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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杜林说了我妈要见他的事,他这才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他说:“你现在怀孕了,我也确实要出面了,可是我这个样子去也不知道你妈会不会接受!”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我说:“要不然我们就先瞒着,你也别说你没离婚,反正我妈也不会去问这些,瞒着瞒着也就过了!”
“这怎么能瞒,我们关系一定下来你妈自然就会催着我们领证,到时候还怎么瞒!”
“那怎么办?”我烦躁地坐起身问他:“你和叶娟的婚怎么就这么难离!”
他一脸的愧疚伸手把我肩膀掰了回去,他说:“婧婧,让你受委屈了,可是我真的意志在尽力,我必须要做好项目,自己手上有了固定的事业我才能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似乎这样话并不是很愿意提,他说:“作为一个男人我是失败的,可是坦白地讲没有叶娟也不会有我的今天,我不可能带走什么,叶娟的父亲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所以我必须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出点属于自己的成就!”
我把他的话消化了一会才似有有些明白,我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事,现在的你还是要借助叶娟的势力是吗?”
他难为情地低下了头,闷声道:“可以这么说吧!”
杜林问我,是不是觉得他很没本事,我木讷地摇了摇头然后问他:“这些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他看的出我的难过,也知道这样下去我肯定会乱想,一个男人的自尊很重要,他也怕在我面前失了这份自尊。
杜林的眼睛里像是被洒了水,但是很稀,透着瞳孔的光亮折射出一点点的光彩,他说:“婧婧,我们都不年轻,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又怎么会不懂,不是我在乎,而是我不得不在乎,因为我是个男人,我必须撑起一个家,现在你又怀孕了,我更是要努力,这样我才能让你们母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幸福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啊,如果你和叶娟是因为这个而迟迟不离婚那么杜林我告诉你,我真的不在乎钱不钱,你离了婚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跟定你,我们可以一起努力,是在不行你跟着我,和我一起把服装弄起来,也正好我没精力!”
他没放下自尊,可是我的自尊却被放下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希望能和和美美地走下去,任何没有安全感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他纠结着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我杜林靠女人过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
我冷笑一声,我说:“你的意思就是你能靠叶娟一次,却不能靠我一次是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解释,可是我们都不在状态,也都怕吵没了感情,所以也就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他说:“好了,你怀着孕身子不能动气,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处理,你相信我好吗?”
我虽难过可也发作不起来,再看看他的眼神也就真的说不出什么了。
杜林还是陪我去见了我妈,背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也算是风风光光地上了我家门。
我妈自然是欢喜,蔓延通红的望着我们一个劲地拉着杜林,从我小时候的事开始说起,一直到我结婚,我妈说:“前段时间还担心着,这下见了你也就放心了,我看人也准,就瞅着你看婧婧的那个眼神我也放了心!”
来之前我是没想到我妈会这么喜欢杜林,现在看了倒也是欢喜,唠叨了半天也就开始去厨房忙活了,我跟着进去帮忙,从头到尾都是看着她在笑。
饭桌上的时候我妈才开口问:“这孩子也快三个月了,眼看着婧婧肚子就要大了,我看要不要把婚事尽早给办了!”
这话一说我和杜林的脸色都变了,我放下碗筷在桌子底下捏了他的腿一把,他倒是不慌不忙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杜林来的时候就和我讲过打算实话实说,我当时就和他讲我妈肯定会生气,可是杜林说:“就算生气也要讲实话,这是为了你和我好!”
所以当杜林和我妈讲他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倒是没有特别惊讶,倒是我妈完全愣住了。
她吐了嘴里的饭,嚼都没嚼一口,然后像是个听了一个很大的笑话似得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气氛那一瞬间其实就很紧张了,我也特别怕,抓着杜林的胳膊想掩饰:“其实,那个妈,我们是?????????”
“婧婧,你别说,让我来说吧!”
