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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老陈,说曹操,曹操到。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张攀哈哈大笑。
与陈忠很是紧张不同,张攀这些天却是极为放松。
都是宿将,一旦领略了李元庆的战略意图,张攀很清晰的便抓到了主线。
依照李元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战略,再加之长生营庞大的船队作为支撑,张攀非常明了,明军在事实上,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虽然这势必要消耗很多物资,尤其是他张攀本部和陈~良策部,九成以上的给养,都需要李元庆来供给。
但李元庆的财力,张攀是知晓一些的。
加之去年长生岛、辽南、辽东的地瓜都获得了大丰收,张攀很清晰,这场仗,支撑下去,问题并不大。
他也在私底下,跟李元庆有过交流。
张攀想用银子,来支付此次出征的消耗。
当然,张攀现在手里面银子并不多,但一两万两,他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九成都是这几年辽南商行的分红。
主要是他的儿郎们数量不多,就算加上辅兵,也不过四千人。
这两万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支撑一个多月了。
加之辽南商行此次南洋之行,还有不少红利,没有兑现,这些,起码也得有两三万两银子,加起来,足够支撑三月了。
到时,只待后金军冲上来,把他们的牙崩掉,他们从朝~鲜掠夺的财货,抵消这场战争的消耗,问题应该并不大。
更不要提,还有诸多私密交易,以及朝廷方面的功赏呢。
张攀当然也明白,陈忠为什么会这么急。
主要是这般拖下去,压力不可避免的便都要压到李元庆的肩膀上,将李元庆逼上绝境。
但张攀更明白,李元庆比他们任何人,都需要这场胜利,所以,这场仗,只能是稳扎稳打,越是着急,反而越是落了下乘,出现不可掌控的变故。
陈~良策也笑道:“老陈,你不要太着急。鞑子又不会跑,银子又不会跑,咱们有的是时间。别忘了,后面还有大帅和主力呢。”
陈忠忍不住叹息一声,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递给陈忠一颗雪茄,“大哥,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咱们去会会这朝~鲜使者。”
看李元庆云淡风轻的样子,陈忠已经明了,李元庆这是要将全部的压力都扛在自己的肩头了。
但事已至此,陈忠也明白,李元庆这耐心的方式,才是稳妥的解决办法,不由重重点了点头。
…………
很快,一行人在陈忠部的大帐内,见到了此行的朝~鲜使者。
可惜,这两个朝~鲜使者,还都处在昏迷状态,有女护兵正在给他们敷药。
他们的外伤还是小事儿,主要是天寒地冻的,又几天没吃饭,严重高烧,能不能活过来,只能是看老天爷的造化了。
一直在这边守候的崔和,忙恭敬将朝~鲜使者的密信,交给了李元庆。
李元庆撕开信口,仔细查阅一番,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又递给旁边的陈忠几人。
信是朝~鲜重臣金自点写来,言后金鞑子势大,已经围困汉城数天,按照汉城内部的兵资粮饷,怕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王上已经决定,一旦破城后,将与后金军虚与委蛇的方略,同时,王上也已经号召各路义军,前往汉城勤王。
金自点着重恳求李元庆,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国,他们已经得知大明已经出兵,恳请李元庆能率大明天兵,尽快抵达汉城战场,驱除后金蛮夷,助朝~鲜拨乱反正。
陈忠此时识字已经不少,看完这封信,有难度,但并不大。
张攀识字不少,阅读信件没有问题。
只有陈~良策大字不认识两个,只能听张攀念出来。
此时,看完了信件,三人表情也都是各异。
陈~良策道:“元庆,这些狗日的鸟杂毛,还真想着咱们弟兄去给他们当炮灰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让狗鞑子把汉城破了,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什么鸟毛王上,咱们又怎的有机会发大财?”
东江部与朝~鲜接触很多,对朝~鲜了解的也更多。
陈~良策对此时以谋逆手段上位的朝~鲜王上,没有丝毫的好感。
张攀道:“元庆,信是十九日写的,今日已经是二十三日,恐怕,汉城此时已经被鞑子攻破了啊!咱们绝不能贸然。”
陈忠道:“老张说的不错。元庆,若是鞑子已经破了汉城,咱们再急急赶过去,那可就是不智了啊!但就怕朝廷那边……”
李元庆点了点头,“大帅还有几日,才能到安州?”
