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宁家
庭院里欧阳和手下跪了一地,大家都低垂着头不敢言语。宁安城看到只有他们回来,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混账,他不知轻重,你怎么能由着他胡来!”伴着震怒的声音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声棍声,棍子猛然打到背上欧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什么身体状况你不知道?你还敢跟着他一起瞒我!”
又是两棍下来,欧阳咬着牙承受,额头已冒出细汗。
一旁站着的还有宁风锦,他姿态随意地环抱着双臂,兴味的眼神落在他们身上。老爷子还真不愧是当过兵的人,这几棍下去欧阳可得吃点苦头了。
宁安城打了几棍就把棍子重重杵在地上,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他在法国什么地方?”
欧阳直起身体尽量忽略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少爷和洛小姐是买的去里尔的机票,不过以少爷的性子来看恐怕是不会在那儿。”
闻言,宁安城狠狠一拧,“找,给我派人去找!就算少爷不想回来,也得给我知道他的行踪!”
“是。”欧阳起身带着手下离开。
宁安城喘着粗气把棍子扔在一旁,他一转身看到宁风锦依旧是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厌恶地扬手,给了他一计耳光,“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把你弟弟给我找回来!”
“OK,我现在就去找。”男人懒散扬眉,像是没被挨打一样,甩着手大摇大摆朝外走。
而宁风锦所谓的找就是在大街上逛了一圈,然后闲着无聊便想去看看地下拍卖会。
可是没想到拍卖会今天正在拍卖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套着锁链身着一层薄薄白纱的年轻女人。
这样的货物在拍卖会上是常有的,但那些女人往往脸上有恐惧,可这个女人一双绿眸里除了两分迷离,丝毫不见半分恐惧,反而还是冷冷的盯着台下这些看客。
男人凤眸微眯,目光放远刚好撞进那女人的视线里。
倔强,有狠意,很好。
最后,宁风锦是以一百万英镑拍下了这个女人。当她被送进房间,双眼似酒醉微醺,脸蛋儿红彤彤像朝霞一般,他看出她四肢无力的异样,笑意浓郁的把她拉过来,轻而易举的把白纱扯掉,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
他把头凑过去,女人以为他要吻过来嫌恶把脸朝右侧,他顿了下盯着那双漾着倔意的绿眸,从喉头溢出来一阵笑意,然后,男人触不及防的将手指探进她的身体里,随着自己的心意肆意翻转。
女人难受地弓起身体,死咬着下唇,颤抖着说:“滚开…”
宁风锦挑眉,大手握住将她的腿缠上了腰间,在她耳边轻声说:“处?”女人难堪地捏起拳头想打过去,无奈什么力气都没有。
瞧着她这样任人宰割的可爱样,宁风锦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逗弄了一番,女人难耐地发出一声低口今。
见她动情,宁风锦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朝房间里一个角落投去一眼,随即捞过被子搭在两人身上。他低头吻上她月匈前一片,压着嗓音开口,“你放心,我对处没兴趣,而且……对怀瑟小姐就更没兴趣。”
女人震惊地睁大双眼,“你……你知道我是谁……”
宁风锦只是沉声笑了笑,“配合点,我会带你离开。”
*
A市
VIP病房里季家人都在,他们屏气凝神的看着宫医生为季铭律取下眼上的纱布。
“季少,你现在可以慢慢睁开眼了。”
季铭律眼睫颤动,双眼缓缓睁开,开始只能看着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可渐渐地能看清个八分。
“季少,感觉怎么样?”宫医生在旁问道。
傅晚靠近一点半弯着腰,“阿铭,怎么样了?”季霆生一脸严肃,下颌绷得紧紧地站在妻子身边。
季云深咋呼着伸手晃了晃,焦急的问个不停,“哥,看得见我吗?这儿,这儿,我的手。”
季铭律一下子抓住云深的手,薄唇微扯,“你说我看不看得见?”
见此,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傅晚眼眶霎时红得厉害,颤抖着说:“好…能看见就好。”
季铭律也握住母亲的手,看着两老自己喉咙也不禁哽住,“爸,妈,让您们担心了。”
季霆生没说话,只是沉默着拍上儿子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两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晚抹去眼角的泪,“快别说这个了,待会儿我们回家要好好庆祝。”
之后,季霆生和傅晚就在收拾季铭律住院时的衣服,云深坐在小沙发上绞尽脑汁的在想着晚上要吃什么大餐,宫医生就嘱咐了季铭律几句:“季少,虽说这次你的手术很成功,但后期还是要注意,再服一个月药你的视力就会完全恢复。”
“谢谢。对了,这次捐献给我眼角膜的是什么人?”
“哦,是一位出车祸死亡的中年男人。”
“他家人的联系电话有吗?我想答谢他们。”
“季少,这倒不用了,因为家属说过他们不需要,只当替儿子积德。”
“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一行人回家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后,季铭律才打电话给Jay。
“季少。”
“最近洛氏怎么样??”
“洛氏还是在正常运作,不过最近凡是跟洛氏合作的公司都在说洛董情绪不佳。”
季铭律眉心一皱,“洛潇……还没回来?”
“是。”
“知道她去了法国哪儿吗?”
Jay愁容满面的垮下脸,“不知道。”他还以为季少眼睛好了会来问问公司的事,怎么就在问洛小姐啊,问就问呗,干嘛全是问些他不知道的事啊。
“派人去查,我要尽快知道她的消息。”
额,法国这么大又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这该怎么办啊,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
挂断电话,季铭律走到阳台望着黑夜里的漫天繁星,虽然他只陷入黑暗短短两个月,可那每一分每一秒于他都是煎熬。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支纯黑打火机,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擦上面的字母。
——MJYX。
“MJYX?这什么意思?”
“铭记于潇啊,意思就是季铭律要把洛潇铭记于心,怎么样,喜欢吗?”
你不是说要让我把你铭记于心吗?可你就这样走了,真不怕我把你给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