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问道:“俪奴,南诏皇帝宠爱你吗?”
俪奴回答:“南诏皇帝年青时醉酒重伤,雄风不举,私下喜欢男宠,奴只有君臣宴会舞蹈,才能见到皇帝,皇后嫁给皇帝多年,一直完璧,还不敢声张。”
雨儿点头,细语:“红锦处子之身,我想过南诏皇帝无能。”
俪奴轻语:“南诏皇帝虽然被权臣架空,但底蕴根基势力犹存,皇族依然拥有很多土地和奴隶财富,主要是军权旁落,不敢与权臣针对。”
雨儿听了不感兴趣,直白道:“我不喜欢主管军政,做个内总管很好,小姐说过让我遥领节度,我不要。”
俪奴点头,雨儿问道:“俪奴,你为什么喜欢老爷?”
“郡王喜欢奴的舞蹈,奴愿为郡王舞蹈。”俪奴温柔回答。
雨儿轻语:“听着不真实。”
“奴是真心话,为王舞蹈,献媚,有种难言的骄傲感觉,奴非是不喜尊贵,而是追求的快乐不同。”俪奴柔声解释。
雨儿笑语:“你这么说,我懂了,好像有一句对牛弹琴,弹琴的找不到知音。”
俪奴禁不住唇角勾起,笑意嫣然。
雨儿见了,笑语:“你笑的妖魅,我知道有句话一笑倾城。”
“主人,奴没那个本事。”俪奴温柔细语。
雨儿轻语:“俪奴,你教我书写汉字,琥珀姐姐教导媵奴们,我陪伴听了很多,但也难熬,不敢参与书写。”
“主人应该学习识字书写。”俪奴附和道。
雨儿轻语:“我识字不是为了军政,而是为了老爷的来信能够看懂,若是我有了孩儿,我会向老爷要一个节度。”
俪奴说道:“媵奴生育的孩儿,主人也能收养。”
雨儿轻语:“我生育的孩儿,媵奴生育的孩儿,都是属于小姐,我都有抚养责任,若没有血缘关系,那一个孩儿都是一样的亲疏。”
俪奴点头,雨儿又道:“俪奴,红锦说过,买你是为了陪嫁试婚。”
俪奴回答:“皇后买奴是为了陪嫁试婚。”
雨儿轻语:“南诏皇帝无能,你莫非欺骗了红锦。”
俪奴温柔道:“皇后的情郎不是南诏皇帝。”
“情郎?来,你坐下说。”雨儿感兴趣的,扯了俪奴走去木桌旁。
俪奴的娓娓叙说,为了取悦雨儿,有意的加了一些虚构情节。
雨儿饶有兴致的听着,笑问:“后来呢,你们和赵之图还有故事吗?”
俪奴回答:“后来又约会了十一次,奴也渐渐接受了赵之图为男人。”
“你喜欢赵之图?”雨儿问道。
“身为女奴,奴别无选择。”俪奴回答。
雨儿点头,问道:“你陪嫁给了南诏皇帝,再也没有见过赵之图吗?”
“没见过,奴有了身孕,生下女儿之后,皇后使人通知赵之图接走女儿,赵之图拒绝。”俪奴平静回答。
“女儿是赵之图的吗?”雨儿问道。
“奴不知道,约会赵之图之前,奴在奴场经历过很多买主试货。”俪奴回答。
“若是儿子,赵之图或许会接走。”雨儿说道。
“儿子也不会接走,赵之图畏惧惹祸上身,不敢与南诏皇后扯上一丝瓜葛。”俪奴轻语。
雨儿点头,笑语:“我回去了。”
俪奴起身摆臀走去门帘掀开,雨儿起身走去离开了。
俪奴回到木榻上去仰卧,秀眸看着屋顶,若有所思。
“不要,不要。”思州奴场,俪奴被强行剥去衣裤,修长玉腿被扯开,她羞愤挣扎。
“这个的卖相主要是美貌,雪白的肌肤,大长腿,最少能值六百银子。”奴贩子品评,随后俪奴被勒了口绳,关进站笼。
俪奴神情麻木的仰卧草席上,两条修长玉腿收曲,一个男人买主,贪婪审视着她的身体。
俪奴闭上眼睛,朱唇启动,细不可闻:“汉家的我,在思州已然死了。”
仰卧良久,俪奴睁开眼睛,扭头望向门口,两个奴婢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想一下坐起下榻,穿了草鞋,打算吹灭纱灯。
同样是女奴,也是分成三六九等,两个奴婢的陪伴,听从俪奴的使唤。
俪奴摆臀的走到桌旁,风骚走姿已然养成习惯,她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女人,深知女奴的习惯,绝不能出现在官夫人身上。
俪奴玉手扶着桌子,倾身去吹纱灯,看见明亮的火苗微微摇曳,下意识动作停顿的俯视。
稍许,俪奴唇角勾起笑意,身体后移弯腰,伸出白皙玉手捧起纱灯。
