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番平常又动人心弦的话,让秋望月彻彻底底成了网红,还成为某平台最火的流量冠军。
不仅广受年轻人的追捧,还收获了一批上了年纪的妈妈粉。一时间,各种好话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贴。
但她本人不喜也不忧,工作、生活都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的恬淡。
翌日。
秋望月起床跑步后,拿过昨晚收拾好的东西,出门去云境酒店找于是。
到了酒店,给于是打了个电话,告知在三楼餐厅等她一起吃早餐。然后给夏先生发了微信,因为之前说好了要一起回朔阳的。
夏先生看到信息后,给表弟安逸打了电话就下楼来,在三楼靠窗的餐桌找到他的女孩。
坐到她正对面。
秋望月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落到对面的人身上。
“夏先生,早安。”
夏先生嘴角勾着笑,语调温缓:“早安。”
秋望月:“于是刚起床,可能还得等一会。要不您先吃点?”
夏先生:“我等你。”他就在她面前,温吞地喝着白开水,耐心得很。
可秋望月却如坐针毡。
自从他表明心迹后,她在单独面对他时总有一些不自然。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并未生出男女之情,仅是有些感动,还加一些别扭。
拿他是好朋友的哥哥、小包子的爸爸,当亲戚般的走动,而他却想要更多。她给不了,却又舍不得那两个,硬不下心肠去不往来。
秋望月微张着小嘴,与坐在对面的男人无声地对视。
夏先生本就寡言少语,即使面对喜欢的女孩,也说不出什么漂亮话。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有些尴尬又有些暧昧的气氛在两个人间缓缓流淌。
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光穿透玻璃墙面洒进来,为她瓷嫩的脸蛋镀上一层金辉。
夏先生看得出了神。直勾勾地,毫不掩饰。
秋望月的心脏不规则地跳了几下。状若自然地把垂落在前面的头发撩于耳后。
在他赤裸裸的目光下,脸上一直在持继升温。
秋望月给他看得有些羞恼,于是装作很凶的样子:“夏先生,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夏先生:“你好看!”特别是现在这副奶凶奶凶的样子,真的是太美了!
秋望月:“……”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随即红唇勾起,用魅惑的眼神看他,犹如一朵怒放的罂粟,又欲又仙。
夏先生被这猝不及防的表情给勾到了。高大挺拔的躯体僵了僵,似乎有一种灵魂想要脱离身体之感。
秋望月看着他这副如寻常男子被电到的傻样,不禁有些得意地笑出声来。
叫你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夏先生被她清越的笑声震醒,不由得跟着笑起来。真想收藏她副这得意的小表情。
两人也不觉得尴尬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朔阳那边的家常。
半个小时左右,于是和安逸相继下来。
四人的早餐开始。
一个小时后,四人坐电梯下楼。
到一楼时,秋望月、于是、安逸三人先出来,去前台办理退房。而夏先生则直接乘电梯到了负一层的停车场。
刚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三人也正好走出来。
安逸把他和于是的行李放入后备箱。
秋望月和于是坐到后座,他在前座。
夏先生有些无奈。本来的两人行,现在变成了四人行。
在心里叹了口气,启动车子出发。
安逸和于是在这段路程中嘴巴就没停下过。说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渴。
秋望月表示很好奇。
于是本来就是话多的人,再加上安逸这个骨灰级话痨,真的让夏先生犹如处在五百只鸭子当中。偏偏这两个当事人完全不自知。
安逸:“哥,你说舅舅舅妈见到我会不会高兴得疯了?”
夏先生:“我现在就快疯了。”
安逸一脸惊奇:“哥啊,想不到你居然也会这么想我!”
夏先生看脑残似的看了他一眼:“被你吵疯。”
安逸:“……”没听到!
扭头跟后面的人聊:“于是,你是第一次来林桂吗?”
于是:“是啊。”
安逸很兴奋:“那我带你玩啊!我可会玩了!”
于是白了他一眼:“我不要你带。”
安逸:“……”
被自家表哥嫌弃也就算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也嫌弃他!明明他那么的高大帅气!
请自动忽略他黑似木炭的肤色。
安逸愤愤:“哼,想跟哥一起玩的妹子多了去。”
于是:“一块黑炭!姐姐不稀罕!”
安逸好气:“哥会白的!白瞎你的狗眼!”
于是呲牙:“等你白了再来说话。”
安逸不理她了。
视线对上秋望月:“嫂……啊……哥!你拧我干嘛?快放开我,好痛!”
安逸眼泪汪汪地捂着被他哥掐着肉拧了一圈的那个地方,他感觉那块肉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已经待他不友好了!
安逸消停了。
车厢里只剩下后座两个小女子的窃窃私语。
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朔阳。夏先生直接把车开到秋家小院门口。
秋望月刚下车,一大一小两个包子牵着手飞奔出来,一个抱腿,一个揽脖。
“姐姐、姐姐……”
“妈妈、妈妈……”
秋望月笑得桃花眼弯成月牙状。
抱了抱弟弟,摸了摸头,再弯腰抱起小奶包。
安逸和于是的表情神同步,都是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两张嘴同时张成了O型。
秋望月抱着小包子对弟弟说:“星星,叫于姐姐。”
秋星辰大眼闪闪,满是稚气:“于姐姐好。”
于是有些疑虑,但也没有当面问出来:“星星,你好。”
秋望月对朋友说:“于是,这是我弟弟秋星辰。”然后指了指怀中的小家伙,说:“这是夏亦然。你见过吗?”
于是伸手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见过。小然,你还记得我吗?”
小包子歪了歪脑袋,看了一会她的脸,绿眼睛一眨,喊道:“表姑姑。”他是随妹妹小笙笙喊的姑姑。
于是笑得很灿烂:“就是表姑姑!小然真聪明!”
这时,屋里的人都出来了。
从长到幼,于是和安逸一一叫过人。
夏凉月看着只比她大了几个月的表哥:“安安,你这是去哪挖煤了?”
安逸:“……”被伤到体无完肤!
就连舅舅舅妈都只是看了他一眼、问了他一句,然后和大家一起围着他表嫂和那个眼神不好的女人说话了。
他想象中的“乐疯了”的场景完全不存在!
总觉得这次回来什么都变了!
自从凉凉嫁出去后,他才当了两年团宠,现在感觉又回到当年人嫌狗弃时期了。
(所谓两年团宠,是因为他去了泰国工作,离得远了,所以就‘远香近臭’了。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