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裳摊摊手说道:“影卫的兄弟说,两位躺在一起换药的时候很是方便,省得两个房间东奔西跑了。”
南裳的话音还没有落,流云便随即问道:“是谁?”
“光头哥。”南裳一时间想不起那位的名字,只好说出了众人常常叫的代号。
听完以后,流云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说道:“影行,废了他。”
“我会考虑的。”影行随即低沉的声音想了起来。
站在床边的南裳,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搓着小手说道:“摁,两位,我能够帮你们做些什么吗?”
“去吧,张珊,也就是你口中的光头哥,给我请过来,我有事情想找他谈谈。”影行平淡的说完,但是隐藏着巨大的火气。
“奥。”
五天后。
“主子,看样子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影行在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坐在大厅里面吃饭的南裳还有冷玥芜。
冷玥芜看着前来的影行,走路的姿势丝毫没有重伤的感觉,于是起身叫来店小二,给他添了一副碗筷,招呼他坐下。把店小二送上来的碗筷推到了影行的面前。“你也不错啊,你和流云受的伤最为严重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
“流云的伤势还没有好呢,刚才我去看他,走一段路都吱呀怪叫的。”南裳嘴里面塞得满满的米饭,含糊不清的说道,还是被这两个人听明白了。
“当然在北城外的时候,流云受到了重伤,没有恢复也是在情理之中。”影行想起了那天流云肚子上的一刀,当时他的心情绝望了一半。
“也对,肚子上的那道口子确实不是容易好的。”冷玥芜看过,要是刀锋再错一点,可能流云这辈子就只能够躺在床上,再也醒不过来了。
正当三个人吃着早饭的时候,慕容宸在门口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三人的面前。
看着一身风尘仆仆,匆匆忙忙的慕容宸,冷玥芜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啊?我们慕容少爷这么大清早的,便这么忙啊。”
没有理会冷玥芜的话,慕容宸伸手又叫了几个菜,把筷子拿在手里说道:“不是说了,在忙影卫的事情,你们都已经负伤了,所有的防御工作只能够我这个唯一健全的人来了。”
听见这句话,影行增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慕容宸:“慕容少爷,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以后的事情交给我便可以吧。”
“奥,好啊。”慕容宸被吓了一跳,看着影行点点头,这样倒好落了一个清净。慕容宸佯装神秘的对着冷玥芜道:“你别说,我还真打听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冷玥芜看着慕容宸的表情,能够让现在的他重视,一定不是小事情,于是急忙低头问道。
慕容宸对着三个人诡异的一笑,然后伸出一只手。
店小二快速的来到了慕容宸的身边,赔笑着说道:“客官,有什么要事?”
“坐。”慕容宸很是平静的让店小二坐了下来,让冷月芜一行人有一些看不透,这是卖的什么药。
店小二也很是听话,随着慕容宸的声音,便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身边,只是噤若寒蝉。
慕容宸从自己的腰间掏出来几辆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很是神秘的问道:“这几天听说南北城外出事情了?”
一双眼睛紧盯着银子的店小二,听见慕容宸的话以后,便开始了献殷勤:“客官,您是不知道。南北城外只有一个夜晚的功夫,竟然出现了几百具身体。尤其是南城外,那尸体是一具具的连成了一片,大地上都没有空隙的地方,听说发现的是一个商人,看见以后都吐了,饭菜到现在都吃不下去,真的时太血腥了。”店小二说着,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似只是听人说,就吓得很。
“那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冷玥芜对着询问这句话的慕容宸鄙视了一番,演技还真好。
“听说是最近出现了劫匪,客官不是商人吗?在出城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最近人心惶惶的,听说都上报了朝廷,他们正在派人来调查呢,估计那群杀人的逃不掉了,千万不能让我遇上。”店小二几乎把自己知道的那点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顺便加上了一些感想之类的。
“奥,原来是这样。”慕容宸听完以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挥挥手让店小二把银子收了起来。
在临走的时候,店小二还异常恐惧的说道:“千万不能够遇到那群人,否则天王老子都跑不掉,他们简直不是人,是在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啊。”
店小二再三叮嘱之后,终于离开,南裳咬着筷子看着店小二的背影说道:“要是知道是我们做的,他会不会吓疯?”
“城外发生的事情已经闹大了,而且大圣皇朝正在派人前来,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慕容宸知道冷玥芜的脾气,即使和阿古玛帝国的人相交甚欢,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的。
“过上几天,等流云的伤好了一些,我们便离开这里。福德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呢。”冷玥芜来回搅拌着自己的米饭,想了想说道,但是又感觉不对:“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要白白的浪费那几两银子啊?”
“当然是想要一个客观的人告诉你们,否则的话又要说我断章取义了,这次很公正吧。”慕容宸一挥扇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让憋着一肚子气的冷玥芜无力反驳。
入夜。
“慕容宸,你不要死!”看着倒在地上的慕容宸,冷玥芜几乎要哭出来,周围一片的黑暗,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面前这一具已经冰冷的身体,是慕容宸。
千真万确的慕容宸,对于一个昨天还在谈笑风生,今天却突然死去的人,任谁都接受不了。
冷玥芜甚至不知道慕容宸是怎么死的,只知道自己是那样的悲伤,趴在慕容宸的大声的哭泣,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惊醒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