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晟带着惹衣来到了福寿宫,太后吃过药,正坐在榻上和容清浅、容蔓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以晟拜见太后!”
“民女拜见太后!”
二人同时向太后行礼。
“是晟儿啊!快起来,今天怎么有空进宫?”
太后看到容以晟非常的开心,即使容以晟对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疏有礼。
“禀太后,以晟是进宫接娘子来的。”容以晟毫不避讳的说道。
惹衣拿眼横了容以晟一下,这厮讲话现在是越发的口无遮拦了,这样到处宣扬她是他娘子,是在搞舆论绑架吗?以为这样她就会嫁给他吗?
容以晟对惹衣抛来的眼刀子丝毫不以为意,相反,他还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惹衣,眼神甜的都快滴出蜜来了。
太后悄悄的打量着两个人。刚刚清浅说以晟会进宫,她还不信,现在看到他们两个的互动,都不敢相信这是她所认识的容以晟,没想到向来清心寡欲的容以晟,也会有这样至情至性的一面。
也是,没有人从一出生就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样子,大抵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不然也应该是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吧!现在还能看到他这样温情的样子,应该多亏了眼前的少女,这样完美的一对壁人,看着真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这个女子的身份……配晟儿还是太牵强了。
“难得你会有成家的念头,这事你父皇知道吗?”太后这是人精,好不容易才和容以晟关系走近了点,可不能由她做这个坏人。
“等这次疫症过去,我就向皇上请旨赐婚。”
这些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只要惹衣点头,他可以立马用八抬大轿迎她过门。
“嗯,你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她哪里还敢说些什么。
不多时,容以晟辞别太后就带着惹衣出了宫。
“清浅,你跟我多讲讲那姑娘的事情。”她的晟儿值得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虽然他们外表看起来十分登对,这姑娘家世是差了点,就是不知道品性如何。
容清浅自然知道,太后这是在考较惹衣的意思,很多事情只要太后肯去查,自然都能知道,所以容清浅也不打算隐瞒她,以惹衣的为人,只要是和她相处过的,都不会很难会不喜欢她,可能着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了。
于是容清浅就将这两年发生的过往原原本本的跟太后描述了一遍。
“那要照你这么说,这姑娘倒真是挺难得的。”太后一向信任容清浅的为人,相信她不会瞒骗于她。
“是的皇祖母,惹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亦师亦友,我能有今天的这一切,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功劳。”
如果没有惹衣,她可能都活不过十二岁那年,更倘论如今天这般,觅得一个如意郎君,过上平静的日子。
“我和这个惹衣只是见过几面,但是能感觉的出来她是个进退有度的好姑娘,如果说六年前她父亲没有出事,那么今天她也该是个名誉京都的世家小姐。”容蔓殊无不可惜的说着,很多时候人的境遇就是这样子。
“我知道花任远这个人,他为人刚正不阿,是个很有气节的人,六年前听闻他通敌叛国,我和你父皇都不相信,可是无奈证据确凿,他死了以后,你父皇还难过了好几天。”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虽然他们相信花任远的为人,但是宁枉勿纵,国家安全容不得半点闪失。
“所以惹衣能从一个罪臣之女爬到现在的位置,和她自己本身的努力密不可分。”这样的女人,无论谁娶了她,对他的人生事业都大有裨益,这就是所谓的旺夫。
虽然世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太后并不这么认为,她自己本身也是个不会以逸待劳的人,所以当初才和以晟的爷爷坐稳了这片江山,太上皇负责国家大事,她则负责帮他打理好后宫,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身处高位的男子,妻子的能力也是相当重要。
所以对于惹衣,皇太后还是持赞同的立场,况且这是以晟头一次喜欢上的女子,她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话说惹衣回去以后,就被容以晟再度关进家里,看到脸色苍白的千枫和千夜,惹衣心里流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千夜、千枫,你看看你们的脸色,要不,就回去休息吧!”
“属下职责所在,不会擅离职守的。”王爷下达的命令,除非死,否则都要不遗余力的执行。
“没事的,反正你们家王爷也不在,你们不说,我不说,他又不知道。”
“……”
迎接她的就是一阵沉默,千夜、千枫直直的杵在门口,没有再接惹衣的话,上过一次当,他们就要学乖了,不然拿什么同王爷交代。
惹衣无奈的走进房间,真是愚忠的两个人,怎么都不会变通呢?这也怪关予谦,下手也太重了吧!一瓶泻药,倒一点就好,没必要全部都放进去,万一搞不好,吃死人都有可能。
就在惹衣嘀咕的同时,关予谦也没好果子吃。
只见容以晟手持长剑,直指关予谦的面门。
关予谦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难得出现谄媚的笑容。“刚从宫里回来的吧!怎么样,我家清浅没事吧?”
“她没什么事,你就说不定了。”
容以晟不由分说,提起剑就往关予谦身上砍去,关予谦赤手空拳,只能被动躲避。
二人你来我往,只见衣袂飘飞,关予谦躲闪不及,身上的衣服被容以晟划开了好几道口子,突然,容以晟一个旋身,一剑划向关予谦的手臂,瞬间献血就留了出来。
“不是吧兄弟,你来真的?”关予谦抚着受伤的手臂,一脸错愕的看着容以晟。
“以后,不要再打惹衣的主意,不然就不仅仅是流血这么简单了。”容以晟一脸的忿忿,余怒未消的样子。
“这么小气,还真是重色轻友!”
“为你两肋插刀我眼都不眨,但是我就是不允许你置惹衣于危险的境地之中,哪怕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行。”自己老婆看不住,就打别人老婆的主意,有这种兄弟吗?
“知道了,就算不是我要求的,惹衣也会主动进宫的好嘛!”以她和清浅的交情。
“那就是我的事了。”要没有他从中做梗,惹衣哪里出的了家门。
“是我错了,你看现在不是都没事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啰嗦,也真是没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