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从梦中惊醒,满头是汗,脸色白。
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舒服,我做了噩梦,梦见有个浑身是血的女鬼追着我跑,跑着跑着,脚下一空,不知怎么的就掉进了深渊。
张凌被我吵醒,她懒散地揉了揉睡眼,说道:“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我随手从床边抽了一张纸,擦着汗。
被我这么一惊,张凌也没有什么睡意了,她俏皮地吻了我一下,然后就把我踢下床,让我转过身不准看她换衣服。
我就搞不懂了,昨晚那么主动,今天怎么就这么害羞了呢?我又忍不住想起昨晚生的事,那手感……怎么着也有d吧,平常怎么没看出来呢?
“想什么呢!”
我正忍不住淫笑呢,张凌听到我的声音,突然把朝我后背扔来一枕头,我一不注意被枕头砸得重心不稳,摔倒在窗前的沙上。
“我靠,我笑笑都不行了?”我郁闷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
“呀,我来大姨妈了?”张凌大喊起来。
我忍不住汗颜,“大小姐,你以往的矜持到哪儿去了?难不成还要我给你买姨妈巾?”
“你去死!”张凌把另一个枕头朝我扔来,这回我轻松接住了,只见张凌躲进被子里,没多久又把头伸了出来,“不对啊,我没来姨妈……”
“那怎么?”
“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张凌指着我说道。
血?我低头一看,我靠,本来干净的白色t恤现在竟然布满了一道道血痕,再一看,我满手都是血。
我赶紧把衣服脱了,冲进厕所洗干净。
奇怪了,这血是哪来的?我走出厕所,让张凌快点换好衣服,自己走到沙旁观察起来。
我看到在沙旁有一小摊还没干的血,刚才我被枕头砸到后就是摸到了这摊玩意儿。
奇怪了,好好的怎么会有摊血在这儿?
“滴答。”
一滴血液滴在了我的鼻尖上。
我抬头一看,好家伙,又见到了那副可怕的画,我现在才现,那幅画就挂在沙的正上方,那画中的女人还穿着红色的衣服,血就是从那衣服上滴到地上的。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沾了不少红色颜料,奇怪,如果是颜料的话早就应该干了的吧。
管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有想太多,等张凌换好衣服以后,就拉着她走出了房间。
才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6o44。
好奇怪的号码,正常宾馆或者是公寓,还是商店,都会刻意跳过“4”这个数字,因为大家觉得不吉利,但是为什么这家宾馆竟然会用44这个门牌号?
我顺着走廊一路观察下去,现4号,14号,24号,34号都没有,唯独这个44号,好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样。
走到前台,为了避嫌我让张凌先出去了,自己去退房。
前台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估计这家宾馆的老板是她父母吧,本来还想问问那个房间的情况的,但是我觉得这小姑娘应该不会知道什么,所以索性不问了。
小姑娘收了房卡,对讲机里传来“非常干净,没有消费”的声音,就退了我押金。
非常干净?
我摇了摇头,收起了钱就出门找张凌去了。
张凌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我,身边还站着余达还有别的几个同学。
余达见我出来,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个负心汉,居然喜欢女人!”
“你走远点!”我眯着眼睛,作为陪伴我三年高中时光的好友,来自湖北的大个子余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装基佬。
“我不要!你告诉我!生殖器都不同要怎么相爱?!”余达一把抱住我,鼻涕眼泪都往我身上擦。
“张凌,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腿,让他知道今天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看着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张凌,求救道。
张凌捂着嘴,娇笑道:“谁管你俩基佬呢!”
我靠,剧本不是这样的啊!张凌这小妮子,昨天还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今天居然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一个变态骚扰而见死不救!
打闹了半天,在我“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张凌对大家公布了我俩确认为男女朋友关系的消息,当然免不了余达的痛哭流涕。
余达提议,为了庆祝张凌把我掰直,还有纪念我们逝去的青春,决定再留下来玩一天。
我当然也舍不得大家,于是就留了下来,陪大家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叫华阳山的景点玩耍。
还真别说,这华阳山也算高了,早上上去,到下午六点多才下了山,在山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大家就坐回县城的车。
平常缺少运动的我,经过这一天的奋战,早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我坐在车的最后一排,闭着眼睛,昏昏沉沉的。
张凌坐在我身边,见我在休息,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自个儿玩了起来。
虽然我闭着眼睛,但其实我脑子里满满都是昨晚的事,咳咳,并不是昨晚和张凌的香艳场景,而是那渗人的笑声,那可怕的画像。
坐在一旁的张凌突然把我摇醒,拿着手机说:“阿水,昨天半夜你给我的什么语音啊,怎么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听起来好吓人。”
手机的光亮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适应了,我才问道:“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啊,昨晚凌晨三点多,我睡着了以后,你给我了条微信语音,”我接过手机,看了看,“哦,这个啊,我都差点忘了。”
我轻轻地刮了一下张凌的鼻子,笑着说:“没想到你睡觉还会打呼噜。”
“什么嘛!”张凌拍掉我的手,说道,“你自己听听!”
我疑惑地点开语音,放到耳边。
“嘻嘻嘻……嘻嘻嘻嘻……”
卧槽,这什么鬼?昨晚我记得很清楚,我明明录的是张凌打呼噜的声音,怎么会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呢?
我感觉到背后一阵阴凉,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语音,现听到的都是一样的。
那声音非常空灵,但却无比清晰,感觉就是贴在手机话筒处录的一样。而且最可怕的是,那笑声,和昨晚我听到的笑声,一模一样!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这是别人给我的,昨晚我睡不着,听了后就给你了。”我打着哈哈。
我没把事情说出来,我担心张凌听了会害怕,虽然我自己也很害怕。
难不成昨晚我撞鬼了?
之后的一路上我忧心忡忡,倒是张凌听了我的谎话后并没有想太多,继续把玩着手机,要么就到前排去和她的闺蜜们聊天。
很快车子驶进城,大伙儿还没玩够,余达提议再去ktv嗨歌,我却实在没有心情了,就与张凌单独在小吃街逛街。
“阿水,咱们晚上住哪儿啊?”张凌手里塞满了烤串,身前还摆着一碗当地特色“祥子哥”瘦肉羹,含糊地问。
一听这个我就来劲了,昨晚被那古怪的笑声惹得差点阳痿,今晚怎么也要让张凌高中时代不留遗憾吧?
想我韩阿水十八年守身如玉,而今天却要为了完成一个可爱小女孩的愿望而放弃自己的身体,真是太伟大了,人性的光辉此时正在我身上闪耀着,仿佛我的身后站着董存瑞,黄继光……舍己为人,舍我其谁!
“嘿嘿嘿嘿……”我忍不住淫笑起来,“唔,好烫好烫!”
张凌见我笑得那么猥琐,不对,是伟大,没好气地往我嘴里塞了一勺瘦肉羹,烫得我嗷嗷直叫。
“让你乱想,今晚你睡沙,我睡床,不许碰我!”张凌说道。
“我靠大小姐,你不知道瘦肉羹吃多了会脑萎缩?脑萎缩不知道吧?就是脑残!”我呸呸两口把烫人的瘦肉羹吐掉,“再说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些吗?”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准朝我泼汤!”
“让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