俪奴一转身,脱了草鞋跃起,臀部斜坐上木桌,右腿一荡,身体灵动的借力旋动,玉腿曲折盘坐。
俪奴玉手捧灯的舒展手臂,身体也倾斜移动重心,腿部借力,优雅的长身站起,裸着一双玉足亭立桌上。
俪奴弯下腰,左腿玉足前伸,玉手摆放纱灯在玉足背,直起腰俯视。
俪奴的右足独立,抬起摆放纱灯的玉足,轻轻弹动掂量,忽而大力,纱灯飞起数寸,落回玉足略沉又被抛起。
这时,门帘掀开,走进一名袍衣男子,后面跟入一名裙衣女子,竟然是先前离开的雨儿,袍衣男子是韦扶风。
俪奴背对门口,听到有人进来的轻微动静,以为是奴婢,没有理会,全神贯注的盯着纱灯。
雨儿进来,看见俪奴站在木桌上,诧异。
韦扶风转身伸手,捂住雨儿小嘴,微笑摇头。
雨儿一惊,随即领会点头,韦扶风松开转身看向俪奴,右臂自然的揽抱了雨儿。
雨儿欣喜的依偎,对于俪奴做什么,兴趣不大。
俪奴玉足继续抛动纱灯,但见纱灯飞起,俪奴玉足快速向上追过纱灯,在纱灯上方绕过落下,快速的接到落下的纱灯。
这一动作连连重复,纱灯抛起的高度逐渐变短,俪奴玉足绕灯的动作也变的轻松写意。
片刻后,俪奴动作一变,纱灯抛高越过左肩落下,曲线玲珑的身子倾斜,一双玉臂左右伸展宛如燕飞,左足后踢,足后接到落下的纱灯一沉,一弹的抛起。
俪奴身子弯腰后倾,一双玉臂优雅舒展,一条玉腿曲折顶起,大腿膝处接到纱灯,;略为一沉又抛起一尺。
俪奴的身子由后倾,扇动玉臂的变向前倾,曲折的玉腿落下伸直,玉足勾接落下的纱灯,高抛。
俪奴身子优雅旋翼,玉足接到落下纱灯再抛起,转首目光追随纱灯。
俪奴唇角含笑的回手望月,左足倒踢接到纱灯,抛起,玉足落移,身子旋转,纱裙飞舞,玉足踢出勾接纱灯,抛起。
俪奴在木桌辗转腾挪,纱灯道具为引,舞姿轻灵多变,身体软如云絮,玉臂柔若无骨,纱裙内的玉腿圆臀摇曳灵动,荡漾风情。
她的笑靥,她的舞姿,挥洒自如,纯真烂漫,透着一种无拘无束的奔放,仿佛纱灯内的火苗,身处纱罩,摇曳的,燃烧出自己的辉光。
随着纱灯的飞动,屋内光影陆离,沉浸在舞蹈之中的俪奴,良久没有发觉门口的两个人,并非奴婢。
直至踢舞的累了,俪奴伸手接住纱灯,长身玉立,轻轻扭头舒缓玉颈。
“我渴了,取杯热水来,准备一盆温水。”俪奴吩咐。
“俪奴,郎君来了。”雨儿说话,她虽然不感兴趣,也被俪奴的踢灯技巧,吸引目光欣赏。
俪奴一惊扭头看去,忙不迭跪在桌上,放灯一旁,恭敬道:“郡王,主人。”
韦扶风微笑迈步,雨儿急步先到木桌,笑语:“你舞蹈蛮好,我请郎君过来与你团聚,这段日子老爷会很忙,或许无瑕与你独处。”
“主人。”俪奴感激轻唤。
“我去取水。”雨儿轻语,转身离开了。
韦扶风伫立桌旁,微笑看着俪奴,俪奴唇角含笑,精致美靥略显粉色,灯光的映照下娇媚动人。
韦扶风伸右手抚摸美人脸颊,下移的四指托起美人下颏,轻轻带扯。
美人顺从的身体前移,一双玉手落在桌边支撑,圆臀高起变成爬跪姿态。
韦扶风倾身歪头,亲吻美人朱唇,美人秀眸半闭,轻嗯的腰肢扭动。
丁香暗吐,缠绵片刻,韦扶风直腰,伸手抱过美人,左手爱抚游弋美人背部,轻语:“你是珍宝,我当收藏把玩,当你老去,可愿伴我长眠。”
“奴的芳华不多,人老珠黄,不堪郡王入眼。”俪奴细语。
“我栖身之地,奉茶焚香,永远有你一席之地,你若喜欢宁静,洱海的水畔,他日可以多了一位蝴蝶王妃,你若喜欢繁华,我的治下诸多府城,不介意隐居一位贵族夫人。”韦扶风温柔承诺。
俪奴细语:“郡王的承诺,奴心喜欢,但请郡王不要宣告,奴宁愿做一个鞭子下的放荡舞姬,也不愿心灵承受忐忑自责。”
“我理解你,追求心灵的自由自在,如你这般的不多,我为人自私自利,贪婪多占,结果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多,恐惧失去权势,恐惧失去亲人。”韦扶风苦笑感慨。
俪奴细语:“身为王者,失去权势意味着失去生命,奴隶只须恐惧主人的鞭子,奴在南诏皇宫的时候,算得高等奴隶,相比主人们的勾心斗角,互相加害,奴这个玩偶虽然辛苦,但很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