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正在锁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算起来这可是至少装了台空调,这空调外机都装到哪儿去了,怎么自己根本没注意到哪儿有外机呢?
小楼的正面除了一扇大门,就只装着两个玻璃窗,没什么地方能装外机。背面一楼的位置更是地铁站的出口,如果是在这里,那自己过来应该能够看到也没看到,不过几次来去自己根本没看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像是这空调外机的东西。
至于朝着广场方向的侧面,倒是除了窗子以外基本全都被常春藤完全覆盖了,徐毅仔细看了下,却也没看到哪儿有什么地方能装得下外机。
看起来这外机只能装在朝着江边那面的墙上了,徐毅这样想着,绕到侧面朝着墙壁上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尽管这面墙上同样也长满了常春藤,不过离着地面差不多三四米高的地方修建着一个个暗格式空调位,能看到有些常春藤或者是正好挡住这些空调位,都被从外面覆盖的铝合金百叶窗上拉下来悬挂在那里。同样在二楼窗口上方接近三楼的地方也有几个百叶窗,想来这也是为三楼留出来的空调位了。
在这些空调位下面的墙壁上,徐毅还能看得出常春藤枝叶的缝隙里面还有用卡夹固定在墙上的白色的管子。这些管子从空调机位那里一直朝下延伸到地面,探出的弯头正好对着地面的一道连接着旁边一个地漏的排水沟里,想来这管子或许该是用来收集空调排出的冷凝水的。
徐毅看了暗自点头,看来这道墙之所以完全没有安装窗子。或者也跟空调全部安装以后,噪音太大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自己到底不是学这个的。不如设计者想得周到。
查看完毕,徐毅直接坐上地铁,去了滨江区的行政服务中心。
一个多小时以后,徐毅从行政服务中心出来,再看了眼手上的联系卡松了口气。结果总算没自己想的那么坏。
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只要他交上去的材料合格,三个工作日之内就会有洁康公司的人上门联系他,如果时间超过没有人联系他,让他直接打联系卡上的电话询问。
事情基本搞定,徐毅直接回了学校,准备拿着东西直接回家。等着徐毅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宿舍几个人都没在。这世间离着吃饭还早,想来几个人应该是出去上自习了。
徐毅在胡逸飞桌子上留了张纸条,随后把早上带来的热水瓶直接收到空间里,扛着车子下楼直接朝着农大骑了过去。再去复印店把名片拿回到以后,徐毅骑着车子直接回了家。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阳光没有中午时候毒辣,不过路两边的行道树显然太小,无法防御阳光在黑色柏油路面的肆虐。一整天下来这路面都有种软绵绵的感觉。徐毅骑在车子上,直觉迎面吹过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自己就像蒸锅里的包子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边的菜地里面,大棚基本上全都拆光了,剩下那些没拆的大棚顶上也全都换成了遮阳网,想来这不是刚刚移栽的嫩苗就是栽种了一些怕强日晒的蔬菜。
从大学城一直骑到到村里,公路两边地里的柴油发动机的突突声基本没停过,想来这也是天气太旱了。菜农都在抽水浇灌蔬菜呢。
种植蔬菜往往用水量比较大,缺了水可是要严重影响产量的。
徐毅看着这样的情形不禁叹息一声,之前看新闻说省城近三十年以来今年最早入夏,同时也打破了近五十年省城春夏两季最久没下雨的纪录。这一路上水泵响个不停,很显然缺少雨水已经严重影响到菜农正常生产了。
尽管不迷信更不看八卦新闻,不过徐毅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期盼:雨神还是来省城开场演唱会吧。
回到家,徐毅直接把车子推到仓房放好,转身就进菜园检查起早上栽种的薄荷。
不出意外,这些薄荷显然受不了这么热情的阳光,一天暴晒下来,基本上全都耷拉叶子了。倒是墙边的那几墩竹子,因为没有太阳直射到,所以倒是没什么太明显的变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么干热一天下来蒸发量太大,靠着薄荷新生出来的那点根根本满足不了蒸腾的需求。如果不是早上浇水比较透的话,恐怕一天下来,自己都能拔这些薄荷直接当柴烧了。
尽管这些薄荷看起来都有些萎蔫,徐毅其实不太担心它们的成活率。
薄荷终归属是一种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植物,空间水作用之下又都生出根须了,只要自己这段时间每天给它们浇水,想来用不几天它们也能彻底定植成活了。
徐毅伸手到缸里试了一下水温,晾晒了一整天这水已经变得温温的。拿着水瓢水桶,徐毅给这些薄荷彻底浇透水,再把水缸装满,西面的天边就已经泛起一抹淡红了
再把晚饭煮好,徐毅直接进了空间——沿江还有一窝蜜蜂等着他去收呢,还得先把蜂箱准备好才行。
上次已经把木板用光了,想要做蜂箱也只能先弄些木板才行。对于这个,徐毅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对这个早有了准备。
徐毅扛回来一根晒干的原木一端架在工作台上,另一端架在地上,直接拿着斧子和柴刀把原木外面的树皮给剥了下来,只留下里面白白净净的木头。拿着尺子在原木上量好尺寸再用铅笔标记好,用链锯把它截成一段段半米多长的圆木墩子。最后再把木墩用角尺和墨斗在上面留出加工余量以后放好线,徐毅拿链锯沿着线把它们锯成了一块块薄厚差不多少的木板。
这样加工的木板肯定没带锯或者轮盘锯那么精准,更要浪费不少木料。不过徐毅也没办法,毕竟没那些设备,自己能把这木头解开已经算是不错了。
浪费?
