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条消息在京城以禽流感般的速度传播开来,一时间,顾东寰也站在了风口浪尖,当然,晏冷也成了陪绑的那个。
顾东寰要退亲!
晏冷把顾东寰打了一顿!
顾家
“东寰,你到底要干什么?!”顾老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自己一向最放心的孙子,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一下子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
“爷爷,我有喜欢的人了。”比起顾老爷子的震怒,顾东寰倒是一脸的平静,只是看向顾老爷子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歉意,但这件事,他不可能妥协,哪怕是为了顾家。
“清舒是个好孩子啊。”顾老爷子叹了口气,“之前晏老头退了晏家那小子和清寰的亲,我差点没拼了我这把老骨头去跟晏老头理论,结果好不容易都退了一步,清舒那孩子还从国外回来了,你说唉!”顾老爷子越说眉头皱得越深,第一次退婚,晏老头给了他一个根本无法拒绝的理由,对于晏家那小子的事,他也算是知道一些,这门亲事算是泡汤了。可自家这个小子和晏清舒那丫头的亲事是刚刚才昭告天下的,结果就闹出这么一码事,唉!
其实顾老爷子也是很开明的,如果顾东寰一早就告诉他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倒是好从晏老头那儿要两坛好酒做补偿,这下好酒的补偿肯定是没有了,说不得还得倒搭两坛。
“东寰啊,你说你有心上人怎么不早告诉爷爷,不然也不至于”顾老爷子显然对自己即将失去两坛好酒的可能表示痛心疾首。
“爷爷,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怎么就知道了?!”老小孩小小孩,顾老爷子一听见顾东寰这话,瞬间提高了音量,来显示自己何其无辜。
“爷爷,你不是总让我把人带回来吗?”
顾老爷子愣住了,不会吧,他一直都是开玩笑的,“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一天。”顾东寰说的可是实话,他的确是昨天晚上才跟她表白,然后才构成了爷爷说的“在一起”。
顾老爷子显然发现了自己问的话有点问题,“你什么时候认识人家的?”
“十年前。”
顾老爷子突然发现自己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十年前顾东寰多大?十四岁?怪不得这小子对这种事一点都不上心,好嘛,竟然十四岁就有目标了,真不愧是老子的孙子!顾老爷子一拍大腿,把顾东寰吓了一跳,还以为顾老爷子不能接受,气成这样,刚想上前,就看见原本稳如泰山坐在沙发的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朝他走了过来。
“啪!”顾老爷子多大力拍在了顾东寰的肩上,拍得顾东寰肩膀都差点塌下去。
简直没有一点点防备。
“干得漂亮!”顾东寰没有一点点防备地得到了顾老爷子的称赞,一时有点愣神。
“哈哈!”顾老爷子明明刚才还沉浸在可能要搭上一坛好酒的悔恨之中,现在兴致突然变得奇高,简直犹如一阵龙卷风,“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爷爷了,不过你也不能闲着,爷爷交给你一个任务。”
顾东寰对于爷爷如此意外地好说话在心里打了个问号,随后,听见爷爷要交给他一个任务不能闲着,他已经做好了要背着**包去炸靖国神厕的准备了,没想到爷爷说的任务竟然是
“快点把我可爱的孙媳妇带回来!”
最高首长如此下了指令,顾东寰自然只有遵命,当然,其实他也是乐得执行。
“爷爷,她可能会害羞,所以”
“哈哈哈哈”顾老爷子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放心吧,爷爷不着急,不过你可得对人家小姑娘好点。”
“知道了,爷爷。”顾东寰心里打了一百万个问号,但答应得还是无比爽快,他守候了十年的女孩,他自然不会辜负。
“嗯,行了,去吧。”顾老爷子一挥手,把顾东寰放生了,随后,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爽朗的大笑,“哈哈哈”
在顾东寰关上门的前一秒,从顾老爷子的方位还捕捉到了几声荒腔走板的唱腔,嗯,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哈哈哈
如果晏冷要是在的话,听见顾老爷子这歌喉,恐怕就要拿出他家岑歌的那个版本,好好在老爷子面前炫耀一下了,毕竟他和顾老爷子的关系倒是有点像忘年交,不然当初顾老爷子也不会答应帮他的忙,把他扔到北刃去。
被顾老爷子赶出了家门的顾东寰掏出手机,给晏冷打了个电话。
“晏冷,爷爷同意了。”
“是不是很容易?”
“是啊,没想到,爷爷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秘密!”晏冷故作神秘,可顾东寰是真的不知道晏冷是怎么猜到的,还是他跟爷爷说了什么,才让爷爷答应得这么爽快,不过结果总归是好的,事情能这么轻松地解决,也值得开心一下了。
“对了,晏冷,我爷爷说要去找晏爷爷,你记得多圆场。”顾东寰觉得还是有必要嘱咐一下的,毕竟从昨天晚上的对话来看,自从和岑歌在一起之后,晏冷的脾气好像更加不好捉摸了,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的错觉。
“放心吧,交给我。”
两人都没说什么寒暄的话就挂了电话,对于他们来说,有事说事才是大家舒服自己也舒服,如果非要说一句话绕个大弯再说出来,那可就真的是没意思了。
岑歌在旁边看着书,说起来,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去上过课了,简直都不像个学生了,如果他要是校长,遇见他这种学生,别说准假了,就应该直接开除。
但是幸好,他不是校长。
“这本书是讲什么的?”放下了电话,晏冷凑了过来。
“嗯,是讲毒毛花苷的应用和难题。”
“毒毛花苷?讲讲。”晏冷好像充满期待地看向岑歌,惹得岑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平时都是他们各干各的,今天这家伙怎么还对他看什么书感兴趣了。
“知道洋地黄吗?”
