无可避,一棍戳喉,二棍击颈,三棍劈头,利弊当下。

山茶挺枪,一路向西。

杨渝刚一落地,面冷似霜,寒芒乍现。

只见她,拨手端枪,娇喝一声,一步上前,枪头连晃,赫然是杨家枪——丹凤朝阳。这两下,以杨渝腰身透力,枪尖绷直,两名西夏兵脖颈瞬现两道血痕,这两人冲势未减,刚要挥刀,时间仿若被停滞一般,倒地气绝。

而后,杨渝脚下不停,连续进步扎枪,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片血雾,映着她那冷艳的面容,仿佛那艳红山茶花,孽艳惊鸿,无人敢靠近观赏。

杨渝冷眸一扫,见数十名西夏兵朝自己涌来,登时杀气四溢,一步踏出,点枪打掉当前西夏兵的弯刀,而后挑枪摘盔,继而横扫劈砍,崩枪前戳。

一人手断,一人脖裂,一人喉穿。

就在此时,一名西夏将领如恶狼般从阴影中扑出,那将领身形魁梧,一上来便借着冲势,挥刀猛力下劈,刀风呼啸,竟将空气都割得“嘶嘶”作响。

杨渝面色冷峻,手中长枪迅速上举,枪杆与大刀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城墙上的砖石似乎都微微颤动。这一击之力,让杨渝的双臂都感到一阵酸麻,她咬牙强撑,借着这股劲道,身体轻盈地向一旁侧滑数步。

敌将一击未中,却不气馁,反而一个转身,刀身贴着地面横扫而来,试图斩断杨渝的双腿。杨渝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那大刀贴着她的鞋底掠过。在空中的瞬间,她顺势将长枪一抖,枪尖如雨点般向下刺向敌将。敌将赶忙横刀抵挡,“叮叮当当”几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中回荡。

落地后,杨渝迅速调整身姿,施展出杨家枪的法“舞梨花”,枪影在她身前幻化成一片银色的光幕,密不透风。敌将被困在枪影之中,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但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便稳住心神,找准空挡,一招狼狈的地龙翻滚,逃出杨渝的枪幕后,死死盯着这恐怖的女人。

杨渝见此,彻底被打出火气。想她纵横沙场数十载,一手杨家枪难逢敌手,如今却被这么个无名小卒拦住了去路。当下转身,看见潘简若已经提着敌将的头颅在喝吓守军。

当下银牙一咬,飞身扎枪,直刺敌将前胸,见他侧身闪躲,杨渝顺势绕颈大回环接横扫,一招风卷残云,大开大合,直接打向敌将腹部。

敌将目眦欲裂,一脚踩踏城头,借力侧身空翻,落地后踉跄疾步,堪堪站稳身形后,眼看着杨渝这一扫枪直接将城头的旗杆给硬生生击碎。还没等他反应,杨渝大喝一声,长枪绷直,翻身直刺敌将面门。

敌将也被打出了血性,长刀用力横扫,扫偏这一蹦枪之后,怒吼着飞身一跃,力劈华山,直向杨渝面门而来。

杨渝冷笑,只见她不躲不闪,双脚如同生根般稳稳站定在城垛边缘,腰部用力一扭,整个身体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手中长枪借着这股强大的旋转之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敌将的前胸。

这一式回马枪,快如疾风,势若奔雷。

敌将见此,奋力侧偏身子闪躲,眼看着这一枪就要贴着自己前胸而过。却不想,此枪刚触敌将前胸,瞬间变势,搬、扣、刺,一枪化三枪,搬打前胸,扣扫后颈,刺扎眉心。

前两枪直接敌将打倒在地,最后一刺乃是杨渝全力一击,直点他眉心。此时想躲已然躲避不及,只能绝望地瞪大双眼。长枪毫无阻碍地刺入他的眉心,带起一蓬鲜血。

杨渝顺势一挑,抽枪再刺,将敌将头颅挑飞后,大吼道:“汝将已死!投降不杀!”

