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婉见白少凡说完这话时向她看了过来,心中难免又是一阵愧疚。
她也算是导致白老爷子晕倒的间接因素,还让他在两天之内,晕倒了两次。
“对不起……”叶婉婉随着他走出病房之后说道。
“这并不关你的事,就算我知道得并不多,但是很多东西,相信你也不想它发生的。”白少凡说道。
对于他的理解,她多少还是有些动容。
就算医学上鉴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并没有亲情上那么亲厚。
“婉婉,以后我都可以这样叫你吧?我们可是血亲,据我所知,你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你就是我唯一的表妹。以后,我希望我们之间都不要显得生疏才好。”
在过去,他也曾助纣为虐,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虽然最后有跟她道歉。
如今想来,心中也不免会觉得后悔。
白少凡此时不得不感叹血浓于水的奇妙,也难怪当初,他会没有由来的想要亲近她。
总觉得他们应该在很早以前就认识,原来还是因为流着相同的血的缘故。
“你真的不怪我吗?”叶婉婉问道。
白少凡对她宠溺的笑了笑,既然是他姑姑的女儿,也同样是他的妹妹。
他觉得她一向乖巧,又怎么狠得下心去责怪她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不是她的错。
“不会,不过你倒是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什么原因?才会让爷爷能够激动到晕倒。”
就算白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叶婉婉是白若瑶的女儿,知道了白若瑶的下落,他也也理应不会晕倒过去才对。
“因为我告诉他,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没有多久就已经去世了。”
说起这件事来,叶婉婉的心情也忍不住的低落。
其实,她也不愿意提及这件事情,但是被白老爷子一个劲的追问,她也是没有办法。
“原来是这样。”白少凡说道。
他并没有再仔细的追问其原因,既然白若瑶已经去世许多年,就算他问得再多,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倒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老爷子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这找了二十几年的亲骨肉,得到的消息居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要让他如何接受?
“我们回去吧,爷爷一会儿醒来,应该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在他的身边。”
白少凡说完,示意叶婉婉与他往回走。她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毕竟,等白老爷子醒来能够看到她,相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宽慰。
“你们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们了。”
两人刚准备推开病房的门,却被从里面出来的管家给碰上了。
原来,白老爷子在他们出去没多久,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白少凡也猜得不错,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叶婉婉。
得知她被白少凡叫了出去,便非常着急的让管家出门,嘱咐他要尽快将俩人给找回来。
“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白少凡走到病床前轻声问道。
只可惜,白老爷子此时满心满眼都只有叶婉婉,对他的问话也不理不睬,而是伸着手,想要招呼她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叶婉婉见此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端了一张凳子,在他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婉婉,这些年以来,让你受苦了,以后就跟着外公回白家吧,你想要什么,白家都有。”
在他的心里,既然白若瑶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就应该替她照顾好这唯一的血脉。
阎奕天抱着双手半靠在墙上,对白老爷子所提的要求非常不高兴。
白家有的,阎家难道还会少?
叶婉婉不管想要什么?他又怎么不会替她办到?
此时的他只觉得心里非常不爽,总觉得这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有人跟他抢叶婉婉。
“婉儿……”
阎奕天的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急了,他怕她万一真的被说动,跟着白老爷子回了白家。
奈何他又不想让她觉得勉强,一切,他还是希望她能够遵从自己的意愿。
“你小子着什么急?我在跟婉婉说话,其他人都给我闭嘴。”
白老爷子一想到阎奕天对别人的狠辣无情,心里也有些生气,尤其是他都已经放下一张老脸来求他了,他还是那样。
如今叶婉婉也是他白家的人,倒是难得看到一向杀伐果断的他,也会有这样颇有“人情味”的一面。
至于,关于白诗薇的事情,白老爷子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心只盼着叶婉婉能够答应与他回白家去,也好让他尽尽长辈的责任。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您。”叶婉婉直接拒绝道。
她对白家的人没什么感觉,对白老爷子顶多算同情,尽管她的心里同样渴望亲情。
也就唯独对白少凡算是特别一些,只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又因为说话投机,所以早就将对方当成了朋友。
至于别的,她并没有想过就因为医学鉴定出来的关系,她就去认这门亲戚。
“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孩子,之前的事情,我只能说很抱歉。但是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白老爷子不希望他与白若瑶之间的事情重演,他所对不起她的,以及对女儿的爱,他都希望能全部弥补在叶婉婉的身上。
“你原本应该不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如果你母亲不是被我赶走了,那你从小到大的生活条件一定很优渥。所以,你现在跟我回白家,也不给是得到了你原本就应该得到的。”白老爷子继续劝说道。
“对不起,不管您说什么,我还是不能答应您。”叶婉婉再次拒绝道。
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太过于突然了,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再者,对于她而言,以前比较艰难的时候她已经过来了,如今的她并不需要这些。
再者就是白诗薇,她这冷不丁的与对方成了表姐妹,就算她不去计较对方曾经所做过的,那些很过分的事情。
但是,她也同样做不到去白家与她终日冷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