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丑死(1 / 1)

皇上遇刺,这是大事情,因为皇上在宫中鲜少出宫,遇刺这种事情几乎不曾遇到过。德妃在知道皇上早朝过后就去看皇后的时候气得不行,在得知皇上是去护国寺的路上遇刺,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痛快还是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思,但她略作沉吟就立即就派人在宫外去散布谣言,说皇后不但克皇上的子嗣还克皇上,任何污皇后名声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派人去散布谣言过后,她便立即去看皇上。

皇上只是受了剑伤,并不致命,得御医的包扎止了血,修养一些时日就可以康复。皇上年轻的时候上战场倒是经常受伤,是以受了伤赶回皇宫之后,张德胜去请了御医来给他诊治之后,他就立即让人去查那些刺客的来历。

因为了尘大师这一出手,让皇上意识到他自己的这个皇位并非全然稳固毫无威胁。

德妃到了皇上的寝殿,未语人先哭。

其他妃嫔在得知皇上受了伤之后,也纷纷来探望皇上。

口中一面关切着皇上的伤势,一面骂着那些刺客。

德妃幽幽的道:“皇上好好的怎么就出宫了,若是不出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皇上心中一动:“朕是想着皇后在护国寺这么长时间了,朕都未曾去看望过她,刚好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就想着去瞧瞧皇后。”

贤妃道:“皇上倒是对皇后娘娘情深义重,皇上为了去探望皇后娘娘都遇刺了,也不见皇后娘娘派人来关心皇上一二。”

皇上为皇后说话:“皇后在寺庙里面,消息不灵通,许是不知道朕遇刺了。”

德妃道:“就算是消息在不灵通,皇上遇刺这样的事情似乎大事,只怕护国寺都震动了,如何会不知道。”

君昭在知道皇上遇刺之后,自然也要进宫探望,他刚一来,就听到德妃在皇上跟前给皇后上眼药。

张德胜率先瞧见君昭,正了正嗓子道:“太子殿下到。”

德妃背后说人坏话,被听了个正着,面上尬了一瞬,但旋即就恢复了正常,一众妃嫔都给君昭见礼。

德妃、贤妃等宫中的老人见到君昭,均愣了一下。

只因君昭如今看着与正常人无异,跟离开皇宫去护国寺的时候的样子出入太大了,她们看了十几年的病恹恹的君昭,乍然见到健健康康的君昭,一时间很不习惯。如德妃这种跟君昭有仇的,更是多增添了几分忌惮。

德妃如今也算是有孩子的人,她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要为自己谋划。

她跟君昭和皇后的仇,是生死大仇。

若是让君昭继位,她一定不会好过。

德妃含笑道:“妾身瞧着殿下的身子大好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德妃娘娘趁着母后一不在,就在父皇跟前挑拨,德妃娘娘不喜欢本宫这是阖宫上下皆知的事情,娘娘又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话。这些话娘娘你说着不觉得膈应,本宫听着却觉得膈应了,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吧!”君昭没有好脸色的道。

德妃面色一僵,心中恨极了君昭,但面上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恨意,她泪眼汪汪的看着君昭道:“殿下怎能这般说妾身,殿下是皇上的儿子,妾身如何会不喜欢。”

君昭看德妃一样似乎都觉得脏眼睛一般,别过头嫌弃的道:“德妃娘娘一把年纪,就不要学那些小姑娘梨花带雨了,丑死了。”

“父皇眼下受了伤,你就别在这里丑着父皇的眼睛,让父皇不痛快了。”

饶是德妃的气性在如何能忍,也被君昭的毒舌给恶毒到了。

她是算不得年轻了,但也没有老到君昭说的那个地步好吗?

后宫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蛋了,君昭这般说无异于是在德妃的心头上插刀。

君昭恶心了一盘德妃还不够,还同皇上道:“父皇,您遇刺了,就召些年轻好看的妃嫔在身边伺候就是了,这人瞧着好看的东西,心情也会好很多,这是儿臣这些年的经验。”

那些年轻的妃嫔在心中默默的表示,虽然太子殿下您在皇上跟前推荐了我们,但我们并不高兴,我们是人,是人,不是东西呀!