“中药?”
“嗯,洋地黄的主要作用之一是应用于心力衰竭和心脏性水肿,但是由于洋地黄有蓄积性,可能会引起二联脉等中毒,所以有急性心肌炎的患者,是不能使用洋地黄作为治疗药剂,并且,对于某些适症人群来说,洋地黄是无效的,所以,毒毛花苷就必须要作为主治疗药剂使用。”
没有回应。
岑歌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了晏冷,却发现这家伙竟然就那么愣愣地盯着自己。
岑歌一挑眉,一把把书拍在了晏冷的脑袋上,用力一推,晏冷顺势直接一个后倒,倒在了床上。
“哎呀。”晏冷没有去管脸上的书,而是躺在床上装死,但是某个地方已经悄悄地抬起。
最近这段时间简直忙出花来了都,一直都是靠五指兄弟解决的,晏冷心里暗暗地唾弃着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对象在这儿,自己还得靠自己的右手来解决,所以,晏冷下了一个决心,要改变这个现状,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岑歌勾上床。
“咣!”
门被关上了。
晏冷身体一僵,唉,看来今天的作战任务可以提前宣布失败等等!
突然,晏冷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的靠近,随后,他刚要把脸上的书掀开,就被一只手按住,而还有一只手,在解着自己的衣服。
晏冷的喉咙动了动,突然觉得嘴里面好干,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而蒙在脸上的书更是让这种被触碰的感觉被无数倍地放大,他觉得岑歌的手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无比清楚地感觉到,他甚至能感觉到岑歌的腿一点点压上了床,膝盖压着的地方就在他右手旁边,好像他动一动手指就能够到。
刺激。
煎熬。
**。
每一种感觉都把晏冷的感官放大到最大,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明显已经压制却还是跑了出来的呜咽,这一声里包含了太多的感觉,听见了这一声的岑歌手一顿,随后,加快了速度,当他触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变得灼热而又坚硬,滚烫的温度,低声的喘息,蜿蜒的汗水,他们都沉浸其中。两个平时最理智的人,却在这当中,得到了几乎身在天堂般的舒爽和快感。
晏冷已经无法忍耐,可被岑歌握在手里,却不允许他释放,即将攀上顶峰却又突然坠落,晏冷几乎无法再忍耐这般煎熬。
“岑、岑歌”晏冷用已经有些喑哑的声音叫着岑歌的名字,可他却无法将哀求的话宣之于口,只能一遍一遍地念着岑歌的名字,甚至不敢把脸上充当着催化剂的那本书拿走,愈发难以呼吸,**就愈发煎熬,可他无法拒绝岑歌,他一次又一次地克制着自己翻身把岑歌压在身下的**,任岑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又不让他释放。
突然,岑歌叹息了一声,他的手离开了晏冷的身体。
随后,晏冷感觉到了有一双手把他脸上盖着的书拿走,另一具强健有力的身体贴了上来。
纠缠。
汗水。
喘息。
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的两个人此时却是完完全全的意乱情迷,纠缠不休,全凭着人身体里的兽性和本能在掠夺,在驰骋,越来越贴近,没有一丝缝隙。理智到极致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却已经抛弃了全部的理性,他们只是在属于雄性的战场上,征服,结合,交配,撕咬。
“啊哈”
房间里充斥着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晏冷伏在了岑歌的身体上,被汗水迷了眼,模糊地看到岑歌的胸膛上有着他留下的痕迹,自己还被那处火热包裹,这一瞬间,晏冷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充满了自豪,就算是一手把南天带到这样的程度,他都没有如此骄傲过。
同样有力的双手十指交握,骨节硬得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但显然他们都觉得这样很好,非常好。
岑歌看着晏冷好不容易长长了一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伸手抚在了晏冷的背上,嘴角莫名地带出了一点笑意。其实男人的那个地方原本就不是干这个的,他们平时又没有做过很多次,疼痛倒还是次要的,可那种被进入的感觉难受得要命,但是如果是晏冷的话没什么不可以的。
“喂。”岑歌原本放在晏冷背上的手一点点用力,刺激了晏冷的神经,及时地给了岑歌回应。
“舒服吗?”晏冷一眼不错地看着岑歌,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舒不舒服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认真的?”晏冷动了一下,引得岑歌微微皱了皱眉,刚刚做完一次,整副身体还敏感得很,晏冷只是稍稍动一下,他就觉得好像极致的刺激。
对待岑歌,晏冷总是温柔又细致的,岑歌脸上的表情当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忙问,“不舒服?疼?”
岑歌当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放在晏冷背上的手一点点地移向了他的后颈,被人拿住要害的感觉刺激着晏冷的神经。
“你猜呢?”
晏冷也笑了,慢慢地退出了岑歌的身体,看着岑歌皱起的眉弓,顿时心疼了一下。
“你知道的,如果是你,我从来都不介意这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晏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完全是一副酒饱餍足之后的表情,“不过,我怕你吃亏啊。”说完之后,就是晏冷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要么试试看?”
“来呀,美人,虽然我一直觉得我辛苦一点比较好,不过如果你觉得可以换换,我也乐意享受。”天地良心,晏冷这话说得可是没有半点违心。平时,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替岑歌遮风挡雨,虽然岑歌只会想和他并肩而行,而在床上,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攻这个位置上,因为性格原因,所以他会主动,但这不代表他一定要把岑歌压在身下。
是自己喜欢的人,无关尊严,不是折辱,两个人都快乐,都能得到满足,他又何乐而不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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