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朱雀,是不是?”钟珊在结尾处虽然用了疑问,但是语气却是非常肯定。八◆??一■ ▼
钟越听到钟珊的这话,便明白了,钟珊肯定是已经求证过了。于是,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似笑非笑地转身看向对面的许从灿。
许从灿经历过最初的错愕后,立刻便调整过来,抓了抓脑袋,居然还露出一个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害羞的表情,“你……你都知道啦。”
“哼,”钟珊没好气的给了许从灿这个白眼,“你是早就知道我和我哥的事儿了,是不是?”
“是。”许从灿承认的很干脆,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任雪的家族秘密,那必然许从灿的家族秘密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我很早就知道了,比任雪他们其实还要早知道。”
对于许从灿说的这一点,钟珊和钟越并不意外。
不过,让钟珊咬牙切齿的是,“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成未化形的小朱雀的样子来欺骗我?”
“我哪里有欺骗你。”许从灿无辜,“是你自己没认出来罢了,而且,你当真是不认识我了吗?”
“什么意思?”钟珊不太明白许从灿的话。
然而,这次许从灿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不错眼的盯着钟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钟珊先是疑惑的盯着许从灿,后来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想起来什么,整个脸都红了个透顶,垂下了眼睛不再看向许从灿。而许从灿的笑容则是越来越大,“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是不是?”
早已是羞红脸的钟珊死死的垂着头,她能怎么说?
那些与小朱雀朝夕相处,坦诚相见的日子?
简直要羞死人了好不好!钟越现不对,皱着眉头上前问道,“怎么了?”
钟珊死命摇头。不敢说。钟越转身望向对面的许从灿,许从灿是一副笑嘻嘻的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事儿还是得她自己说啊。”
钟越的眉头皱紧,眼神中带着严厉的神色。?★▲中?文网 ▲“到底怎么回事?许从灿,你给我说清楚!”
许从灿耸耸肩,“说就说了,我……”
“哥,”许从灿还没说出来。钟珊就开口打断了钟越的手,随后声音很小的对钟越说道,“我……我回家再和你说。”
钟越看了看俩人,良久才说了一个“好”字。
说完便拉着钟珊去吃午饭了,留下许从灿一个人在原地傻乐半天。
哈哈哈,这下好了,这下子钟珊就一定是他的了!
看谁还能有本事和他抢!只要这么一想,许从灿就是一阵兴奋不能自已,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
当天下午的课程,钟珊基本上都没怎么听进去。
整个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所有人的声音都沦为的背景音,好在老师也不怎么管她。
看,着就是好学生的优势。
就连呆都比别人得宠。
任雪见钟珊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说道,“你没事儿吧?”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钟珊眼神飘忽了一下,最终说道,“我挺好的。”
“你从中午回了教室以后,就魂不守舍的。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我上午说的事儿有关?”任雪猜测道。
“……”钟珊沉默了一小会儿,“……你还是别问了。”
“……好吧。”
其实听钟珊这么说。任雪基本上就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了,她也觉得若真是那些事,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毕竟,那些事总是比较私密嘛。
第二天。钟珊刚刚在座位上把书包放下,还没坐稳。隔壁的同学就走过来,一脸八卦的问钟珊,“嗳,你知道不知道,钟越学长把许学长打了啊!”
“什么?”钟珊起初惊讶。随即便安静下来了,“哦,我还不知道。”
态度不冷不热的,旁边的同学原本是想好好八卦一下,却没想到钟珊居然反应如此冷淡。
颇为无趣的撇撇嘴,“真是白瞎了许学长天天给你送各种东西,他被打了,你居然毫不关心!你这心真是够硬的!”
钟珊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反问道,“那我就应该表现出很夸张,很惊讶,很着急的样子,才叫我关心他吗?”
“不是说很夸张,起码你也要有点反应吧!”同学气急败坏的回嘴。
“我要有什么反应,才算是关心他?你来告诉我,好不好?”钟珊扯着嘴角反问回去。
同学登时语塞,俩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同学跺脚狠狠瞪了钟珊一眼,转身就回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气呼呼的说道,”什么女的!把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心肠这么硬,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正巧任雪这个时候进来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立刻就有些炸,想要冲过去和那人理论。
胳膊却是被钟珊一把拉住,钟珊嘴角轻扯,露出一个好看却又嘲讽的弧度,“既然你喜欢,麻烦请你去追你喜欢的人。何必来这里酸我?自己追不到,就酸他喜欢的姑娘,这招嫁祸转移还是真是够霸道的。”
“噗……”任雪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她都不知道原来钟珊也是嘴毒的一个。
那女生的脸先是一片惨白,随后便立刻涨的通红,接下来便是气急败坏,“你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少特么拿我来转移注意力,钟珊你个小人!”