“别喊了!李继铖派援军来了!”潘简若大吼一声,拉着这杨渝就朝北城的翁城而去。

杨渝转头,见身后跟来的五千士兵,大声道:“快!分出三百兵去开北城门,剩下的人跟我去冲击翁城!”

潘简若与杨渝率领着五千士兵如汹涌潮水般朝瓮城涌去。瓮城之中,西夏守军早已严阵以待,城门紧闭,城墙上箭弩林立。潘简若一马当先,直接冲向瓮城城门。只见她将金花盘龙棍棍打八方,如同一团金色的光晕,抵挡着城墙上射下的箭矢。身边的士兵们紧紧跟随,靠着城墙边缘,不断移动躲避。

然而,西夏守军亦非善茬,城墙上的神箭手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不断灵活调整着射击角度。一时间,弩箭仿若无穷无尽,一轮紧接一轮,铺天盖地般朝着潘简若一行人倾泻而下。

潘简若虽施展出浑身解数,将金花盘龙棍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金色屏障,棍影霍霍,竭力抵挡这如蝗箭雨。但弩箭实在太过密集,角度又刁钻多变,身后不少大华士兵中箭。他们或被弩箭贯穿胸膛,或被射中四肢,惨叫着倒下。

刹那间,瓮城的石板路上鲜血横流,那刺目的红色与士兵们奔跑时扬起的尘土相互交融,渐渐化作一片泥泞的暗红色,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令人几欲作呕。

潘简若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她深知若不能尽快打开翁城门,己方的大军即便进入北门,也不敢再向前进分毫,不然一旦城内援军赶到,守住瓮城高处,己方必将陷入绝境。

想到此,她大喝一声,脚下步伐加快,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冲向城门。城墙上的西夏兵见状,纷纷将目标对准了她,弩箭更加密集地射来。潘简若左挡右突,身上虽已多处擦伤,却也歉然顾不得许多。

就在潘简若冲向城门的同时,杨渝率领着士兵在瓮城之中与西夏援军展开了一场更为惨烈的遭遇战。

杨渝身先士卒,长枪一抖,率先冲入敌阵,枪尖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她的身后,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悍不畏死。

一名西夏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杨渝猛冲过来。杨渝气定神闲,待到那骑兵靠近,她侧身一闪,手中长枪顺势刺出,精准地刺入骑兵的肋下。骑兵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但紧接着,又有数名西夏兵围了上来。杨渝长枪舞动,如蛟龙出海,与敌人战斗在了一起。

此时灵州南门,沈槐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城头的进攻状况。

“报——!大帅,灵州北门已破,我军一万兵已经冲入城墙,现在杨将军和潘将军正在全力冲击南门的翁城,灵州援军不断朝北门涌去,目测有三万之众,目前进攻受阻。”传令兵大声奏报。

“熊定中!带上你的三万展旗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攻下北面翁城城门!”沈槐当机立断,大声下令。

熊定中咬牙,大声领命,万马奔腾,直奔北门而去。

“邹鲁!还有多长时间!”沈槐寒声道。

“还有一刻钟!”

沈槐眼眸陡然一冷,大声道:“准备抛尸!时间一到不必等我命令!”

“是!”

沈槐打马,接过亲兵手中长枪,大吼道:“二郎们!随本帅攻城!”

