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子丞无缘无故失踪后,高麒再也未能联系到李子丞。身为子茹影业有限公司的股东兼总经理,高麒手中的权力很大,关系也很多。
在李子丞没有失踪之前,高麒无论做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可李子丞仅仅失踪了六个月,他以前能够动用的关系全部离他远去,高麒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高麒很郁闷,也很烦恼。没错,子茹影业有限公司法人代表的名字是换成了戴倩茹,可戴倩茹从不过问公司的经营,公司所有的事务都是他高麒在掌控和忙碌。
如你所知,一家上市影业有限公司,其选送审查的电影剧本,按理说只要不违反相关条例,过审是非常容易的。可奇怪的是,子茹影业有限公司今年年初选送审查的三个电影剧本,都已经按照相关部门的要求,修改了三遍了,还是未能通过审查。
无奈之下,高麒只能把戴倩茹请到公司来商讨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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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没有李子丞的消息,戴倩茹也很心急,不过她从法比亚娜的口中获悉,李子丞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没有人知道李子丞究竟去了哪里。
尽管心里很着急,戴倩茹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她不能去打听,只能耐心等待李子丞的回归。当然,即便她想打听,也不知道去哪里打听李子丞的消息。
唯一令戴倩茹感到欣慰的是,法比亚娜告诉她,李子丞不是普通人,拥有普通人不具备的超能力,应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会遇到危险。
晨练结束后吃过早饭,戴倩茹离开别墅驱车赶往子茹影业有限公司总部。
自从默认了法比亚娜的存在,戴倩茹彻底放弃了自己不育不孕症的治疗。她觉得人得认命,既然法比亚娜已经怀上了李子丞的孩子,她又何必苦着自己为李家香火的延续而烦恼。
况且,她是国际影星,一直对外宣称她没有结婚。原先每天喝中药治病,也不过是为了给李家接续香火。
既然给李家接续香火的重任法比亚娜担起来了,她终于可以松口气,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事业上。
有付出就有回报,今年二月,由戴倩茹主演的电影《无忧无虑》获得了柏林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奖。至此,戴倩茹成为国内唯一一个获得欧洲三大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大满贯的国际影星。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引起了别人的觊觎。在柏林电影节结束后,有四五家国内的影业公司特意上门拜访了戴倩茹,希望出资收购子茹影业有限公司。
子茹影业有限公司不仅是李子丞的心血,更是戴倩茹的希望。戴倩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希望出售给别人。
因此,戴倩茹在接到高麒的求助电话后瞬间明白,子茹影业有限公司有可能遇到大麻烦了。
戴倩茹知道,无论在哪一行哪一业,想要生存就得有靠山。原先子茹影业有限公司的靠山是李子丞,现在李子丞失踪了,仅靠高麒原先维系的那些关系,恐怕很难让子茹影业有限公司渡过难关。
带着郁闷的心情,戴倩茹走进高麒的办公室。
“董事长。”
见到戴倩茹,高麒站起身,亲自给戴倩茹冲了一杯咖啡:“刚刚接到消息,咱们公司今年选送的三部电影剧本,还是未能通过审查。”
戴倩茹听后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高总,你觉得问题在哪里?”
高麒答道:“董事长,我认为咱们选送的三部电影剧本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有可能出在那几家想要购买子茹影业有限公司的影业公司身上。”
戴倩茹端起杯子:“高总,子丞已经失踪六个月了,如果他短期内不能回归,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
高麒叹了一口气:“董事长,我知道子茹影业有限公司是您和李董的心血。可李董不在,他原先维系的所有关系都成了过眼云烟。
“而我人微言轻,我原先维系的那些关系没有一个愿意得罪人。因此,站在公司的角度,我认为最好的选择还是答应那几家影业公司提出的条件,把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出售给他们。而且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戴倩茹追问道:“什么好处?”
高麒答道:“咱们可以货比三家,争取利益最大化。”
戴倩茹听后没有表态,而是从自己的坤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陌生电话。
这个陌生电话是法比亚娜给她的,法比亚娜告诉她,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求助。
谁料想,戴倩茹拨出电话后很长时间没有人接听。戴倩茹叹了一口气,她隐隐约约觉得,李子丞极有可能被骗了。
既然无法找到可以帮助子茹影业有限公司的靠山,她只能忍痛割爱,将她的希望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卖给别人。
戴倩茹这么做也是无奈的选择。她是获得欧洲三大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大满贯的国际影星不假,可她和高麒一样,没有过硬的后台,仅凭她的能力是没有办法保住子茹影业有限公司这个香饽饽的。
与其眼睁睁的瞅着子茹影业有限公司一步一步衰落下去,还不如将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卖一个高价。
当然,她是子茹影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可以做出一个决定,在李子丞回归之前,一部电影都不拍摄,保住子茹影业有限公司这个牌子。
可这么做值得吗,明显不值得。毕竟谁也不知道李子丞什么时候回归。万一李子丞三五年之后,甚至是十年之后才能回归,一部电影都不拍摄的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就会变成一个空壳公司,其股票的股价会像雪崩式下跌,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既然没有办法抗争,那就只能认命。
想明白这一层道理,戴倩茹终于作出决定:“高总,打电话联系他们吧,谁出的价高,子茹影业有限公司就是谁的。”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戴倩茹走进卧室,扑倒在宽大的床榻上,抱着枕头痛哭失声。
自从认识李子丞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可形势比人强,她除了认命什么都做不了。
“子丞,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戴倩茹一边哭,一边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