“我是不是小人我倒不是很清楚,”钟珊依然还有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样子,“但是,许从灿这事儿,估计全校同学都听说了吧?就你巴巴儿的跑来问我,那我能不能先问问你是何居心呢?”
一时间,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
毕竟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哪里受过如此的羞辱?早在被钟珊一句句逼问的时候,就已经眼眶泛红,嘴唇颤抖了。
待钟珊说完,便干脆是趴在课桌上哭了起来。
同学们没有人上去劝。大家都看看那个女同学,再看看钟珊,但是终究没有一个人动作。
钟珊则是不屑的冷笑一声,转身对刚收拾完的任雪说道。“我听说许从灿被我哥打了,你陪我上去看看吧。”
“啊?”任雪顿时惊讶,不过想想昨天的钟珊,任雪就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便立刻点头说道。“好啊。”随后便站起身来,和钟珊手拉着手去了钟越的教室。
俩人刚刚出现在初三年级的走廊上,站在走廊的男生立刻就打了个呼哨,幸灾乐祸的朝教室里喊,“哟,许从灿,你女朋友来看你了!”
钟珊抿了抿嘴唇,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继续走到钟越班级的门口,钟越走了出来,“你们来了。”
“嗯。许从灿怎么样?没被你打出个好歹来吧。”钟珊毕竟还是有些担忧。
“没打死他算轻的!”钟越咬牙切齿的说道。
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以后,钟珊就拉着钟越在房间里把一切都坦白了。
没错,许从灿就是当初钟珊捡到的那只小朱雀,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小朱雀并没有化形,还是个幼崽状态。于是乎,没有什么养圣兽常识的钟珊便把这小家伙当做未开智来对待。
虽然说不至于真的到坦诚相见的地步,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基本上该看的也就都看到了,该蹭的也就蹭到了。
说白了,人和人之间能够做到的除了最后那一步的亲密活动。在许从灿这只幼崽还是一只雏鸟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尝试过了。
钟珊说的满面通红,又羞又躁。
虽然只是草草交代了几句,却也足以让钟越对许从灿产生熊熊怒火,“这只千年色鸟!看我不把他揍的皮开肉绽!”
于是。这第二天早晨,许从灿就真的被揍了……
没到皮开肉绽,毕竟在这个世界那是犯法的。
不过,也是鼻青脸肿的,基本上看不出来原来长啥样儿了。
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上课,于是。我们的许学长又被司机给送回了家,等养好伤以后再来。
临走,还特别交代老师,“老师,这是我自愿的,自愿的啊!千万别罚钟越,都是我犯浑,犯贱!千万千万别罚他!”
当事人都如此大度不计较了,老师也就只好把钟越教育了几句,放了了事。
听到许从灿说回去养伤了,钟珊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我们放学去看看他?”
“有什么好去的!”钟越依然还是怒气冲冲,“那种色鸟,就让他自生自灭!他是死是活和你有几毛钱关系?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
“……这不是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嘛。”钟珊嘀咕,“毕竟是同学,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钟珊的这句话倒是真的提醒了钟越。
对啊,反正已经不是原来的身体了。钟越皱了皱眉头,末了还是恶狠狠的说道,“去是可以,但是你给我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好吧。”
钟越这个妹控,已经没救了。这是围观的任雪出的感叹,说道,“那我放学和你们一块儿去好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听了这话,钟越没有反对,反而是很干脆的点点头,“行,等放学了,我们就一块过去。”
某豪宅内。
许从灿坐在沙上疼的嗷嗷直叫,“嘶……姐,你轻一点儿!轻一点好不好!这么大手劲,你要疼死我啊!”
“活该!他打你,你不会打回去吗?!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让他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弟弟!”许诺修长的手指完全不顾许从灿脸上的伤口,直接就戳了下去。
许从灿一边喊疼,一边弱弱的说道,“这不是不敢么,那可是我未来的大舅子。得罪不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