有些宫妃是君昭离宫之后新进来的,之前只听闻太子殿下的脾气不好,今日见得岂止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混不吝的。

德妃好歹是皇上的眼前人,算他半个母亲了,他都这般不给德妃脸面,若是她们惹着太子了,众人默默在心里想着,以后要离太子远一些。

皇上要维持自己的慈父形象,自然是顺从着君昭,他跟德妃挥了挥手道:“二皇子还小,你先回去照看二皇子吧,这边自有你的妹妹们照顾朕。”

德妃咬碎了一口银牙,只得含恨道:“臣妾遵命。”

她见贤妃不动,冷笑着道:“贤妃不走这是要留在这里碍皇上的眼吗?”

贤妃暗恨,你自己得罪了太子,来拉踩我干什么,若是德妃不提,她还能装傻的坐在这里,但德妃开口提了她,她只得僵笑着起身,跟皇上告退。

德妃和贤妃以前还有几分交情,因为要对付皇后和太子,但在争夺二皇子的抚养权的时候,二人产生了利益冲突,现在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了。

贤妃同样是把皇后和君昭得罪死了的人,她之前是生不出来,宫中也没有人生的出来,所以只想着把君昭和皇后搞死就好了,只要这二人不上位,由皇上的嗣子上位,无论是哪个嗣子,看在他们是皇上的女人的份儿上,他们都能荣养。

再者,她们的年纪都跟皇上的年纪差得不多,说不得她们会比皇上先离世呢,所以他们对后面辈子是没有什么忧愁的。

但高贵妃怀孕了,有了孩子了,她就升起了旁的心思,而德妃也升起了旁的心思,于是二人就开始明争暗斗了。

现在德妃成功的抚养了二皇子,她无端的就在德妃的跟前低了一头,这让贤妃如何甘心。

贤妃之前虽然一直跟德妃合作,但却是看不上德妃的,一个背主的奴才,也配那一个德字!

皇上打发走了德妃,干脆也将其他的妃嫔都打发了。

君昭这才关心皇上:“父皇可知那些刺客的来路?”

皇上摇了摇头道:“已经让人去查了。”

君昭怒道:“京兆府当真该死,是怎么管理京都的,竟然有刺客在京都都不知道。”

君昭很明显就是迁怒了,但皇上却对君昭的迁怒很是高兴,他反而宽慰君昭道:“也不怪京兆府,刺客这种东西,平常自然不好查的。”

“父皇就是太过仁慈了。”

皇上道:“昭儿啊,为君者,一定要仁慈,往后你那脾气也要收一收。”

君昭口中应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完全就是把皇上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

君昭关心了皇上一番才出宫。

出了宫,时间也不早了,也懒得去吏部了,直接回太子府。

在回去的路上,也遇到的刺客的刺杀,好在他身边有常安等人护着,并未受伤。

皇上在知道君昭也遇到刺客之后,大怒。

一面派人去太子府看望君昭,一面派人去查刺客的来路。

皇上和太子在同一天遇刺,满朝文武都震惊了,同时德妃派人散布出去的那些谣言,连一个浪花都没能翻出来。

刺杀君昭的,依旧是那些蜘蛛人。

这些蜘蛛人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如今又卷土重来,且是在皇上遇刺的这个风口来刺杀他,君昭有些闹不懂对方的心思。

刺杀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刺杀,却在这个时候刺杀,就很奇怪了。

宴之婳听闻那些蜘蛛人又卷土重来,气恼不已,但那些蜘蛛人神出鬼没,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

因为那些蜘蛛人,宴之婳突然想起君昭中蛊的事情,她问君昭:“殿下可有查出,那蛊虫是何人所下?”

