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也没有紧张，她理直气壮地轻敲击着方向盘，“我是担心你一个学生，每天都那么晚回来，你也不肯说实话，所以我来看一眼，真的一眼就马上走！”
见他不说话，黎欢以为他生气了，半响才妥协地垂下眼睫哑声，“你要是真生气的话，那我不跟了。”
司隋没有下车，也没有说话，真的怪吓人的。
明明是个小可爱，生气时气场也太强了。
就在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司隋才干涸的喉咙微动，“季诗，你……是不是喜欢我？”
黎欢已经看不到他说这话时有任何青涩害羞，明明那么腼腆的一个人也有让黎欢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黎欢没有否认，因为她现在的行为被抓包否认力度太不可信了。
会给司隋一种欺骗他的不好印象。
司隋透过后视镜看她，清澈的眼神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我每天九点前就会回去，而且我一个男生也不需要过多担心。”
“我……”黎欢说紧张他，也会被误解喜欢他，说紧张他和他的女性同学更会被理解成吃醋。
最令她烦恼的是，她以为司隋的情商不会有这么高，怎么一下子连她的心思都猜得出来了。
他还是不是她的那个人畜无害的单纯小男生？
“你很在意我出来见谁，还是很在意那个打电话给我的女生？”司隋微微蹙眉，他不喜欢这种不清不楚的感觉。
他以为他们之间就是她出钱支助他学业，而他替她治愈她的抑郁症，可是自从上次隐约觉得她对自己好得不正常，还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
没想到……
怎么回事，为什么黎欢会有种被小乖乖逼问的错觉。
她见逃避不了，只能垂眸说实话，“那个女生是你的女性同学？”
“嗯。”司隋听着她的问题有一瞬的觉得被反客为主。
明明是她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变成他回答她的问题了。
“哦，那你不是说没和女生说过几句话，她是特例？”既然他问出来了，黎欢也只能铤而走险和他摊牌，更要从他嘴里问清楚那个女生和他的关系。
是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女同学，所以才一点好感度都不长。
“她是特例。”司隋长久的沉默，没再说什么了。
“嗯，我知道了。”黎欢似笑非笑，掩饰了眼底的黯然，“你下车吧，我就不继续跟踪你了，司隋，知道你安全就可以了，不打扰你和你的女同学约会了，再见。”
说着黎欢转过身，似乎想在车屉间摸烟和打火机，但是连手都在无意间地发抖微颤。
她也感觉到他的注视，黎欢没有回过头去看他。
点燃烟的时候，他好像打开了车门，冷风袭来，差点吹灭她的烟火。
他有没有出去她不知道，反正黎欢抽完了一支烟。
正要继续第二根，被司隋伸手握住了手腕，他声音不再清澈，“抽烟不好，你还有抑郁症，季诗少抽点。”