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非常安静,静的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清幽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书籍和桂花的香味,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顾亦城把黎笙哄来睡着之后自己就独自一人去了书房,召集顾家的成员和自己最重要的心腹开会。
“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务必要将罪魁祸首抓住,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他说完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这样泄愤的方式虽然有点惨,但无疑是最好的,拳头都已经肿了起来,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是否受伤,顾一迅速的给他包扎伤口。
“总裁,不要动怒!杨医师交代过的,要是动怒伤肝对您的身体有伤害,后期复健治疗进行也很困难。”王浩身为他的高级助理和高级秘书,有些事情不得不说出来提醒他。
“我知道了,在我还没有抓住凶手之前,我肯定会好好爱惜。顾一你去查查笙笙走的那个接应的人,最近的监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亦城开始做详细的战略部署。
“是,总裁。”顾一接下命令朝着他微微弯腰然后就走了出去,打算完成这项艰巨又具有挑战的任务。
顾亦城又开始继续人物分配,“王浩你最近一定要盯着公司那帮老匹夫,有任何动作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是,我明白,总裁。”王浩立刻接下属于自己的命令迅速退了出去。
顾亦城看着面前还没有分配任务的人,忍不住蹙眉,然后开口:“其余的人都给我出去等候我的安排,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们剩下的说。”
他眸子扇动着,飘忽不定,就像一只千年老狐狸,没有人能够琢磨透他在想什么。
“是,其余的人都纷纷退出了书房。”
……
黎笙因为被泼浓硫酸和油漆事件成功上了一把热搜,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毕竟是一个很严重的话题,都想弄清楚到底谁那么恶毒,居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毒手,心肠未免太歹毒了。
而顾亦城为了她能够精心修养好身体,这些事情都没有告诉她,而且把她的手机设置了权限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知道。
【听说笙笙被泼了浓硫酸,我的女神是不是就此毁容了?】又有人在贴吧说,为此还配上了一个很担忧的表情包,有点可怜兮兮的又觉得非常的逗人。
【应该不会,笙笙只是被泼油漆,浓硫酸被迫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她依旧还是那么高贵美丽,所以大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99+回复,【那就好,那就好,实在是太吓人了!到底谁谁那么丧心病狂居然对着她破浓硫酸!】【希望笙笙没有事,我会为她祈祷的。】
【笙笙撑下去,无论你在哪里我们还是会支持你的!加油!】
【笙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每个喜欢黎笙的人都在为她祈祷,希望她可以在往后无忧。
……
另外一边宅子里,苏雪珊不停的在跺脚,看着她脸色阴沉的样子,李明雪忍不住在旁边询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今天很不舒服的缘故?”说着就开始摸摸她的额头,试探一下温度到底烫不烫。
苏雪珊敏锐的避开,然后给她解释原因:“我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顾亦城的人已经查到我这里面,他好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反正我绝不冒险了,这次一定要干掉他们。”
“别别别!你伤害黎笙可以,但是你不能冤枉亦城哥哥,他是无辜的!”李明雪想都没有想就开始替心爱的男人辩解了。
“可是如今我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你懂吗?必要的时候我不能把自己拖下水!”苏雪珊一脸冷漠无情,果然不愧为富家女,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想随意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李明雪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今可以报复,但是不能伤害亦城哥哥,所以这次都是我提前来吧!”
“好,我答应你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可以不做,因为已经不可能回头了。”苏雪珊眸子尖锐,放佛是要看穿一切。
“珊珊,谢谢你!”李明雪感激的抱住她,关系显得非常的亲昵。
……
海景别墅的卧室里面,杨医师正在为顾亦城扎针,寒光入皮肉,那真的不是一般的疼,而是一种入骨的疼痛。
黎笙休养了几天之后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所以这会她正在盯着杨医师给顾亦城施针。
顾亦城趴在大床上,衣衫褪尽,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肤,惹人羡慕。
大概半个小时后,杨医师终于施完了针,摘下口罩就开始说话:“总体来说总裁的病情恢复的不错,这是那株千年回魂草起的作用。在过一段时间,把该做的疗程做完,我们就进入下一个阶段——复健治疗,这样双腿才有站起来的机会。”
黎笙点头:“回魂草的作用真的非常大!”也算是她的付出、顾杰的付出,还有顾家那天带过去的保镖,为了掩护她们逃走,足足和那些人厮打来一起。
“这还是多亏了太太的功劳,要是没有您及时把回魂草送回来恐怕就失效变成一颗废草了。”杨医师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夸赞黎笙的毅力,居然在如此艰辛困难之后还是能够撑下去。
顾亦城挥挥手,顾一过来体贴的给他穿上衣服,扶着他半靠在床头。
他靠在那里感觉性感迷人,不过看他的神情显然不在意的感觉。
“笙笙,谢谢你的努力,我才能有今天。”这个时候一向孤傲不愿意说话的人居然对着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实在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黎笙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打了几个字给顾亦城,算是回报了,因为她无法忘记顾杰,最近总是午夜梦回,真的梦见他了。
顾亦城看着她如此沉默,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也知道其实这个治疗只有一线希望,成不成功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