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浴室门打开。
坐在沙发上的季铭律正在对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听到声响他抬眼看去,洛潇穿着件吊、带睡裙,赤脚走出来,白嫩的脚丫上点缀着点点粉色,透着难掩的性、感,黑眸不由一暗喉结滚了滚,随即又将目光放回到电脑上。
薄唇吐出一串串流利的英文,如大提琴的乐调一般好听。
洛潇看到季铭律半挽袖子,十指交叉在一起,手肘撑在膝盖上,眉峰淬着严谨。别人的都说男人在工作时的样子最有魅力,果然很有道理。
她抚了抚吹得半干的秀发,踩着透软的地毯走到书桌前,感受到脚下的触感,心里又加深了几分暖意。
洛潇有个小习惯,她洗澡后素来喜欢光着脚到处走,地板的冰凉会让她感觉很惬意。可自从季先生搬来这儿后,就硬生生的要改掉她的这个习惯,在书房卧室还有客房都铺上了名贵的地毯。
食指一勾,她抽出一本《Glamour》,寻了另一个独立的沙发坐下。
《Glamour》是英国高端女性时尚周刊,以其独特的编辑理念与视角报道时装、美容、名流及跟女性生活息息相关的一切。
洛潇很喜欢看《Glamour》上众多皇室以及贵妇名模的配饰,这些都可以给她或多或少的灵感。
季铭律开完视频会议之后,他合上电脑便出了房间。
一会儿,他端了一杯牛奶进来,一语不发地把牛奶放在茶几上,一个只需要洛潇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然后他才起身拿了睡袍走进浴室。
浴室门再度关上,洛潇将目光从杂志上淡淡移开,看了一眼那白澄澄的牛奶,盈盈一笑。
季先生就是爱这样,没有言语的行动。
比起一些人会说“记得晚上喝杯牛奶,这样有助于睡眠”“生病了要吃药,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洛潇更喜欢他这种无形的体贴。
没有实质行动的话再好听,那也只是冠冕堂皇罢了。
等季铭律出来的时候,洛潇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秀手偶尔翻一翻杂志。
腰间随意的系了一个结,胸膛微微敞开,露出精致迷人的锁骨,他侧脸瞧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只剩下杯壁上还沾了些许奶渍。
季铭律瞥了眼墙上的时钟,随即迈着步子走到洛潇面前,挺拔的身影居高临下衬得她更为娇小,“十点了。”
他们之间有个约定,十点以后不能看书不能工作,时间只属于彼此。
洛潇不喜欢季先生在家里还过多的工作,就算卸不下季家长子的重担,可也该偶尔放松,她不想他那么累。
而季铭律则是不喜欢季太太看起书就忘了时间,那样对视力不好。
洛潇轻轻点头,然后她起身把杂志放回原位的同时,季铭律也把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壁灯,散发着晕黄的灯光。
偌大的双人床上,当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时,洛潇不由的紧绷起来,纵然在一起了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可她跟季先生并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
季铭律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异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侧着脸亲吻了她额头一下,“季太太,我会等你准备好的。”也许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可对于季铭律来说,两年零三个月,真的很长了,但无论怎样他也做不出强迫她的事。
“睡吧。”说着,季铭律理了理被子,刚想睡下去的时候,却被洛潇扯住了袖子。
洛潇垂下头,灯光有些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两个字突兀的响起,“可以。”
“嗯?”心里有几分了然洛潇的意思,可季铭律还是装作疑惑的皱着眉,但嘴角上扬的浅浅弧度依旧出卖了他。
“没听见算……”虽然洛潇平日随心而为,害羞什么的几乎从来没有,可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还是难免还紧张,察觉到了季铭律的坏心眼,她羞恼的转过脸。
突然,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季、季铭律。”全然陌生的感觉朝四肢百骸涌去,精致的五官漾着慌乱。
男人的手还裹在她的睡裙里,直接摸到她的左月匈位置,低低一笑,“潇潇,你的心跳很快。”
砰砰砰的,每一下都又快又重,像是想要冲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纵使洛潇此刻已被吻得意识昏沉,可还是听清楚了这句话,拽住他一缕短发往外轻扯,嘟囔了三个字,“要你管。”
“好,不管,我做。”伴着话音落下,他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
疼,很疼,洛潇也真的是很怕疼,可此刻看着那一向沉稳坚毅的俊脸因为她而多了些隐忍,黑眸里不再幽深难明,而是闪烁着火焰,她竟觉得欢喜。
房间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洛潇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晕晕沉沉的,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全身都带着力度,每个动作都是恶狠、狠的,却又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温柔在里面。
她的指甲抑制不住的在他后背狠、狠的抓着,似乎只要这样才能减轻点疼痛,可季铭律丝毫不准备放过她,两道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撞击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磨碎般。
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谷欠望,但还是高估了,只要对象是她,他哪来什么自制力。
*
华丽的别墅内,一贵妇人与一长相清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愉悦的交谈着。
“阿远回来了。”当贵妇看到进来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又添了几分。
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忙站起来,略显局促的看着他,柔柔喊了一声:“丁远哥。”
脚步顿住,男人淡淡开口:“妈,我先上楼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那女人。
“你这孩子像什么话,家里来客人了,你看看这是你上官伯伯的女儿——上官裳,小时候你们还经常在一起玩呢,那时候感情别提多好了……”丁母忙不迭说道。
闻言,丁远走到她们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上官裳良久,才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确实是记不得了。我有些累就上楼休息了,招呼不周请见谅。”
丁远刚一转身,又被喊住。
“阿远,人家小裳是特意来看你的,你给我过来好好陪陪小裳。”丁母眸中含着严厉,紧盯着丁远的背影。
丁远没有转过身,只说了一句话就直直上了楼,“记不得了那就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间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死小子……”丁母气得重重的喘着气,上官裳就体贴的为她顺着气,“伯母,你别气,我没关系的。”
越听这话,丁母的怒火更盛,她就知道儿子的心早被夏璃给迷到不知哪去了,如今还敢以这态度来对她。
还好她把夏璃送走了,不然他怕要公然违抗她这个母亲了。
而丁母不知道的是其实丁远早知晓一切,但他没选择把事情都摊开来,就是顾念着她是他的母亲。
父亲病逝,如果可以,他不想有那么一天他会跟母亲撕破脸。
回到房间的丁远看着床头柜上他跟夏璃的合照,眼神不由一黯,他的人查到了夏夏在Z市落脚过,可转瞬又没了踪影。
夏夏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很清楚他的势力哪里强哪里薄弱,再加上母亲的暗中阻挠,他要找到怕还是得花好一阵的功夫。
笨女孩,你还真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