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丞扭头对三王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三王子很知趣,点了点头后不再言语,跟在仇管事的身后步入偏院的正房。
偏院的面积不大,院中除了两间正房,还有两间偏房。为了便宜行事,李子丞特意挑选了一间偏房入住。
吃过晚饭后,李子丞盘膝坐下,连续运转了几个大周天,消除了一天的疲劳。等月上中天,他悄悄走出房间,抬腿跨上半空,施展御风术离开熊府来到海边。
双脚一落地,李子丞从自己的真灵世界里拎出那个中年男子,解开中年男子身上被封禁的脉络,板着脸问:“是谁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故意装傻:“前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
李子丞淡然一笑:“既然你不肯合作,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本少这就送你上路。”
嘴里说着话,李子丞轻轻一挥手,一团紫色的火焰瞬间落在中年男子的胸口。
骤然间,霹雳火炙热的火焰把中年男子紧紧包裹其中,阵阵焦臭的味道慢慢在海边弥漫开来。
中年男子倒也硬气,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可十几个呼吸过后,中年男子一声惨叫,开始求饶:“前辈饶命,我说,我说。”
李子丞收回霹雳火,冷声道:“赶紧说,别磨叽。”
“前,前辈。”
中年男子结巴道:“我是杀手堂的杀手,奉命来厦城刺杀三王子。至于是谁雇佣杀手堂刺杀三王子,我地位卑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子丞听后点了点头:“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虬髯大汉就是三王子的?”
中年男子答道:“传书飞箭。每隔一个时辰,我都会收到一支传书飞箭,传书飞箭会给我提示。”
“最后一个问题。”
李子丞弯下腰,一边从中年男子的手指上撸下一枚纳戒,一边问:“杀手堂的总部在哪里?”
中年男子四下里环顾一周,正准备回答。“嗤”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划破夜空,射入中年男子的咽喉。
晦气。
李子丞立刻转身扑向羽箭射来的方向。可他追出十几里地后,竟然失去了目标。等他返回海边,中年男子的尸体也消失无踪。
李子丞有些懊恼,他还是太嫩了,竟然中了杀手堂声东击西之计。不过,他也并非没有收获,他至少知道,有人雇佣了杀手堂,想要三王子的项上人头。
这个雇佣者究竟是谁,是摄政王还是大王子,还是其他几位王子,李子丞不敢轻易下结论。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排除三王子身边的隐患,顺顺利利把三王子送进觅仙殿的试炼秘境。
顺着原路返回熊府,李子丞没有进入自己居住的偏院,而是找个一个隐蔽的所在,仔细检查中年男子的纳戒。
纳戒里面的修炼资源少得可怜,可见杀手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在一堆少得可怜的修炼资源中,李子丞翻找出一枚玉牌。
这枚玉牌很奇怪,它的形状像太极图中的阴鱼,整个玉牌呈黑色,阴鱼的眼睛是一个黄豆大小的孔洞,孔洞中穿着一条细绳,细绳的材质似乎是六级妖兽烈焰狮的鬃毛。
李子丞没有见过六级妖兽烈焰狮,因为在天荒四域,烈焰狮只能晋升到四级。
也就是说,李子丞手里的这枚玉牌,很有可能来自别的地方,比如说灵域或者是神界。
还有一种可能,李子丞手里的这枚玉牌是一个接头的工具。比如说,李子丞拥有太极图中的阴鱼,另外一个人拥有太极图中的阳鱼,当阴鱼和阳鱼重叠在一起,且严丝合缝,那就说明,接头的两人同属于一个组织。
这类似于电视剧里面的剧情,地下工作者为了避免暴露,经常用这种方式接头。接头的工具要么是一张纸币,要么是一张照片。
把玩着手里的阴鱼玉牌,李子丞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他怀疑牛侍卫,为什么不用自己手里的这块阴鱼玉牌试探试探牛侍卫。
想到就做。李子丞摇身一变,变成行刺三王子的中年男子,随后他蹑手蹑脚进入自己居住的偏院,来到牛侍卫的房间门前。
心里默念“无孔不入”心法口诀,李子丞穿过房间门,站在了房间中。
或许是感觉到了空间的能元波动,正盘膝打坐的牛侍卫猛地睁开双眼,低声喝问:“谁?”
李子丞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阴鱼玉牌举起来,在牛侍卫的眼前晃了晃。
“噗通”一声,牛侍卫骤然见到李子丞手里的阴鱼玉牌,急忙跪倒叩头:“属下见过阴鱼令使。”
阴鱼令使?
李子丞心里一动,心道:莫非自己手里拿着的就是杀手堂的阴鱼令?
“起来吧。”
李子丞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师椅中,冷声问:“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牛侍卫弯着腰,两眼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令使,柏永年亲自布置的第一次围杀任务失败后,他给王上献了一计。”
“什么计策?”李子丞追问道。
牛侍卫答道:“两年前,柏永年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时,曾经杀了一个觅仙殿的核心弟子,得到一枚觅仙殿试炼秘境的玉牌。
“柏永年认为,这枚觅仙殿试炼秘境的玉牌应该已经在觅仙殿挂了号。只要这枚玉牌出现,手拿这枚玉牌的人,必定就是那个在两年前杀了那个觅仙殿核心弟子的凶手。
“因此,柏永年的计策就是借觅仙殿之手,铲除三王子,取悦王上。”
听到这里,李子丞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他没想到摄政王如此狠毒,围杀不成便借刀杀人。
“还有吗?”
李子丞并不了解杀手堂的内部事务,故而含糊其辞地问道。
牛侍卫再次弯了弯腰:“令使大人,尽管属下分属阳鱼令使管辖,可属下从不敢对令使大人不敬。令使大人若是想要三王子的项上人头,属下这就出去杀了三王子。”
“不必了。”
李子丞摆了摆手:“既然柏永年已有安排,倒也无需节外生枝。
“对了,其他几位王子如何了,柏永年又是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