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好比有人把希望托在你手里。

默默不语的看着你。

他们的关心如同蜘蛛网,铺天盖地,弄得田齐很是无措和震惊,自己突然晕倒而已,搞得很生离死别一样。

浓重窒息。

让人十分不适应。

“你们能不能别盯着我看,我就是身体突然不舒服而已。”田齐无奈,她索性坐到床边,她抱着手臂:“我真的没事,相信我啊。”

“少堂主,我也想相信你,但是你今天真的太吓人了。”蔺卿稚说,手不住抹着眼泪。

他啜泣的声音低低的,像一只幼兽。

珩穆这次相反,他很镇定,让田齐大吃一惊:“田齐,我们被吓得半死,你不能再吓我们了,真要有个万一,我们都不想活了。”

“别这样,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知道,你了解你自己,可是我们看着就很担心,田齐,过去你一个人习惯了,或者是你的朋友,余爷这样的都习惯了。”他垂下眼,看着自己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好似在回避她,其实是生气了,不想面对她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出生入死,在你心里重要么。”

“少堂主,我们在你心里重要么。”蔺卿稚也过来凑热闹。

田齐叹息,她到底抽什么疯了,被架上现在的境地,好像自己成了负心的坏女人,两个青年则被人伤害至深。

就算如此,他们还是待她如初恋。

“你们能把一件小事情,整得这么严重,我也是始料未及。”

“这里缺医少药,去省城来回六天,你们紧张,甚至害怕我都理解,不过我现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你们的样子像在怨我。”

“我们怎么会怨恨,我们是希望你不舒服能和我们坦白,田齐人心是肉长的,我们吓得心惊肉跳。”

“少堂主,醒来对我们一点解释都没有,甚至敷衍我们,难道我们在你心里不重要么。”

他们俩一唱一和,真让人受不了,田齐捂住耳朵:“蔺卿稚你跟我出来。”

她碰了碰蔺卿稚的隔壁,递给他跟自己出来的眼神。

蔺卿稚泪水断链,不假思索就跟着她走了出去,屋外的,黑漆漆的,四周虫鸣不绝。

夜里静悄悄的。

她和他站在僻静处,田齐先开口:“有件事,我只能和你说,千万不能告诉珩穆,毕竟他和我们有一段时间不在一起。”

蔺卿稚听到只能和他说,脸色彻底就变了,他摆正态度:“少堂主,你说。”整个人绷紧了身躯看着他,眼睛都不错开一下。

“我的身体没有事,只是最近噩梦频频,总是想起我们一路上遇到的险恶,感觉前路不太不安,蔺卿稚,我不告诉珩穆,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就算现在珩穆的表现很镇定,也不能让我彻底放下心,你想想他之前做的事情。”

蔺卿稚听懂了,少堂主是因为带多了一个人,心里一直很紧张,路途艰险,可是能帮上忙的只有他一人而已,珩穆虽然这次很镇定,那也是因为他久病成医,其他时候不帮倒忙都是谢天谢地。

就在几天前,四家村的里,珩穆就一直发高烧,少堂主还亲自照顾,为了让自己休息好,少堂主没让蔺卿稚守夜过。

照顾病人日夜颠倒,加上噩梦连连,不晕倒才怪。

少堂主怕真的是一路强撑,又不好意思说珩穆的不是,蔺卿稚想到自己刚才误会了她,更是过意不去,愧疚得心都痛起来了,少堂主一直与他分担路上的艰难险阻。

更多时候,少堂主放手歇着,蔺卿稚是大包大揽的。

珩穆来了之后,虽然这个人有帮忙,但是少堂主就要分心去顾多一个人的安危,劳心劳力,哎。

田齐看他脸色多变,最后只剩下愧疚一样,心里想,蔺卿稚肯定是自己想通了,他握着田齐的手,此时,她温暖,他冰凉。

“少堂主,对不起,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没事,我只是想心不要这么累,蔺卿稚,我也是个人,有你做我助手,我真的一路上轻松很多。”

