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看(1 / 1)

寂静的夜空醉酒的鼾声,明亮的月光乌黑的云朵。这是一个相对祥和之夜,三人脚步声错落有致,回荡在这月色之下。

走着走着,出了点周折。

“哎——”独眼人刹住了脚步,转头面向南宫粼,问道:“你怎么偷看惊天敷药啊?”

原来这三人原本一前一后一起走路,在转弯抹角之处南宫粼悄悄在此间,偷偷去瞄栾惊鹊敷药。

“嘘……”南宫粼示意他勿作声,食指贴近了唇峰,带着他的思考又专心致志去看着栾惊鹊。

“我就说嘛……”独眼人当做没看见他的暗示一样,自言自语道:“还说预防我看惊天洗澡,肯定是你跟过去偷看的,现在还偷看人家敷药。下流!”

“安静点。”

南宫粼没心思跟独眼人胡闹,看也没看独眼人一眼,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上的栾惊鹊身上,一心专注。

独眼人“哦”了一声,忽然又起了好奇心,“蹦跶蹦跶”走了过去,贴在了南宫粼的后面,弯着腰一起瞧了许久。

“嗯?这样怎么看得清啊,”独眼人看得眼睛有点发涩,揉了揉眼睛,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人畜不分,“天那么黑,还看个鬼啊。”

被贴近后背的南宫粼始终莫不作声,射箭之人,视力是出奇的好。

“你们这是干啥呢?”黄牛瞠目结舌道,原本好奇为何只有他一个人走路了,回头却发现这么一幕,“不是说了让惊天自己敷药吗。”

“怎么又想过去偷看了,”黄牛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早已贴在了独眼人背后,三人弯着腰又瞧了一会。

想了想,栾惊鹊越是藏着掖着,越是能激起别人的好奇心。

“什么都没看见啊,那矮子都走过来了。”黄牛斜着身子说道,一副聚精会神的神情。

“呃呃呃——”

突然间,黄牛与独眼人跌跌跄跄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没有摔了下去。

原来是他们看见了栾惊鹊从远处趔趔趄趄走近了。

待他俩看栾惊鹊的脸越来越大的时候,被压住的南宫粼悄然脱了身,害得他们差点摔了下去。

“你们做什么呢?”栾惊鹊疑惑问道,原本正常走着自己的路,一个转弯遇见了这三人全在此地。

“没有……没有…”独眼人跟黄牛连忙摆摆手,头就像着了魔一样摇晃。

见两人这般模样,栾惊鹊忽然明白什么,一脸惊讶,指着这三人质问:

“你们……”

“不是!没有!”独眼人尖叫一声,迅速为大家圆谎,“我们什么也没看见,是人是鬼都看不清了,怎么可能偷看你,请您相信我们…”

“……啊!”独眼人疼得喊出声音。

黄牛气得一脚踹了独眼人,他发誓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拉上独眼人。

“嘿嘿……”黄牛迅速封住了独眼人的嘴巴,乐呵呵笑了许久,掩饰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呢,你别听瞎子瞎说。”

只见栾惊鹊恼羞成怒,以为自己刚刚敷药的样子全被他们看了个遍,一拳便要落下去,结果是黄牛与独眼人急忙逃窜,不停叫喧着:

“是南宫粼带头的!是南宫粼带头的!”

这两人溜得极快,像是会瞬间移步一样转眼不见踪迹,栾惊鹊又将注意力转交南宫粼身上,与南宫粼切磋了几番。

由于腿部带伤,栾惊鹊只能舞弄双拳,只见南宫粼只防不攻,栾惊鹊步步逼迫,使出好几个招式,但都没能伤得了南宫粼分毫。

后面自知班门弄斧,也摊手不再继续,栾惊鹊气鼓鼓地问话:“你们怎能说话不算话!”

南宫粼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闪烁其词道:“我……其实……没看清……”

他说了慌,唯独他是看见了一些画面。

“就算你没看清,但也不能如此行事,这叫我今后该如何再信你一回?”栾惊鹊依旧怒不可遏,腿部又觉得隐隐作痛,犹如烈火焚烧。

“…对不起。”

南宫粼深感歉意,心中升起愧疚之意,这时真真切切感到自己做错了事情。

“哼,”栾惊鹊还是未能消磨心中的怒气,自己又趔趄而行,不等南宫粼。

“你的腿还好吗?”南宫粼见栾惊鹊走得踉踉跄跄,想上前扶她,“我来帮你吧。”

“啪!”

“这不劳你费心,”栾惊鹊冷哼一声,甩开了南宫粼的手。

南宫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静候着,想了想,跑过去尾随在栾惊鹊的身后。

栾惊鹊知道南宫粼在身后跟着她,她没有去理会,颤颤巍巍走着自己的路。

此时她闷气已消,心里也原谅身后的南宫粼,毕竟南宫粼他做过不少令她感动的事情。

但没过一会,南宫粼跑到她面前,与她对视一刹那,便一把搂住她的腰,一个使劲,将她扛在肩头上走路。

“你做什么!”栾惊鹊又是惊奇又是无地自容,拍击着南宫粼的后背,“停下,我可以自己走路。”

南宫粼没有回答她,但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继续走着,栾惊鹊原本挣脱一会,但后面也也迫于无奈,任南宫粼这样扛着她走路。

不久便到了帐篷门前,栾惊鹊没好气说道:

“这里总该把我放下了吧,再继续下去被黄牛与瞎子看见了,保不准他们以为我们有龙阳之好。”

“行。”南宫粼轻轻将栾惊鹊放下,待稳了她之后,低头看她神情。

“看什么呐,”栾惊鹊没好气地问他,抬眸与南宫粼对视须臾片刻,见南宫粼笑嘻嘻的样子,她也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噗嗤……”

两人轻笑不久,原先的隔阂也不再横在他们之间。

“早些歇息吧,”栾惊鹊说道,不再提起方才之事。她认为南宫粼只是出自好奇才想去偷看她,况且那么远距离,其实也什么都没暴露。

“嗯。”

栾惊鹊与南宫粼走回了各自的床位,其他弟兄也早就打着震天雷的呼噜声,独眼人与黄牛从跑回那刻就蒙住被子睡着了。

倦意连连,栾惊鹊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而这时还在点灯熬夜的,是比其余士兵高贵许多的李暝天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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