君昭摇了摇头。

“不急,对方想要本宫的命,或者是想要控制本宫,若发现本宫没有异常,自然会再次动手,他们再次动手的时候就是本宫抓住他们的时候。”

宴之婳点了点头。

之前海寇的事情因为海寇首领们上吐下泻,无法进行,在那些二当家们上位之后,皇上便让宴丞相、君昭、幕云白三人跟那些新上任的海寇头子们进行商谈。

因为君昭他们暗中跟海寇头子们达成了合作,他们自然不会在咬着要莫极和方原二人,是以和谈进行得很顺利。

和谈顺利完成了,关系到各方利益的一个人选就来了。

便是负责海寇贸易往来示意的人,皇上肯定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人,但宴丞相和幕云白又要安排他们的人,一时间这个人选就久久的都定不下来。

三方僵持了许久,都未曾把这个人给定下来。

淑妃有一日在伺候皇上的时候,见皇上愁眉不展便嘲讽着道:“皇上,要臣妾说那镇南王府和丞相府也太过分了,竟然要跟皇上抢利益,还没有太子懂事。这次海寇的事情成了这样,若不是太子跟他们斗了一斗,镇南王府就一直闷声发大财。如今太子把这个事情捅了出来,他们难道还想转一圈又回到他们自己手上不成。”

“皇上没有计较他们的欺君之罪就已经十分宽厚了,他们竟然还得寸进尺。要说那宴丞相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效忠皇上,但却要安排自己的门生去得那香饽饽,不是以权谋私么。”

淑妃以前高傲,不愿意跟皇上说话,但后面自从高贵妃有了身孕之后,她也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皇上为此十分自得,他就是喜欢那些不屑他的女人屈服于他,所以如今每个月也都会在淑妃这里来坐一坐。

淑妃的话也听得进去几分。

虽说后宫女子不得妄议朝政,但淑妃在未出嫁之前,就是会帮着她父王处理朝政的女子,因此淑妃说出这一番话,皇上并不觉得奇怪。

皇上道:“爱妃有何好的建议?”

淑妃道:“臣妾没有什么建议,不过是替皇上憋屈罢了。这明国时候皇上的明国,可不是他镇南王府和宴家的。要臣妾说,这晏丞相也算是六亲不认了,他最骄傲的女儿嫁给了镇南王世子,但改争取的利益却完全不会手软。”

皇上闻言不语,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淑妃这边跟皇上说着,那边镇南王和宴丞相私底下也见面了,二人正式在商量由谁的人掌管与海寇的对接事宜。

他们知道三方这般长久的僵持着,对他们没有好处。

镇南王瞧着宴丞相缓缓的道:“丞相这是打定主意要从本王手中抢东西了?”之前还是暗搓搓的抢他的人,现在是明目张胆的要抢东西了吗?

既然如此,把人嫁到他们镇南王府来做什么。

宴丞相叹息着道:“王爷怎么不明白本官的心思,若是王爷跟皇上抢这个位置,皇上会如何作想,本官插一脚进来,不过是为了搅浑这一汪水,这个位置上的人最后自然是要安排王爷的人,本官的人过去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宴丞相这话说得无比的真诚,若是镇南王没有知道之前的事情,大概就相信了他。

他心中冷笑,宴丞相说的这个障眼法,是想障他的眼而不是皇上的眼吧!

他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本王还当丞相要跟本王抢这个位置了,听说丞相派了宴三老爷去琼州,现在都还不曾归来。”

宴丞相道:“王爷既然知道本官派了人去琼州,就更应该明白,本官对那个位置无意,派人去,不过是想着跟海寇做生意,多开一条商路,挣点小钱罢了,王爷也知道,我晏家子嗣颇丰,上上下下,不加仆妇,都有百来人要吃饭。”

镇南王道:“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既然皇上不想让你我现在推举的人去那个位置,说明知道那二人是你我的人,不如宴丞相重新选一个暗处的人,让旁人推举给皇上,本王这边就不在安排人去推举了。”

宴丞相道:“如此也可。”反正只要是他的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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