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抹了一把泪,说道:“民妇眼睛不瞎,城门口的官爷不准我们进城,却没有对我们动手,我们不愿意出城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动手打我们,无缘无故的他们怎么会来为难我们,这定然是那位贵人的吩咐。”
只要不打就不算为难了么?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养尊处优一贯高高在上的,没办法理解生活在最底层的平民百姓的想法。
他们越是这样说,袁尚立的脸色就越苍白几分,看着夫妻两人的目光像是猝了毒一样一样阴冷。
秦疏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便都有了数,转过头看向应坤的方向:“算你平时御下有为,去给他叫个御医处理一下伤势。”
后边一句话是对林嵩说的,一直到这个时候,应坤才算是松了口气:“谢殿下。”
夫妻两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这位伤痕累累的大人,看着他身上染血的凄惨模样,妇人脸色便白了白。
老人想着之前秦疏说过的那句话,看着应坤的神情就不免染上了些许愧疚。
殿下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位大人就是进城时那些官爷的上司吗?
“你们还记得那位贵公子的模样吗?”
两人点了点头:“记得,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们都认得。”
秦疏淡淡的点头:“林嵩,带人去请袁大公子上殿一趟,如果他不来,就地格杀。”
“是,殿下。”
“秦疏。”
秦疏眸光淡漠的看向了袁尚书:“袁大人,让他们当场对峙,最是公平不过了不是吗?”
“不过是一对贱民而已。”袁尚书看着夫妻两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们一来指控就要让犬子上殿,日后若是换了一对夫妻,或者是一对兄妹,岂不是要让他随叫随到?你是觉得谁都可以往他头上泼脏水吗。”
袁尚书看着夫妻俩,冷声道:“按大焱律,百姓若是想要告御状,需得先滚顶板。”
老人怒视着他:“滚就滚。”
容谦淡道:“袁大人也说了,告御状才需要这样,这二位到现在可连陛下的面都还没见着呢。”
容谦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陛下如今不可操劳,大概还不知道大焱的天子脚下出了这么一桩冤案,若是当真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如何震怒呢。”
袁尚书脸色微变。
“告到殿下面前也算是告御状吗?”
楚玄看着一脸的怒容的夫妻俩,淡道:“不需要滚钉板。”
“左相大人。”
楚玄抬眸一瞥:“历大人,百姓告御状要滚钉板本来就是一项不太合理的规定,这也就是今日闹出这件事情的人是一个无实权的贵公子,若是换了本相,本相能让他们彻底闭嘴,就算事情真的捅了出来,只要陛下不知道,满朝文武谁又能把本相怎么样。”
“若是换了一个如本相这般位高权重的人,除了告御状他们还能让谁替他们做主,如果不告御状就生生的受了这天大的冤情,可若是告御状,本就受了委屈的人凭什么要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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