这用得着担心吗,这不过就是几桶水外加可预见的一点时间,总不可能为了多出几块板子把木头拉出去吧。
椴木质地软,破解不太费事,不过跟之前磨玉米粉差不多——不靠谱的加工自然只能得到不靠谱的产品。就算徐毅已经很小心很仔细了,可是最后得到的板子却也照样有几块因为电锯跑偏正不回来彻底废掉的。
徐毅拿着手锯和刨子整理了半天,才把这些板子修理到薄厚均匀一致,再把那些需要拼板的窄条侧面修理平整刷上胶拼贴在一起。弄好以后徐毅数着板子数量估算了下,这整整一根木头等到做好了,最后也就能做出来三个成品格子箱,再就剩不下几块板子了。
忙完以后,徐毅就觉得无事可做了。刚拼好的木板可没法马上拿来做蜂箱,这总要等到胶水干透了才行。看着昨天栽种的瓜地里面已经铺上一层大大小小的瓜,想来也有不少能采摘了,徐毅干脆提着篮子挑着熟透的全都采摘了回来,收到了地窖里面。
看到地窖里之前摘下的薄荷仍然鲜嫩如初,徐毅试着拿出一根扦插在地上。
不过没等徐毅想去提水来浇,就看那薄荷一点点地矮了下去,直接被地面给吸收干净了。徐毅看着空荡荡只剩之前扦插的小孔的地面无所谓地耸耸肩,看起来这薄荷只是看着鲜嫩,实际上早已经彻底死掉了。
这要是在外界或者这空间的地上,想来这薄荷也该是先萎蔫以后才会彻底死亡。可是这地窖里面这薄荷已经死亡了,却一点都没萎蔫,说来这怎么解释得通,难道到死这细胞都没发生任何自溶么?
想不出个头绪来,徐毅也只好就此作罢,直接起身朝着苫布走了过去。
之前收获回来的那些东西已经彻底干透了,也该彻底收拾出来,好把苫布腾出来,自己还得把那些晒干的冰粉籽打出来呢。
忙忙活活了许久,徐毅把所有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完,种子装袋秸秆掩埋以后,苫布上总算是被清理干净,而边上也堆起一堆堆大大小小的袋子。
看着这些东西,徐毅虽然有些疲劳,不过却也异常的欣慰,有了这些种子,自己这下总算是有足够的种子来种植了!
徐毅直接把那两竹匾冰粉果倒在苫布上,随后就想到这冰粉籽太小也太轻,如果拿梿枷打,只怕这带起的风都能把这种子吹得到处都是。想了下,徐毅去找来几根干透的笔竿竹,然后把粗的一头扎在一起捏在手上,抡起竹竿抽在冰粉果上。就看到这竹竿落下去以后,冰粉果发出咔咔的脆响,纷纷碎裂开,里面的种子也都随之弹落在竹竿周围。
看着这法子有效,徐毅这才放心大胆地抽打起来,等到顶上一层看不到完整的果壳就停下来,把底下没打到的冰粉果翻到地上,继续抽打起来。
反复翻了几遍,看到翻出来的果壳里面再也没有完整的冰粉果,徐毅停下手,用筛子把地上混杂着大量果壳的冰粉果筛了一遍,把筛子上面遗漏的那些冰粉果挑出来扔在一边,剩下的壳子全都倒掉,只留下细碎的冰粉籽以及一些碎壳留在苫布上。
再把那些冰粉果打碎同样处理以后,徐毅用簸箕把地上的冰粉籽全都簸干净,只留下棕红色的冰粉籽装到了袋子里。
徐毅不过种了不到三分地的假酸浆,产量自然跟那些种了几亩地的芝麻或者花生比,不过差不多也收了满满一袋子,徐毅估摸着至少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
就算不再继续种植,这些假酸浆这也足够自己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