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就是问问。明天一早,你去安爷那边等我,我有事跟你说。对了,你知道安爷家怎么走吧?”
王小北打算让曹子昂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不过,他没有明着说出来,不然万一打不过,那就丢人了。
曹子昂颔了颔首,回道:“嗯,我知道路,之前去过,就只有这事吗?”
“对!那咱们就说好了啊,你明天早上7点左右到就行,别太早。”
曹子昂点头,“行,那我明天过去。”
王小北便摆了摆手,离开了院子。
骑着车回到家,刚进屋,就看到王家和正和一个青年笑眯眯的说着什么。
“王大哥,那个鸡蛋的事就麻烦你了啊!”
王家和笑容满面,一口应承下来:“咱们邻里邻居的,客气啥。等美英回来,我再问一下她具体情况,不过先说好,我可不敢打包票哦。”
“王大哥,你太客气了,没有也不打紧的。”
“好,那就这样说了。”
青年笑了笑,笑眯眯地离去。
待人走后,王小北走过去好奇地向王家和问:“爸,什么情况啊?”
青年正是对面的姚承福。
王家和叼着旱烟袋,吐出一口烟雾,解释说:“现在市面上鸡蛋大多都是冻蛋,姚承福是想让你妈给他弄点新鲜鸡蛋。”
听到这里,王小北才明白过来。
他过去一直以为冻蛋只是被冷冻过的普通鸡蛋。
殊不知,那些大多是即将变质或有瑕疵的鸡蛋被打成蛋液,再通过磨具塑形,冷冻出售,品质和卫生状况远不及新鲜鸡蛋。
这也让张美英在四合院中的地位,显得尤为特殊。
思绪飘忽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大家的好奇心瞬间被激起,纷纷起身出门探个究竟。
王小北出来后,就听见程大娘正扯着嗓子骂街。
原来,她家里搁在屋檐下的那两颗大白菜,不知被谁给摸走了。
王小北闻声撇了撇嘴,径直返回自家屋里,没多瞧一眼。
这事儿没啥稀奇的。
东西摆在大伙儿都能看见的地方,大院里人来人往的,谁能说得准是谁拿走的?
甚至是有可能贼喊捉贼呢。
当然,很可能是真的被偷了。
毕竟现在情况紧张,保不准就有人动了心思。
当然,王小北相信这种人终究只是少数,就像他们村早年间也出过类似的事情一样。
待到天擦黑,不少人都回来了,王小北打听了一圈,果真如他所料,白菜丢失的事儿还是没个头绪。
只知道那两颗白菜可能是在昨晚上丢了,因为白天大家都在,早起时又没太在意。
王小北转向王梅,一脸严肃地说道:“姐,从明天开始,咱家的东西你们都上点心看着,别让人顺手牵羊了。”
王梅颔了颔首,面色凝重地记住了。
王小北又把目光转到身边的小菊身上,半开玩笑地道:“小菊,你明天搬个小板凳坐门口,谁敢动咱们家的一点东西,你就拿擀面杖招呼他,听明白了没?”
小菊竟一脸认真地颔首答应,“哥,你放心吧,我一定看紧好,不让别人把咱们家的东西拿走了。”
众人听了这话,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王小北瞅见小菊略显紧张的模样,便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瓜,笑着逗她:“傻丫头,哥跟你闹着玩呢,你在院子里疯的时候看着点儿就成了。要真的被人顺走东西了,就罚小西不准吃饭。”
小西顿时撅起小嘴,满脸委屈地道:“哥,这不公平!为啥丢东西不准我吃饭啊?”
周围的几人一听,全都乐得不行,笑声此起彼伏。
夜色渐浓,张美英下了补习班回来了。
张美英跟王家和学习的同时,一起监督着小西、小菊做功课。
此刻,王小北正在耐心地帮母亲解疑答惑,而王家和突然向张美英问起话来:“你们单位登记临时工的名单没?”
张美英点了点头,回答道:“登记了,咋了?你们那儿也统计了吗?”
王家和点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沉思之色:“嗯,今天下午居委会的人上门登记了一下,我的名字被报上去了。”
“不过,他们没说具体要干啥,我问了胡主任,她也没透露啥。”
“不晓得他们到底搞什么名堂!”张美英随口附和。
听着父母的对话,王小北心中不由得一紧,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知道,虽然居委会可能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街道办那里肯定已经接到了指示。
这是打算清理临时工了。
这一目的是为了缓解城镇的就业压力。
城里不仅有找不到工作的本地人、毕业生,还有很多辍学的娃。
同时,也是为了应对当前粮食短缺的问题。
至于后面大规模清退新进城的农民工,只怕是因为外资企业撤离,不少工厂停产歇业,留下了一大批无处施展的工人。
想到这里,王小北深感时不我待,必须尽快为王家和寻找到新的出路。
……
次日鸡鸣破晓前,王小北早早便踏出了家门。
当他迈进安爷家院子时,只见安爷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罩顶。
王小北满面春风地揶揄道:“安爷,这是哪阵风把你吹得不痛快了?谁招惹你了,告诉我,等我武艺学成,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老头儿瞪了王小北一眼,嘟囔着埋怨:“昨个你小子没来,怎么也不吱一声。”
王小北心里暗叫糟糕,想起自己前天离别时,确实忘了跟安爷说昨早上不来的事。
但他表面上却故作镇静,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回应:“哎呀,老爷子,你怕不是记错了吧?我记得清清楚楚跟你说过我有事要出门,早上就不来了。”
“是不是你一时疏忽给忘了啊?”
安老听后皱眉思索,再次瞪视着王小北:“糊弄谁呢?你啥时候提过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