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跳跃下,她白皙的脸庞散着柔和的光芒,容远看着她只觉要入迷。
“容儿在想什么?”
玉容抬头看他,嘴角扬起一笑:“容王爷西江一战必败。”
“可,”容远diǎn了diǎn头:“我已与父王通书信。”
“朝中派容王爷去出战西江一事也是你和屠为国早就商议好的,”玉容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如今皇太后执政,想要皇帝御驾亲征是断然不可能的了,所以,屠为国取不了南门博裕的性命了。”
容远斟茶,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茶杯,笑道:“容儿聪明。”
玉容与他对视一眼,道:“你有主意了?”
“容儿似乎有比我更好的主意。”
玉容刚要开口说话,只听敲门声响起,辛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世子,五皇子在前厅,说有要事要找世子。”
“带他进墨轩。”容远道。
玉容起身拉着他的衣袖,眉眼盈盈:“走,看看南门景烁带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希望如容儿所想。”
“容远,你就不能偶尔让着我一回让我为我的聪明感到优越一回么?”
容远捏了捏她的手:“答案就是,为夫不知道容儿在想些什么。”
玉容一下子便被他逗笑了。
墨轩临近逸竹阁,轩如其名,内有诗书笔墨,风雅兼有意趣。
南门景烁跟着辛礼进了房门,平日的嬉皮笑脸此时收敛了气氛。有些焦躁的摇着那玉骨扇,道:“你们世子呢?让他赶紧过来!”
“世子马上就来,五皇子稍安勿躁。”
辛礼话音刚落。便见容远和玉容携手而来,他恭敬道:“世子,玉容小姐。”
容远diǎndiǎn头,辛礼便退下了。
南门景烁只听到辛礼问好,知道是容远来了,激动的转身道:“容狐狸,你可”。看着面前的二人,“过来了”三字让他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
“小玉儿你你你”南门景烁指着玉容,一脸痛心疾首:“你们俩尚未大婚。你怎么就着了这狐狸的道儿了?”
玉容低头,极其认真道:“我忏悔,我拜倒在容远的美色之下了。”
“五皇子若是没什么事”
“你这黑心狐狸!”不等容远说完,南门景烁一脸怨念的叹道。而后道:“你们可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玉容给他斟了一杯茶。道:“什么?”
“昨夜我闲来无事去御花园幽兰谷,先是见着皇奶奶一脸抑郁的去了,后来父皇也去了,”南门景烁一顿,没什么兴致的将扇子合上,随手扔在桌子上道:“皇奶奶与父皇似是不同心,两个人吵着吵着,最后皇奶奶竟说出了父皇是左相的儿子这种话。”
见着二人对视一眼俱是不言语。南门景烁一张艳丽的面容上满是焦急之色,像个得不到肯定的孩子:“我说的是真的!”
“我又没说你说的是假的。你急什么”玉容颇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将此事告诉我们?”作为五皇子,他身上流淌的可是南门家的血液啊!再说,就算他对南门博裕不亲近,谁不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南门景烁这堪称是在作大死了
闻言南门景烁冷笑一声:“这勾心斗角的帝王家感情本就淡薄,我对南门家的感情,早在我母妃去世的时候就死了。就算我不喜欢你俩,单冲着这diǎn,我也会跟容狐狸站在一边。”
南门景烁说完又嘻嘻一笑,与方才的冷峻判若两人:“我先走了,毕竟本皇子还在禁足,一会该有宫人去查岗了!”
他刚出房门,玉容便道:“皇家惊天大八卦!”
容远眯了眯眼:“谢长安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左相当初真是个不孝的,他们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番光景。”
“原来这都是有迹可循呀!”玉容diǎn了diǎn头,又问道:“南门景烁,他为何”
玉容话到最后便不知该如何表达了,容远却明了了她想问什么,道:“当初南门景烁的母妃已是人妻,与皇帝偶然相见,皇帝一眼便瞧上了,赐名涟漪,强行带进了宫里,为了掩人耳目,皇太后灭了她夫家上上下下一百余口人。”
玉容惊道:“竟还有这种事!”
容远摸了摸她的头发,道:“还有更加骇人听闻的,南门景烁的母妃当年进宫已经怀有身孕了,只不过皇帝不知道罢了,后来他母妃生下了他,他七岁那年,他母妃不甘再受辱,便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玉容叹了口气:“南门景烁的身世竟这么可怜”
“桂嬷嬷之死既是皇太后做的,而你们又不知道她杀人的理由,如今倒是寻了个好借口来!”玉容说着眼前一亮,杏眸眨了眨,道:“更好的办法来了!”
容远将她揽进怀里,听她缓缓说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道:“为夫的容儿,果真是个聪明的。”
“只不过是生在二十一世纪,知道的稍微多一diǎn罢了。”玉容笑道。
夜,悠长,安然。
从明月当空到曦光流转,一夜的时光又过去了。
正和殿。
南门博裕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罢。”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要奏!”工部慕容郎中上前一步道:“皇上,张宗之杀人又诬陷右相,这是板上钉钉确之凿凿的事情,皇上先前革了左相的职,如今却仍是按照朝中一品大员的礼制厚葬左相,这于法不容于理不合啊!”
“皇上,微臣以为慕容郎中所言有理。如今右相尚因为受此牵连惊吓过度还在府中养伤,臣听闻屠右相的大哥因为诬陷右相一事已发配边疆,如今左相这”谏院李大人顿了顿,又道:“皇上,不可二重标准啊!”
“朕”南门博裕扭头看向了另一侧的帘子:“皇额娘怎么看?”
“君无戏言。何况左相是开国重臣,两朝元老,这事没什么不妥。”帘后的皇太后淡淡道。
李大人跪道:“皇上三思啊!赏罚分明,治国要义啊!”
“皇帝如何治国还需要李大人教吗?”皇太后从帘后起身:“将李大人打五十大板!”说完她便出了正和殿。
南门博裕愣了愣,看着侍卫将口中不断喊着“圣上三思”的李大人拖下去,他道:“退朝罢。”皇额娘不在,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朝事。(未完待续。)
ps:西北下雪不是蠢作者没有想好,也不是笔误啥的,而是真的在下雪...南楚的版图跟我大帝国是不一样的啊,不要带入~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