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估计自己处理完的黄柏皮差不多得有上百斤重,晒干的话,至少能有得到三四十斤的关黄柏。
剥好皮的黄檗内外都是黄灿灿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儿,徐毅觉得这黄檗皮比自己以前见到的黄檗都厚了不少,而且颜色也比较深。
黄檗里面的有效成分主要是盐酸小檗碱、掌叶防己碱和药根碱,这些成分不止能起到消炎杀菌的作用,还对神经、心肌都能产生一定的药理作用,所以黄柏在中医上面应用非常广泛,具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退虚热的功效。
按着前例,徐毅猜测这些有效成分的含量应该不会太少,当然这也只是徐毅自己随便猜猜,他现在没条件,也没钱、没时间去做这东西的成分检测。
而且,徐毅还有个顾忌。就像自己送检樱桃的时候一样,有条件做这些中药材检测的单位,对于常规中药相应成分掌握肯定清楚,如果自己把这玩意儿送去检测,这含量跟他们的数据没太大差异的话,自然没太大问题,但是如果含量差异比较大,那肯定会有人怀疑这东西的来历。
尽管关黄柏属于一种大宗的中药材,每年在市场上流通量也比较大,但黄檗毕竟是国家保护植物,这关黄柏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自己这圆谎的事儿就很成问题,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出现各种状况。。
至于那棵树干被完全剥皮的黄檗,徐毅一点儿也不担心它能有什么事儿。黄檗和栓皮栎一样,剥皮虽然对树木免不了会造成一定损伤,耽误它的生长,不过这作小心没有损伤木质部的情况下,这点儿损伤还不至于让这树干枯死亡。
现在关黄柏价格上涨,其实和早些年盗伐、盗剥黄檗脱不了关系,那些盗剥黄檗的人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不管这树的死活,往往切割深度都比较大,这自然难免会伤到皮下的木质部,这如果损伤太多的话,自然也就使得根部的水分无法运输到枝叶上面,而枝叶制造的营养成分也无法运输到根部,这树自然也就枯死了。
外加着即便没有发生这些,缺少树皮的保护,这黄檗很容易受到病虫害的威胁,再加上有些人甚至在秋冬季剥皮,这也使得黄檗缺少树皮的保护受到冻害死亡。
黄檗要长到十几二十年才能剥皮,事实上如果小心作,在合适的季节对黄檗剥皮,之后再用塑料薄膜等对创面进行适当的保护,防止表面那层渗出的黏液过快干燥,只要两三个月的时间,黄檗就能再生出新的树皮和栓皮层,精心养护两三年以后就可以再次剥皮了。这样一次姓的作,自然使得黄檗资源受到极大的浪费,也使得野生的黄檗越来越少了。
又是这么长时间过去,空间里面各种作物都有不少可以收获了。那些茴香、香菜什么的植株都已经开始泛黄甚至枯萎了,不过上面都已经结满了累累硕果。
徐毅从一株茴香上摘下一串果穗在手上揉搓,得到一小把籽粒的种子,很显然困扰徐毅好多天的授粉问题总算被蜂解决得十分圆满。
这些完全成熟的东西只要像之前一样割下来晾晒就行了,那些韭菜、大葱之类的东西稍微有些麻烦,这些东西都有宿根的东西,也都要跟黄花菜一样,不止要把种子收集起来,还得再重新移栽才算彻底完活儿。
除了这些东西,徐毅无意间走到松树下面,竟然发现地上掉落下来一枚完全成熟的松果,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松子。
徐毅走过去捡起来一个松果,发现上面的鳞片已经完全弹开,里面没剩下几粒松子了。这红松的松果个头比较大也比较重自然很容易就从树上掉下来了,看着地上的松子数量明显要比这个松果里面能容纳的松子还要多,想来是从树上别的松果里面掉出来的吧。
松塔在树上完全干燥以后,上面的那些撬起来了,所以从松塔里面弹了出来。不过因为这东西的种子比较重,再加上空间里面没有风,所以都落在几棵松树的下面,和地面上零落的松针混在了一起。
徐毅抬头看看,然后走到一棵树的下面,用力地朝着松树踹了一脚,然后迅速地闪开,直接朝着苫布那里走过去。
这么大的松塔一个个沉甸甸的,连后面的果柄都禁不住它的分量,真掉下来砸到头部,就算不至于砸死,这也很可能被砸个脑震荡呢。
刚蹿出这松树的范围,徐毅就听得背后噼噼啪啪的一阵乱响,过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回头看看,地上已经落下来三四十个松塔,还多出来不少的松子和松针,想来这些东西或者本来就快落下来了,又或者是掉在上面的树枝和树叶中间被托住了吧。抬头看看,徐毅发现这棵树上基本已经也看不到还有什么红褐色的成熟松果了,只是挂了不少大小不等的绿色松果。
徐毅去苫布边上拿了一个袋子过来,心里面打定主意以后再往这树下来的话,还得小心一些才行了。
回到树边上,徐毅托起袋子挡住头顶再把另外几棵松树也都给撞了一遍,地上也落下来不少的松果和松子,甚至还有不少的橡果也被这松树的震动给带了下来。
当然,这橡子的话,徐毅是不准备收拾了,收了也没啥用,放在这里也不会生虫或者腐烂。
徐毅拿着耙子和扫把把所有的松塔和松子收集在一起,变成了好大的一堆。如果真的拿袋子装的话,只怕这一袋子也装不下!
