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女人敢在一个男人面前肆无忌惮,那不是因为她胆子大,不怕,而是因为她知道,男人爱她,爱到舍不得有半分责怪。
“傻子。”
半是娇嗔半是埋怨。
可让洛潇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说出“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季铭律就像被什么刺激了般,猛的大力拉过她的身体抵在墙上。
背上传来的冰凉温度,让洛潇倒吸了一口气。
“季铭律……”
男人的两只精壮手臂犹如一个牢不可破的铁笼,将她死死的困在了他的手臂之间。
“傻子,呵呵.”季铭律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慢慢的,慢慢的,到最后嘴角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就算现在酒意已经让他目光迷离,可是他还是知道的,眼前的女人是季太太,是他的季太太。
只有季太太才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说他傻子。
季铭律看着洛潇,手缓缓抬起缕着她的发丝,眼中涣散出过往,偏偏这个该死的男人还在她耳边呢喃,笑容音纹一如当年。
洛潇的意识开始飘散,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陈旧古朴的味道,夹杂着曾经那些轰轰烈烈的岁月,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洛潇的眼神不知落到何处,似在看季铭律,又似望着他身后的某个地方,瞳孔里荡漾出泪光。
“季先生,你,真是个傻子。”
“嗯,是我傻。”很自然的回应,却包含着几许情深。
洛潇忽地将视线投向季铭律的眼眸,虽有泪,却让人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她坚定的目光。自从回国,她还从来没敢堂堂正正地看过他,他的脸再一次变成记忆中的模样,眸光不再凌厉,她在里面能找到繁星闪烁的夜空。
洛潇抚摸着季铭律的脸,眼泪簌地落下,但那不是悲伤,而是对过往的释怀。
那些误会,那些争吵,在眼泪的涤荡中变得透明。 ;
心虽有千千结,但天不老,情难灭。
洛潇怔忡的看着季铭律眼中的愉悦愈来愈深,心跳开始抑制不住的加快起来。
倏地,季铭律发狠的吻上洛潇,起初因着醉意,他还碰到了洛潇的牙齿,咯得生疼,可是他丝毫不在意,依旧用力的席卷那柔软的唇。
“季太太,我不准你怪我!”
“……更不准你为了宁骁而怪我!”
季铭律似是感觉到洛潇有些不专心,薄唇慢慢移下,在精致美丽的锁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嘶——”洛潇疼得皱起了眉,却又被轻柔的吻覆盖了疼痛。
上次季铭律也曾在同一个地方这么深咬过,似乎他就爱这么情有独钟,正如他的爱,一旦认定,便不可更改。
周围的温度开始上升,洛潇的身体慢慢开始无力,只能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好让自己不至于滑落在地。
吻,愈演愈烈,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游走,渐渐抬高那薄薄的衣衫.
不知是谁的手,挥舞中碰到了一旁的开关,冰凉的冷水突然一贯而下,把他们两人刚刚淋个正着。
因为冷水的刺激,让洛潇突然意识到发生什么,几乎是不自觉的就把季铭律推开。
而此刻季铭律也酒醒了一大半,迷离的目光开始变得清明。
看到眼前衣衫凌乱的洛潇,黑沉的双眸里闪烁着的光难以辨明,他快速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披在洛潇身上。
“既然都淋湿了,你洗个澡吧。”淡淡的说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神色与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好似刚才他并没有在这里跟洛潇亲吻,只留下一路水渍。
洗手间门关上,洛潇拽着浴巾一角,紧抿着唇。
刚才她只是因为冷水突然淋在身上,才反射性的把他推开,他,误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