“少堂主,我们在这儿休息一天好不好,我上山弄灵芝给你吃,我心里不安,真的,我怕,我一直不被老天垂怜,好像上辈子造孽一样今生受罪。”

“认识你之后,我觉得我前世肯定做了大善事,不然也不会遇到你的。”

田齐回握他,指腹摩挲在冰冷的拇指上:“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多住一天就多住一天。”

和蔺卿稚谈完,珩穆都不需要请,自动就出来了。

他脸色不好,田齐先与珩穆道谢,谢谢他照顾自己,对方不要自己道谢,反而和田齐说,说起了自己的问题。

“我一直觉得是我发高烧让你太累,一路上你都咬牙坚持。”珩穆自责道。

他反应在田齐意料之中:“我照顾你确实很累,因为路上带一个病人换做谁都会累。”

珩穆抬起脸,面对她的时候,欲言又止,眼神深深:“田齐,我这次守住了,没有慌的。”

听口气是想说他进步了,田齐能不能网开一面,她倒是没什么,刚才腹背受敌,打算一一击破罢了。

换了一口气,她正色道:“恩,知道了,我打算在这里多住一天,你认识擦药,就和蔺卿稚道山里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他听她吩咐,很顺畅的点点头,却又期待的继续望着人,田齐知道珩穆心里想什么,说实在一句夸赞的话说来容易,反正是免费的。

所以,她很大方的说:“你这次做的很好。”

珩穆眼前一亮,笑眯眯的十分讨好:“田齐,你真好。”

“不好你还死缠烂打吗,别说废话了,回去睡觉,我在这里吹吹风。”天边已经开始有点亮光,看样子很快太阳就要升起来了,田齐正在等一个人——系统。

它被惩罚之后,肯定会想办法托住田齐的脚步,让他能够再试一次,看药剂是不是真的有用。

留下来,怕是土匪就要堵路了,哎,不知道怎么说,希望这次遇到的是一小股野生土匪吧。

多住一天的三个人,在猎户盛情款待下,迟到了美味的鸡汤,山里的野鸡肉和菌子,美味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和鼻子。

蔺卿稚咬了一只鸡腿给田齐,她没什么胃口,也照样吃进去。

喝下漂一层鸡油的鲜烫,田齐整个人都精神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至理名言啊。

她连着喝了两碗,喝饱了被蔺卿稚请到院子附近散步,他们帮着收拾,田齐刚走到猎户妻子开辟的一块菜地旁边。

系统就出现了,它来得很是时候。

系统:你似乎身体不舒服。

田齐:女人身体就没什么时候舒服过,怎么突然来了。

系统: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白杨融合的情况反复无常,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田齐:做什么打算,你一个系统,又不是阿猫阿狗的,打算什么,不行就格式化重启还了。

系统:说正紧的,我在山里放了点东西,你进去拿出来吧。

田齐,哼,引我上山,这种老套路能不能不玩了,田齐满口答应下来,就沿着菜地往更深处走去。

离开了屋舍,人走的道路很快就消失了,蹭蹭藤蔓交缠在一起,成了天然的屏障。

系统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能够帮助她彻底消灭闯入者。

田齐忍不住冷笑,如果真能消灭,早八百年白杨和闯入者几死了几千遍了,说不清楚是消极怠工还是真的没有参透石碑的内容。

在田齐掌握石碑的文字后,觉得系统真的太弱了,它不是佛系放手不管,而是同时有许多使者开线路,这个幕后boss驾驭不了了。

所以干脆就指定一个目标,把责任转嫁到使者头上,能力强的甚至一度可以操控不同地方和时间线的使者同时开剧情。

系统说的消灭闯入者的办法是一块写了铭文的骨头,这让田齐警惕性一下就到了最高点,怀疑系统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正在试探自己。

