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到此,手指微顿。
可是不过瞬间,便又翻了一页。
“那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我以为我安全了,当初的一切我也权当是一场梦。可是,就在今日,我体内的毒突然发作,全身还是泾渭,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痛不欲生,我开始害怕了。”
“今天是我毒发的第三天,疼痛越发的严重了,我觉得我快要撑不住了,那人说如果毒发五天还没有解药的话,我就得死了。可是,这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要不是科儿还小,否则我都想要自尽而死了。”
“今天是毒发的第五天,就在我准备要自裁的时候,那黑衣人再次出现,他给了我解药,也给了我第一个任务,他们给了我几个公司的名单,让我和他们合作。我想,我可能要彻底的身陷其中了。”
“我总觉得他们是在借助陈氏集团在洗黑钱,这几次那人找到我都是和公司的决议有关,如今我已经彻底的被组织架空了。”
“大人似乎又将手伸向了郭家,这几天郭家公司发生了巨大的动荡,郭老爷子和郭老夫人相继入院,别人都说他们二老是年纪大了气急攻心住了院。可是,我去医院看了,他们二老此时躺在床上挣扎呻吟,我知道,那不过是他们体内的毒发作了。”
看到此,林凡的指尖开始微微泛白。
原来,当初姥姥姥爷的死,也没有那么的简单!
“郭老爷子和老夫人死了,在毒发的第三天,我不知道他们二老是自尽而死,还是承受不住这霸道的毒药。我心里的恐惧越发的大了,似乎除了继续为他们卖命这一条我别无选择。”
“郭家被灭门了,当年和我陈家并列的郭家就这样消失了,如今想起依旧是各种唏嘘。大人让我去查国际上着名的‘战殿’,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可我却越发的害怕了。”
“郭家的丫头似乎也中了那毒药,我今日在宴会上见到他,他问我郭家的灭门是不是另有隐情,我想她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可是,我不敢乱说话。对不起了,郭丫头。”
陈科低头看了一眼林凡此时手上的那一页纸,沉声开口。
“师父,当年的许多事情似乎都和这个神秘的组织有关,甚至是……”
陈科的话没有说完,可是,林凡却猜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连忙又翻了好几张,终于,让他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郭家的丫头死了,我知道,是那些人动手了。我该救她的,可是,我也无能为力。我越来越害怕了,那些人竟然逼我杀人。每天看着科儿童真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行,我要反抗了。至少我要给我的科儿留下一片安稳的净土。”
“或许是我表现不错,大人允许我去了总部,这里似乎是在一座岛上,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在这里,手机没有丝毫的信号,而我,也不敢轻易的拿出手机。总部到处都是奇怪的研究所,不知道他们在研究什么,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隐隐能听到有人在呼救,在尖叫。这究竟是什么组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到,我看到了满屋子的血,有孩子,有女人,甚至还有刚刚出生的婴儿。我甚至看到一个妇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那些人却面无表情的划破她的肚子取出一个还在啼哭的孩子。那些人诡异的笑了,手上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他的喉咙,那孩子的啼哭就那么停了。那些人就是变态!”
后面的日记都是在记录那些人都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变态,林凡翻的很快,只是大致的扫了一眼,可是,面色却是越发的阴沉。
“今日我救了一个人,他说他叫林凡。林凡……我认识他,他是郭家丫头的儿子,可是他不是在监狱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越来越得大人的青眼了,可他似乎还是不放心我,没关系,不着急,总有一天,我会收集到所有的证据,揭穿这个大阴谋的。”
“我今日偶然看到了林凡身上战殿的标志,难道他加入了战殿?如此也好,日后我要是出了意外,希望他能护我儿周全!”
林凡又是迅速的翻了几页。
直到笔记的末尾,陈正元只留了一句话。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笔记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之后便再也没有丝毫的记录。
林凡看了一眼时间,这时间正好就在陈正元死前不久。
见林凡看完了笔记,陈科这才开口。
“师父,我爸笔记里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您见多识广,你听过吗?”
林凡皱了皱眉头,摇头。
“这么多年,国际上出现了不少组织,可是,却没有一个组织是符合这笔记本上记载的这般诡异。而且那些人的资料我们战殿都有收录,全是黑袍的组织,确实不曾听过。”
想到此,林凡神情也变得凝重了。
这笔记本中虽然没有提到那些人的目的和阴谋,可是,从字里行间中便能看到那些人的野心和残忍的手段。
想来,必定又是些毁天灭地的恐怖组织。
“你放心,这个组织我会让人去查的。你爸的仇我也会替你报的。”
林凡合上了笔记本,面上阴鸷。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母亲的死竟然也是和这个诡异的组织有关。
不过此时他却在想,这林家,究竟和这组织有没有关系?
郭玉的死,到底是林常山所为还是这组织所为,亦或者,是他们一起干的?
迷雾一个接着一个,瞬间笼上林凡的心头。
“你们家合作多年的伙伴都有哪些公司?或者说,你爸在世的时候有没有突然和哪个公司解约?”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他们唯一能得到的线索就是那人曾经让陈正元和一些公司合作,而陈正元似乎之后肃清了身边的人。
要是顺着这条线查的话,他们或许能有所获。
可是,却不想陈科却沉声开口:“没有,这么多年,我爸似乎从来没有与哪个公司主动解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