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钧敏锐的察觉到怀里的人运了运气息,预备着又要大哭一场,慌忙将吻落在她的脸上。
她果然收回了即将奔涌而出的眼泪,却趁他不备口勿住了他的唇,把小蛇探入洞中,丝毫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在他们过往无数次的亲口勿中,林宛卿不是没有主动过,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在冰天雪地里都烫得人发抖。
对此,裴容钧自是如数奉还。
火热过后,林宛卿终于冷静下来,眼神也清明了许多,抓着他领口的皱褶看着他,“夫君是怎么活下来的?还逃到了这儿。难道,夫君不止九条命么?”
裴容钧对她此次重逢一口一个夫君感到诧异,并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我怎么活下来的,对姑娘而言重要么?”
林宛卿这会儿还没察觉到他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傻傻地点头道:“当然重要了。我爱你夫君,自从我得知你的死讯,我每晚都梦见你,梦见你说你恨我,梦见你被人切成了一块一块的,我跑到巫溪去找你,在江边看见你的手和你的脑袋从江面上飘过,就在我的眼前,要多真有多真......”
“够了。”裴容钧捂住了她的嘴,阻止了她接着说她那些可怕的梦。她朝他眨了眨眼,含着委屈,他犹豫了半响,才慢慢把手放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吓唬你......”
裴容钧自是看得出她是想让他心疼她,可他吃过了许多亏,背地里也痛哭过,再没那么容易上当,把黑如深潭的眼珠子一转,就看向了别处。
“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再没见过比姑娘更奇怪的人了,先前在京城,姑娘说要离开时的那气势十头牛马都拉不回来,怎的如今又故作深情起来了,若是因为可怜我,大可不必。我过去虽曾掏心掏肺的爱过姑娘,可也不是离了姑娘就活不下去。”
林宛卿因他的决绝慌了神,却不想着讨好,反把身子一扭挣脱了他,眉间带着怒气:“若不是你先入了戏,又是替我背罪,又是仕途尽毁,我哪来的深情?凭空想象出来的么?如今,你还反而来质问,质问我......”
她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想哭,只是她莫名觉得丢人,生生憋着,把自己憋得满面通红不说,胸口更是闷得喘不上气来。
裴容钧感觉不妙,忙把她搂回了怀里,抚了抚背脊,她才放松了许多,又在他耳边道:“往后,我不许你再如此,听见没有?”
裴容钧苦笑:“夫人好生霸道,想要我听话,那得看夫人愿意拿出多少诚意来了。”
林宛卿没有听懂他的暗示,只觉得他在得寸进尺,过分得欠收拾。
但她与他之间,还有许多的账要清算,并不急于这一时,她不经意间搂住了他背,一摸过去却全是骨头,条条分明,双手一颤,有些不知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