田齐装作毫不知情的拿起甲骨,上面的铭文一碰到她就消失了,既然已经拿到了,田齐就把它当做必胜法宝收起来。

骨头和石碑的能量有天壤之别,骨头是系统的,对于一般使者来说是天大的便宜,对田齐来说如鲠在喉。

田齐:系统,为什么给我骨头,你是让我集齐一个人的骨碎片。

系统:这就是必胜的法宝,你把它放到白杨身边,这些骨头会折磨白杨,让他日后变得乖乖听哈。

田齐:额,这不就是蛊毒吗,系统你非要这么狗血吗。

系统:狗旭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白杨被甲骨所迷惑。

田齐:我知道了,到了省城我就去办。

系统:那你加快点,为什么还要休息。

田齐:……

和着,老板想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己就要舍命去陪吗,这块骨头哪里只是吸食白杨能力这么简单,它甚至会不自觉的吸食田齐的能力。

都不知道系统从什么地方整来的阴险招数,她不能用手里的武器,表面上还要装作信任。

在路上走了三天,车子终于来到了省城的地界,繁华不可控制的映入眼帘,很大的一座城,车水马龙的街道,鳞次栉比的铺子,还有地上深深的车辙印,省城这里没有设联络点,所有的问题都得靠自己。

找了一家不错的旅馆,三个人要来三间房,各自洗漱,三个小时候,吃饱喝足睡好的一行人在省城里闲逛。

确实是闲逛,他们不能让余爷的人怀疑,特别是还有系统在背后搞小动作的情况下,做事情反而不好,还不如就单纯逛街。

吃吃喝喝什么的,蔺卿稚想吃肉包子,珩穆想吃西餐的蛋糕。

田齐两个都不喜欢,于是就近找了一家饭馆,他们一个吃着肉包,一个吃着蛋糕,她专注的吃卤肉饭。

她没想到在省城还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卤肉饭,田齐和老板说:“老板,你这饭是不是在南边学的手艺。”

“是啊,但是回到这里,我还是改了点配料的。”

她竖起大拇指:“好味道,就是有点油腻,下次注意不要太多油了。”说着就喝了一口茶解腻。

“三位是要回南方,还是去南方做生意。”老板有南方口音,人很健谈,正好饭馆的人也不多,就坐下来聊一聊。

“回南方,我们主要是出来办事。”蔺卿稚说,他最擅长应付这些:“老板,省城很繁华啊,到处安定,你们做生意的就舒服了。”

“哪里像我们,本来要带货回家里,半道上就被人抢了去,我们还遭遇了土匪,给了好大一笔银子才保住命。”说话的人一脸肉痛,甚至后怕得睫毛都在颤抖,很快就获得了饭馆老板的认同。

老板叹道:“哪里安定,你们不知道,最近洋人医院那里死了好几个病人,城里都传言说是有坏人进来了。”

“死了好几个人,怎么回事。”

“小舅,医院怎么会不死人呢,大概是误传吧。”珩穆占尽先机,所以这次他是丈夫,蔺卿稚又成了小舅子。

田齐不说话,她喝着茶,搓花生皮。

饭馆老板摇摇头,特地压低声说:“你说我们这里刚通电吧,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用得上的,洋人医院有个大夫,是咱这儿土生土长的小伙子,家里没有装点灯拉电线,你猜怎么着,他好端端的在医院工作,回到家里突然就抽抽死在了床上。”

“他媳妇看到他好像摸到洋火一样,翻白眼,浑身抽,吓死人了。”

“也只是一个意外呢,他会不会是羊癫疯。”

“哪有大夫不知道自己羊癫疯的,媳妇也是个护士呢。”老板不认同,继续神秘道:“这还不是第一个,之前抽抽死的,还有一个杂工,就是给洋人医院扫地做脏活粗活的人。”

“死的都是医院的人,不是病人对吗。”珩穆察觉异常,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医院死人很正常,问题是死的不是病人,而是平时很健全的大夫,或者打杂的,所以才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老板认真点头:“他们都说,是因为医院住进来一个奇怪的病人,还有人说病人是得了怪病,怪病会传染的。”

老板认真点头:“他们都说,是因为医院住进来一个奇怪的病人,还有人说病人是得了怪病,怪病会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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