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承志已经城了宁邑城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日,承志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坐稳,就看到陈品如被家丁带着,推门进来。
“品如!”承志忙起身招呼。
陈品如眼睛幻视了一下房间,目光落在雪狐身上,一触即收,“承志,还别说,这房子还真是不错!”
雪狐忙把身子缩到被子里躲了起来,它很少接触其他人,但是这个陈公子它见过几次,每次都能感觉他眼神不同寻常。
承志让他坐下,亲自倒满水,“还多亏了你!”
陈品如摆摆手,站起说,“走,咱们出去喝酒去,他们在最欢楼已经等着了,怕别人请不动你,让我亲自来!”
“我还是不去了吧……”
“哎呀走吧!”陈品如不等他反驳,不由分说的把他拉出了门。
雪狐探出了脑袋,轻轻叹一口气,公子你可别跟他们学坏了,那最欢楼,可是有漂亮小姐姐的地方,听说给钱了就可以给睡,像公子那么好看,恐怕不给钱都会给睡的。
一直到到三更时分,承志才醉醺醺的回来,他扑通倒在床上,把睡熟的小狐狸吓的一个激灵,“阿嚏”一身的酒味加上浓重的脂粉味,让雪狐鼻子发痒,你老这混合起来是什么味。
雪狐伸出爪子挠了挠他的脸,承志头动了一下,“雪儿,别闹!”
说完还发出鼾声,雪狐揉揉鼻子,开始用尾巴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承志怕痒,猛然坐了起来,眯着眼睛说,“你干什么呀?”
雪狐抓了抓他的衣服,不洗澡就算了,睡觉衣服总得脱了。
承志皱着眉,说来也奇怪了,小狐狸每个动作,他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哎呦,不脱了,好困!”
说完扑通又到了下去,雪狐瞪了瞪眼睛,伸过头咬着他胸前的衣服使劲往后挣。
承志抬手拎起它的耳朵,“你哪是狐狸啊,简直就是祖宗,好了,怕你了!”
他坐起来,半闭着眼睛,伸手去摸索自己的腰带,衣服往一边一扔,刚想躺下,雪狐摇摇头,跳到他背上,用两只前爪,捧着他的头,让他看地上。
承志无奈的下床,把衣服捡起来,挂到旁边的衣架上,“这下可以了吗,狐仙?”
雪狐满意的点点头,把被子掀开,又摇了摇头,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承志苦笑又去倒了一杯水喝,一跳到床上,一条腿把雪狐压在身下,揪住它的耳朵说,“你又不是我娘子,干嘛管我那么多。”
说完就开始揉搓它的小脸,把它脸上的毛,揉的乱糟糟的,看了看,忍不住笑了,真是越来越离不开它了,“小东西,你可知道今晚品如让我出去喝酒跟我说了什么?”
雪狐咧了一下嘴,被他口中的酒味快熏晕了,不是睡觉吗,怎么又精神了。
“被你折腾的睡不着了。”承志看它的眼神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他捏了捏太阳穴,“他想让我把你送给他,还说会好好对你,今晚太守也在,太守那意思想把女儿许给我,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成个家了?”
雪狐耳朵立的趣÷阁挺,公子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千万不能为了那孙姑娘,把我送人。
可是突然情绪低落,公子现在的身份可是宁邑城的新贵,相当红的,门槛都被媒婆踏破了,可公子都是淡淡一笑,也没见他上心,这次专门提孙姑娘,看来是有意了。
唉,孙姑娘长得是很漂亮,千金大小姐,性格难免刁蛮了些,可早就看出了,她对公子有意思,每次看到公子都会脸红,且变得温顺,还偷偷过来几次,可惜公子都不在。
承志注视着它的眼睛,“雪儿,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送人的。”
雪狐点了点头,其实公子真的对它很好。
但是承志还是从它眼里看出了哀怨,心底一沉,“你说这门亲事,我要不要同意?”
雪狐动了动眼皮,公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也该成家立业,对方又是太守,他提出当然不能拒绝,民不与官斗嘛,主要的是孙姑娘是喜欢公子的。
它拼命的点了点头,承志轻笑了一下,“你认为我应该同意?”看雪狐点头,他又长出了一口气,“可为什么心里总不甘心,也不踏实,雪儿如果你是个姑娘多好!”
毕竟喝了酒,眼皮开始变重,他搂着它蓬松的身体,喃喃低语,“雪儿,干脆你做我娘子算了,好不好……”声音越来越低。
雪狐望着他俊逸的脸庞,他要是成亲了,自己是不是就不能睡他床上了,可毕竟不是同类,他该有自己的生活。
翌日,天晴的特别好,承志刚洗漱完,就看到陈品如笑呵呵的进来,先问他酒醒了没有。
承志经过昨晚的事,对他有些成见,态度淡淡的,“品如,我们俩也算知己好友,我也承蒙你大恩,其他事都好商量,但是这只雪狐,无论如何也不会送人!”
陈品如勾了勾嘴角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承志,你昨晚可是立了字据。”
承志目光垂在纸上,眸子微微迷着,冷笑一声,他居然趁自己醉酒,玩阴的。
昨晚他们写诗助兴,署名时,他动了手脚,署在一张字据上,上面写着自愿把雪狐送给陈品如,如违约,宁愿赔十万两黄金。
要知承志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大多数钱都投在生意上,真正现银并不多,十万两还是黄金,他拿不出。
雪狐看着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异常沉闷,看来这次完了,公子想保自己只怕也不能了。
承志轻轻摩挲着杯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是怒是怨,他看了一眼雪狐,突然嘴角扬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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