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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对陈默的这种投资方式大为不解,他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投资模式。在他不多的操作经历过程中,每一份签订的期货合约,或者是期权合约,每一天都会根据市场行情判断其中的风险,随时做出调整。
期货不是股票,股票可以一直持有,但是将一份期权合约长期持有简直是个笑话。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桶原油也不会在从油田掘出来到加进用户的油箱,这个过程会经历四五百次的转手。
陈默签订的这份三个月期权合约是属于北海布伦特原油期权,也就代表这份合约的标的物虽然是北海油田的原油,但是目前这份虚拟的物权还在油田里。
这个过程中任何一点意外,都可以导致这份合约所代表的利润变化,每个人都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可是陈默却完全不放在心里,只是给出了一个出售期权的标准,那就是利润要达到百分之二十。
这种直接拼运气的对赌,也只有新手才会这么做,也是一些大庄家最喜欢的客户。因为这中间的风险实在太大,一个条件满足不了,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而且,即使对赌方输了,他们也可以将期权标的物转化为期货,如果有资本,可以接受实物,那么对方也不会有损失。因为原油价格上涨了,他们接收了实物,等于只是采购的成本上涨了一点而已,他们可以继续在现货市场出手这批货物。
对方完全没有风险,风险全部在陈默这一边,即使他能够获取高额的利润,这也不会让人羡慕。因为这种在高空走钢丝的极端行为,是任何人都会笑话的。
在公司的咖啡厅里,张松很清楚地把其中所有的风险都告诉了陈默。可是陈默仍然固执己见,还宽慰他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这次的投资操作实际的意义并不在投资本身,而是我跟家人的一次证明。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张松很意外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该想到了,现在的现货价才21.8,可是你直接将合约的标的价定在了26.16以上,这就意味着你认为未来的三个月之内,原油的价位最低会上涨百分之二十以上。”
“是的,这次的投资只是我跟家人的一次证明,所以,我没有要求最高的投资回报,也没有想到降低我在其中的投资风险。因为,我们看重的是结果。”
张松好奇地问道:“那么你对原油会在三个月之内上涨百分之二十的依据是什么?”
陈默知道,哪怕张松是个投资新人,他的作用无非是收集信息,以及在频繁投资操作时,承担一部分触角的作用。但是他的专业知识绝对要比自己丰富的多,自己如果想在这方面跟他比,无疑是班门弄斧。
因为自己的投资依据是从郎玉甫的记忆得来的,这个理由不要说对他说了,即使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会说。而且自己也不能像跟康学东说的那样,以自己在这方面的天分来忽悠对方。所以,他只能继续保持自己的神秘感。
“我的姑姑在外交部工作,对于世界各国之间的国际形势非常了解,我也在她的影响下,喜欢关注这方面的东西。从去年的亚洲金融风暴逐渐过去,世界各国的经济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复苏,今年年初,原油的价格一度跌落到十美元以下,可是在今年的十个月逐渐上涨中,已经上升到2o美元以上。而我判断,目前的价位还没有到顶。”
陈默也是没有办法,细致的东西他了解不多,分析不了,他就只能在宏观层面来忽悠。想要张松在这次的操作中帮上忙,也必须要在一定的程度上忽悠住他。
“经济复苏的确是一个原因,但是今年以来,原油的价格已经上涨了百分之百,现在正处于一个很危险的阶段。你这样的投资风险很大啊!”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了这次的对赌,不是我在投资上的对赌,而是我跟家人的对赌,你能明白吗?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专业上的帮助,只需要等待一个结果。要么我因为资金不够,被强行平仓,要么我就一鸣惊人,赚取一笔让所有人羡慕的资金。”
张松点了点头说道:“按照2o倍的杠杆操作,你这两万美元可以操作四十万的合约标的。再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回报率,就等于有八万美元的回报,对个人来说,这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陈默笑了笑说道:“其实我预判的价格天花板应该在28美元左右,不过为了交易的顺利交割,我还放低了一点标准。如果你有闲钱,也可以试着操作一下。”
“得了吧,我可不像你有家里人的支持,我在伦敦才上了一年多的班,工资只够自己花。去年我们团队虽然有一些分红,也都拿回去家里改善生活了。我现在就等今年年底的时候能够多分一点,你是不知道,在伦敦的生活成本有多高!”
“这次的投资,你就帮我盯紧了,五千美元的备用金,按照我的推测,已经足够了,所以,只要不是钱不够,你就不需要给我打电话。但是如果出现了万一,备用金不足,那你第一时间就要通知我。”
“放心好了,我也希望你这张合约真的能交割,我也有两千四百美元的报酬呢!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有了共同的目标,两个人也变的亲近了起来。
完成了投资的事情,陈默在伦敦就没有了什么事。薛部长到了伦敦仿佛就消失了,陈默根本不清楚他来伦敦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此也毫不关心。因为他知道,该让自己知道的,自己不问,薛部长也会跟自己说,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问了,就是失了自己的本分。
在中油这个环境里,自己需要的不是当出头鸟,也不能木秀于林。中油就是一台庞大的机器,自己只需要当好自己这颗螺丝钉,就比什么都好了。
可是当他跟随着一部分下班的同事回到了宿舍,他又一次出了风头。因为在宿舍的门口,纳斯佳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又一次将陈默推向了风头。
看着同事们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眼神,陈默却只觉得头疼。被一个漂亮的女孩纠缠,对他们来说,可能是艳福,对自己来说,却不是那么开心了。
他不想成为他爸爸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这种艳福对他来说,只是折磨而已。而且,这个纳斯佳背景深厚,谁知道会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自己只想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轻松地生活,可不想去找什么刺激。
幸好钱玉斌这个让他觉得有些烦的同事不在,他属于投资团队,要到晚上十点才会下班。没有他在一边酸言酸语,其他同事又不太熟,也就没有人凑上来打扰他。
看着陈默下了大巴车,纳斯佳也从法拉利上下来,过一米七的她可以轻松地趴在只有一米二高的法拉利车顶,甜甜地笑着。
不过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交锋,他才不会把她看作一个只是空虚无聊的富家女。她虽然年幼,但是经历绝对不会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有**的话题出现。陈默不知道造成她阴暗心理的原因,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她是一个大,麻烦。
这样的女孩子,你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否则不需要他爸爸出现,只是两个专业保镖都能打的你满地找牙。不过陈默也不敢得罪她,谁知道她要起神经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陈默向她走了过去,率先打起了招呼。“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我也很想去学校,但是我现在的精神状态不足以支持我在学校的正常生活。”
陈默楞了一下,没有去追问背后的原因,笑着说道:“我现在需要去找我的领导,所以我还不能确定今天晚上的时间。”
纳斯佳却说道:“如果你是说哈里薛,那么就不用去了,我知道他今天去了利物浦,并且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陈默盯了她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掌握住我和我的领导两个人的详细行踪。”
她却示弱地说道:“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我能够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我的爸爸很乐意见到一个可以帮助他可怜女儿脱离苦海的男人出现,所以给我给我提供了一些帮助。”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把我当作一个玩偶,满足你空虚的好奇感?”
“不……你不是玩偶……”她装作可怜地说道:“请原谅我昨天的冒失,我记得昨天我已经道过谦了,而你已经原谅我了。想到你明天就要离开,留下孤独的我在伦敦,难道你就不能在这最后一天陪着我吗?”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对我了解很多,我却对你毫无了解,这非常地不公平。我能够知道,你的爸爸是谁吗?”
“当然,我的身份对你来说从来没有隐瞒,只是你没有问我而已。”纳斯佳顿了一下,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的名字是鲍里斯·阿布拉莫维奇·别列佐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