话还是被杜林抢了过去,他其实也紧张,整张脸都泛起了白。
没有想隐瞒是因为他说怕以后更难解释,而且在他的世界里,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承担。
我难以衡量对错,只是看着他在为我努力的时候多少会心疼。
杜林和我妈都是讲的实话,他说:“很抱歉来和你说这件事,除了愧疚之外更多的也就是对婧婧的心疼,作为一个男人,我理应背负起自己女人所有的希望,但有时候真的很无能为力!”
“你被和我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没离婚?”
“恩,是的!但是阿姨你听我解释,我已经在和我妻子办离婚手续了,只是最近出了点事,没办完!”
“够了!”我妈打断了杜林的话,直接把碗就摔在了他面前,然后直接站了起来跑到房里把之前杜林背过来的礼包一个个扔出去。
“你给我滚!今天我就当你没来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疼了大半辈子,难不成还要给你去做小三!”
“阿姨!你误会了,婧婧她从来都不是小三,我是奔着结婚和他在一起的。”
“结婚?你怎么有脸说的出这种话,你那么爱婧婧,那怎么不带着她去领证,婚都没离,你就开始找着下一个目标,你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做这些事的时候就不会想想?你对你的妻子尚且能这样,那么婧婧跟了你又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干坐着了,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到他们中间,我说:“妈,不是这样的,你好好听我讲!”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妈第一次这样凶我,从小到大都是我爸爸对我严厉,而我妈一直都是慈母的形象,所以突然被她这么一吼我倒是真的吓到了,一瞬间眼泪就集聚了起来。
我妈把我拉了过来,一字一句道:“你爸走了才多久,你带着一个还没离婚的男人过来,你爸如果在非得给你气死,我也是对不起你爸,没好好教育你,婧婧啊婧婧,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你不想想你自己的婚姻是怎么没了的?你现在做得和刘婷婷又什么两样!”
一说到刘婷婷我就不知道该回什么,任何人之间最大的伤害也就是揭你的短,剥你的疤。
我没再说话,就这么站在,我妈还在一个劲的把杜林买来的东西扔出去,这期间除了杜林的解释之外,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我妈把东西都扔出去后就对着杜林讲:“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赶你!”
杜林看了我一眼很是忧伤,我迈着步子朝着他走去,被我妈一把头发给拽了过来,“你不许走!”
杜林想上来帮,被我喝住,我说:“你先走,我妈不会对我怎么着,我会解释,你在这也解决不了问题!”
他很不放心地看着我,那种纠结和无奈的表情把他整张脸都填的满满的,他握了握拳头对着我妈说:“不管阿姨你怎么骂我,怪我,我都认了,你现在生气我也理解,但也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解释!”
“不需要解释,你滚!我是不会接受的你的!”说完就拿着扫把准备赶杜林。
我对着杜林使眼色,我知道这个时候和我妈杠是没有好处,他望了望我,也懂了意思,然后就出去了。
我妈关门的时候杜林说了句话,他说:“婧婧现在怀着孕,身子虚,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您照顾着点!”
我妈没理直接把门就关上了。
我妈把我爸的照片给抱了出来,黑白色的像依旧是那般熟悉的脸,我妈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吼:“跪下!”
我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跪了下来,我妈一瞬间就哭了:“你说你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你是把我和你爸的脸都丢光了啊!”
可能是烦躁,也可能是自己本身就觉得委屈,所以我妈的话也刺激到了我,我说:“我怎么丢脸了,爸在的时候不也急着给我找对象么?那我找了你又动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找?你这也好意思说找?给你介绍的那个欧寒那么好你不要,偏偏要去找个还没离婚的,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做什么吗?你不和那刘婷婷一个样!”
我也不跪了,就这么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和我妈就对着脸吼了起来,“对,我没用,我不学好,我丢了你和爸爸的脸,你口口声声都说要我幸福,不求其他,可是呢?你给我的我幸福吗?我自己找的你也不认可,还没听得一个解释就否定了全部,这就是你对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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