不过这松塔既然已经干透了,自然也没有再收集的必要了,徐毅拿着两个松果互相磕打着,使得里面剩下的松子全掉了出来就把这它们扔到一边儿,等着到时候一起处理。
毕竟这玩意儿里面含有不少的油脂,这拿来生火取暖或者做饭都不错,以后如果回家没有柴禾的话,倒是能够拿来应应急。
如是反复,用了好一段时间,徐毅才把所有的松塔都给清理干净,地上也堆起来一堆的松子。
徐毅拿着袋子把松子装起来,差不多也装了半袋子的松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几棵树结果时间不长,成熟的松塔自然也没多少,能有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当然,就算这树过段时间挂果再多一些,只靠这几棵树,短时间内想要大量制造松仁玉米馅料的饺子同样不太现实,想要更高的产量,接着种更多的松树才是最简单最靠谱的办法。
松子的产量和来源并不是限制自己开发松仁玉米水饺的根本原因,怎样剥去松子外面的硬壳,获得干干净净的松仁才是自己面临的最大挑战。
不能解决去壳的技术和设备问题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松子都没什么用处。真靠着自己拿着锤子榔头乒乒乓乓砸的话,只怕一天自己也剥不了多少松子,雇人也得考虑这松仁的食品卫生和食品安全,而且想也知道,这样剥出来的松仁品相肯定非常的差。
这肯定也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自己的想法,剥取少量松子拿来自己做实验没什么问题,想着大批量提供松仁这完全是件不靠谱的事儿,这些事情还是得靠着机械来解决才行。
收获完松子以后,徐毅走到那几棵咖啡树的下面,这么长时间过去,几棵咖啡树的下面也跟樱桃树一样,铺了一层的咖啡果。
徐毅从地上捡起来一个,大小和形状都和樱桃差不多少,这就难怪有人管咖啡果叫做樱桃咖啡了。
拿起来闻一闻,没什么太大的味道,徐毅把它扔到嘴里咬了一口,坚韧的果皮下面只有一薄层的果肉,散发出一股甜香味儿,但是里面就是一个大大的果核了。
像是豆瓣一样的咖啡豆就被包在这银白色的果核里面,只有再把果核外面的皮子去掉,才能得到咖啡豆。
徐毅笑笑,这咖啡是苦的,外面的果肉倒是甜的,这东西看起来倒是跟糖丸有些相似呢。
拿着篮子,徐毅把地上的咖啡果全都收集起来,不过这些咖啡的品种不同,所以徐毅也把它们按着不同品种分开,倒是在几个竹匾里面各自装了大半下。
当然,这东西后继还有脱皮之类的工作,不过眼下徐毅也没工夫琢磨这些东西。
地上这么多的咖啡果,树上自然也不会少了,从树上采摘咖啡果才是外界收获的正常途径。毕竟这咖啡外面的果肉含有大量的糖分,如果落到地上的咖啡果,很快就会因为细菌之类的东西感染而导致果实发黑腐烂,如果混杂到采摘下来的咖啡里面,很容易就使得这咖啡改变味道。
但是空间里面没有微生物,更没有氧气,徐毅自然也不担心会有这样的问题发生了。他也打定主意,这东西以后也只跟那些樱桃一样,隔段时间从地上收集一次熟透的果实。
毕竟这东西大小和形态都跟樱桃差不多少,如果靠着从树上采摘的话,无疑也要耗费太多的人力,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收获,无疑是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样也是一个让人忙碌的季节。
徐毅一连忙活了好久,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获回来,那一排的竹匾都被装得满满当当的,甚至就连那块苫布上面也整齐地架满了一行行的竹竿,上面挂着各种种子。
就连西瓜和香瓜徐毅也都收获了不少,在帐篷里面堆起来一大堆,弄得整个帐篷里面全都香喷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