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自己所能想到的,容远必定能想得到。那小丫头现在未必想见他,他还是先和容远一起把背后之人揪出来比较重要。
南门景烁眯了眯眼,抬脚迈进六扇门。
“五皇子请跟我来。”辛礼恭恭敬敬的冲他躬身行礼,起身道。
南门景烁无奈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他是真不喜欢这黑心狐狸料事如神的算计劲。
“你来了便把你的人带走吧。”容远口气一如往常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南门景烁兀自纳闷,不禁问道:“我的人?”往房门外看去,赫然是在长盛殿当差的那队羽林卫在门外站的笔挺。
那一小队羽林卫昨夜被悄无声息的迷晕带到了六扇门,初醒时还十分的不服气,不过碍于容远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却是不管六扇门的人问什么都是一声冷哼相对,如今看到南门景烁一来,脸上顿时羞愤难当,他们一队十二个人,居然被六扇门六个人扛了回来,今后还怎么在长盛殿当差!
“殿下!”“容狐狸!”那一队羽林卫竟跟南门景烁同时开了口。
南门景烁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门外的羽林卫,一时猜不透容远的用意,以为他是对昨夜之事吃味,忙道:“容狐狸你听我解释,我对…”
“五皇子怎么样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还希望五皇子能管教好自己的人,让他们不要把昨夜之事出去乱说。”容远打断了南门景烁的话,语气似是带了一丝不悦。
南门景烁立马就明白了,怪不得容远要把这队人抓到六扇门来,原来昨夜出现在御花园的竟是他自己宫中的亲卫!
若说别人不一定能在黑夜辨别他的身影,或是只凭一声怒喝认出是他,他宫中的亲卫却一定是能的!背后之人果然用心狠毒,不仅想他跟玉容行男女之事,还想着坏了两个人的名声!这么一想,南门景烁的目光也冷了起来。
容远一番话落在羽林卫耳朵里又变成了另一个意思,怪不得容世子把他们捉到了六扇门,看自家殿下一脸吃瘪的样子,昨夜与殿下在池塘抱着的那人竟是容世子不成?
“殿下放心,我等以性命起誓,一定守口如瓶!”事到如今再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显然是没有丝毫说服力,一队羽林卫也不在挣扎,只是齐刷刷的表着忠心。
“本殿看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南门景烁一甩袖子,眸光越的冰冷:“昨夜你们不在殿内当差,跑到御花园去做什么?”
“凌统领说巡值的人数不够,临时调动我们去御花园走一趟。”
又是凌志!这队人虽是他的亲卫,可先是羽林卫,凌志身为羽林卫统领,调动这队人也是无可厚非。
容远面上浮现一丝轻笑,启唇淡淡:“五皇子的魅力,还真是惊人。你们且回宫吧,今日六扇门一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是!”一队人边往外走边想着,容世子这是吃味了?凌统领看上去也不像个喜欢男子的,他们回去可要好好问问,不过容世子生为天人,他们殿下又是个长的倾城祸国的,两个人倒是登对的很,依着昨夜那番情形,殿下是攻?
一队羽林卫脸上难掩八卦的神色,有几个胆大的还回头看了一眼南门景烁。啧啧,殿下这长相虽是比不得容世子那般公子斯文,可是也很像个受啊···
“还不快滚!”南门一声怒吼,一队人立马脚底抹油的溜出了六扇门。
“你对她果然上心,”竟不惜与他说些似是而非暧昧之语,南门景烁看向容远,神色复杂:“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队人回去胡说八道,你置自己的名声于何地?”他又不瞎,刚刚那队羽林卫脸上的神情,他再看不透容远的用心,那才是真的瞎了!
“只要护她周全,别的什么都不要紧。何况,五皇子也说了,万事没有绝对,如果他们嘴不紧,不过只是流言蜚语说你我有断袖之癖罢了。”容远淡淡看了一眼南门景烁,语气从容。别人的嘴不长在他身上,这队羽林卫受人利用,又是杀不得,他只能出此下策。
“容狐狸!什么是不过只是?!”南门景烁简直要炸毛了!
“哦,意思就是,待我与容儿大婚,我是断袖的流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怎么,五皇子不懂?”
他当然不懂!容狐狸这个黑心的!
“你找到真爱就对我不管不顾了!我呢!我怎么办!”南门景烁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指责负心汉的怨妇。
“我怎么不记得我管教过你?对了,你来难道不是向我传达皇上旨意的吗?”容远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往门外走去,显然不想再跟南门景烁继续这样斗嘴下去。
南门景烁恨恨的拿扇子一拍大腿,他怎么有种又被算计了的感觉!这个黑心狐狸!匆匆跟上容远的脚步,南门景烁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父皇让我来宣你?”
容远始终是衣带迎着微风飘啊飘,听到这话突然停住了脚步,极其认真的冲着南门景烁道:“因为皇上头上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南门景烁闻言,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不对劲呀,我父皇头上戴了绿帽子你怎么知道?”容远刚刚的动作在他眼里可爱至极,南门景烁本来存了心想逗他一下,现在再看容远已然又是先前那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顿时也没了兴味,道:“你有凌志的下落了?”
而且,这个凌志似乎还跟他父皇的宫妃有一腿。
容远也不卖关子,略略点头道:“刚收到密报,凌志带着许贵人在京郊停了脚,两个人正在返回京城的路上。”
“竟然是许贵人!她性子一向温婉,居然这么大胆!凌志必然知道我们翻天覆地的在找他,他怎么还敢回来?”南门景烁拧眉,一双桃花眼微微的弯着,看向容远的目光也是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