三人不由都是一愣,片刻,陈~良策率先反应过来,“元庆,应该就在这三两天了吧?咱们可以不去,但大帅这边……”
张攀道:“良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只能尽力给大帅更多的支援了。”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忽然一笑:“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悲观。此时天寒地冻,路不好走,大帅即便先锋赶至,后续粮草补给,至少还需要七八天。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准备。”
三人不由都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三位哥哥,即日起,我四部要继续加大周围区域的巡查力度,多多收拢朝~鲜难民,一定要给前方的哨探弟兄,更有力的支持!”
…………
与陈忠三人商议完毕,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李元庆策马回到了南部,他的驻地。
聪古伦和舒木蓉、刘巧她们,与段喜亮部主力一起,在五天前已经赶过来。
听到李元庆回来,三女赶忙大喜着迎出来。
聪古伦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笑意开始常常挂在她的小脸上,跟随两女对李元庆行过了礼,她偷偷在李元庆耳边低声道:“爷,奴婢,奴婢今晚给您烤了一条肥兔腿。”
李元庆一笑,大手从背后深入她的柔滑的腰下,用力捏了几把,“你有心了。”
聪古伦又羞又喜,跟着李元庆,快步来到了帐内。
之前,虽然李元庆已经与陈忠他们吃过饭,但一直在议事,自是不可能吃的太妥帖。
此时,大帐里,三女已经为李元庆准备了丰盛的夜宵。
有烤兔腿,有羊汤,有鱼罐头,还有一盘新鲜的炒白菜,和一杯香茗。
舒服的吃过了晚饭,舒木蓉和刘巧离去,宽阔的大帐内只剩下李元庆和聪古伦两人。
李元庆舒适的躺在一旁的皮毛软榻上,聪古伦赶忙乖巧的过来,跪在地毯上,帮李元庆揉肩捶背。
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风,李元庆心情也是愈发愉悦。
鞑子女人,虽然卑微,但正因为她们卑微,却也更容易摆正自己的位置。
尤其是聪古伦,完全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她也更为谨慎小心。
好在,这些时日,李元庆对她很是宠爱,也让她渐渐开始接受了现在的生活,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哪怕,在前方,明军和后金军主力,即将要交战呢。
“这些时日,还适应么?有什么需要,尽可对我明言。”
聪古伦忙乖巧道:“爷,奴婢现在很好。勇士们也总是能带来诸多的猎物,奴婢感觉,似乎,似乎比在沈阳城时,生活还要好些。”
她说着,俏脸上情不自禁的泛起了丝丝红晕。
李元庆一笑:“你喜欢便好。有事情,不要闷在心里,一定要告诉我。”
“嗯。”
聪古伦忙乖巧的点头。
李元庆却瞬时把她拉进怀里,让她的娇躯,靠自己很近些。
聪古伦的俏脸愈发红润,给李元庆揉着肩膀的小手,却开始颤抖起来。
不过,李元庆此时却并没有太多心思享受身边的温香软玉,他看着对面帐壁上的庞大地图,眼睛微微眯起来。
按照此时的态势,这般恶劣的天气,哪怕是后世全机械化的集团军,对于此时汉城的危局,也已经是无能为力。
更不要提,李元庆压根儿就没打算去救他们。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又不是他李元庆的臣民,李元庆又凭什么去救他们呢?
先辈的教训,还不够么?
此时,到了这个程度,李元庆、陈忠、张攀、陈~良策四人,基本上已经达成了一致。
那便是瓜分朝~鲜!
包括财物、女人、奴隶,以及所有值钱的东西,当然,要去除土地。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只是这些人口、财物,怕是已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更不要提,是土地了。
加之朝~鲜境内多山,除了汉城附近、中部的几个临江平原,在靠近大明的这一侧,几乎没有多少好地,自然是得不偿失。
按照李元庆的计划,此次,待到事成之后,他只要差不多可以抵消此次出征的财物,包括后金鞑子的铠甲、首级、兵器之类,以及军功,他分文不取。
但~,李元庆却是要收拢大量的朝~鲜奴隶,尤其是女人。
只不过,事情实在是很复杂,尤其是毛文龙和东江本部主力马上要过来,李元庆和陈忠他们三人,也不可能太赤果,还是当以当前战事为主。
这时,随着李元庆的大手肆无忌惮的在聪古伦的娇躯上肆虐,她已经像是水一般,黏在了李元庆的身上。
片刻,她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靠在了李元庆耳边,低声喃喃几句。
李元庆微微一愣,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说不出的笑意,看向聪古伦仿似要滴出水来一般的大眼睛笑道:“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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