言罢,一马当先,直奔城头而去。

且说此时负责阻敌增援的杨渝,她一人一枪在敌阵中奋勇厮杀,全然不顾自身安危。忽听“嗖”的一声尖锐呼啸,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朝着杨渝面门而来。杨渝目光如炬,反应迅捷无比,手中长枪猛地一挑,枪杆精准地击中那飞来的箭身,“啪”的一声将其击飞出去。

然而,她还未及喘息,一名西夏步兵瞅准这瞬间的空当,从侧面猛冲过来,手中长枪直刺杨渝腰部。杨渝身形一转,侧身闪过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用枪杆猛击那步兵的头部,将其打倒在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右侧又有一名西夏骑兵飞驰而至,他借着马的冲势,高高举起弯刀,朝着杨渝狠狠劈下。杨渝脚下轻点,向后跃开数步,那弯刀砍在地上,溅起一片火星。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间,第三支箭悄无声息地从下方朝着她的左腿射来。

此时杨渝正与一名西夏敌将战得难解难分,躲避已来不及,那箭“噗”的一声深深刺入她的左腿外侧。一阵剧痛瞬间袭来,令杨渝的眉头微微皱起。

只见她摇头枪三点,刺死敌将后,紧咬牙关,俯身一把拔出箭矢,割下战袍一角,在伤口打了个死结后,长枪一挺,再次冲入敌阵。

随着战斗的持续,她身上又陆续被几支箭射中,后背、肩膀皆被箭镞刺入,鲜血逐渐染红了她那青白的战甲。可她依旧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站在众人最前,口中高呼:“今日战,身死不退!”

杨渝身旁的神符卫见此,怒吼着不断冲击敌阵,个个奋勇当先,与西夏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一名神符卫士兵与西夏骑兵对冲,他巧妙地蹲下身子,避开骑兵的弯刀,然后猛地起身,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刺入马腹。战马受惊,长嘶一声将骑兵甩落,那士兵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结果了敌人的性命。另一名神符卫则被数名西夏步兵围攻,他虽身中数刀,但依然顽强抵抗,在倒下的最后一刻,还奋力将手中的武器掷向敌人,与敌人同归于尽。

潘简若这边,她终于冲到了瓮城城门之下。此时,她的气息早已紊乱,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但她早已顾不上这些,只见她大吼一声,双膝弯曲,用尽全身力气搬动瓮城城门的绞盘扳手。城墙上的西夏兵见状,纷纷抛下巨石阻挡潘简若动作,身后龙骧卫紧随其后,冲向绞盘处合力推动绞盘。

可此时,城头巨石不断砸下,根本不给潘简若连续施力的机会。

“艹!兄弟们!脱衣成绳!以绳拉动绞盘!”毛瑞见此困境,大吼出声。

言罢,率先脱下外甲,一把扯下身上大红囚牛服装,三两下便拧结成绳。

身后龙骧卫见此,纷纷效仿,不多时,一根数丈长的衣绳便被系在了绞盘扳手的一头。

“拉!”毛瑞大喊!

潘简若一边躲避巨石,一边抽空帮助调整衣服绳的位置,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号子声,瓮城城门缓缓下落。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龙骧卫士兵突然感觉一阵巨力袭来,紧接着,竟然看着刚刚打开的城门又关了起来。

“艹!他们还有第二个绞盘!”毛瑞惊惧大骂。

还未来得及反应,箭雨从城头如泼水一般,飞射而下,直奔抽拉绞盘的龙骧卫士兵。

“隐蔽!隐蔽!”潘简若目眦欲裂,大吼出声。

此时,龙骧卫已然陷入绝境,潘简若实在没想到,这翁城城门竟然有两个绞盘,这李继铖当真可恶。

西夏南城城头,李继铖看着身下悍不畏死的攻城士兵,大吼出声:“怎么回事?那三万兵还没有解决北城的敌军吗?怎么现在还会回来?”

“将军,北城已破,敌军总计一万众,皆是精锐,五千人将阻击阵地设置在了瓮城以里十丈处,那里街道狭窄,被敌军牢牢堵死,我军恐怕还要再等些时间。”亲兵大声回应。

“饭桶!你去,带领五百亲兵,告诉他们,迅速向内城撤退,拉开距离,用箭犁地!”李继铖大声怒吼。

“是!”亲兵领命而去。

李继铖目光冷峻,他知道自己这些城门皆有两道暗门,瓮城更有都藏于第二道绞盘,想要攻入城中,绝没那般简单。

他现在只要拖住南城敌军,北城那一万人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想到此他目光一冷,大声道:“兄弟们!守住城池,战后老子的牛羊肉敞开了吃,女人随便玩,老子给你们买单!”

言罢,身先士卒,组织士兵,围杀登上城头的大华士兵。

北城绞盘处,就在潘简若苦思破门之法的时候,突然感觉大地剧烈颤动,紧接着便是遮天箭雨从北门方向直铺瓮城城头。

熊定中一马当先,大吼出声:“杀马!登城!”

展旗卫得令,亲兵在身后箭雨的掩护下从灵州北城而入,一个冲锋冲到瓮城城下后,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含泪挥刀战马,马尸倒地,血洒城下。

身后数万骑兵蜂拥而至,动作整齐,毫不迟疑,纵马抵城,下马抽刀,挥刀斩马。

一匹又一匹战马在痛苦的挣扎中倒下,马尸越堆越高,层层叠叠地蔓延开来,鲜血如溪流般在其间蜿蜒流淌,汇聚成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洼。那堆积在城墙下的马尸,此刻已不仅仅是马尸,它们宛如一座由生命铸就的血腥堡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登城!给老子杀光这些党项人!”熊定中目眦欲裂,双目赤红大吼。

展旗卫抽刀,此时他们已经红了眼,作为骑兵,亲手杀了自己的战马,此时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只见他们如同一个个疯魔的地狱恶鬼,带着一万匹战马堆积而成的尸体,瞬身浴血的冲向了瓮城城头。

一万疯狂的展旗卫加上早就怒急的五千龙骧卫,登上瓮城后,面对五千西夏守军,再不是什么你来我往的战争游戏,此时是单方面屠杀。

一名展旗卫士兵,双眼通红,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他挥舞着长刀,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冲向一名西夏兵。那西夏兵尚未反应过来,长刀已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直接将其一条手臂齐肩砍下。西夏兵发出痛苦的惨叫,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可展旗卫士兵丝毫不停,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西夏兵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未等他挣扎起身,展旗卫的长刀便再次落下,直直地插入他的胸膛,将他钉死在地上。

毛瑞身材魁梧壮硕,只见他双手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冲入西夏兵群中。一斧挥出,便将一名西夏兵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削飞,那无头的尸身站立了片刻,方才缓缓倒下,脖颈处的鲜血如喷泉般冲向天空。随后他又将战斧横扫,三名西夏兵被同时击中腰部,他们的身体瞬间弯折,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口中不断呕出鲜血,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潘简若从登上瓮城城墙的那一刻,长棍呼啸,没有任何招式,除了扫棍就是劈棍,所挡者无一生还。

而后她横冲直撞,直奔城头绞盘而去,招呼龙骧卫士兵,一齐推动绞盘。

灵州城西,邹鲁仿若浑身散发着死气的死神一般,死死盯着城北方向的天空。

“将军!时辰已到!”身后亲兵大吼。

邹鲁眼神寒光乍现,大声道:“敢死队上!其余人等退出投尸阵地!给老子将瘟疫源投进灵州城!”

“是!”亲兵大吼着传令。

邹鲁身在最前,看着灵州城南火光冲天,城北漆黑一片,喃喃自语:“都去死吧!”

话音未落,三道绿色信号弹从城北天空骤然升起,仿若那荒芜的沙漠中突然长出的三株绿植,透着昂扬的生命力。

“将军!城北破了!城北破了!”亲兵大吼出声。

邹鲁仰天长笑,一扫之前死气沉沉之态,大声下令:“领军卫全军出击,迅速向城北靠拢,攻占灵州城,活捉李继铖!”

“攻占灵州城,活捉李继铖!”

“攻占灵州城,活捉李继铖!”

“攻占灵州城,活捉李继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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